是在各处交通要道设下了蛊阵,绝不给城中人逃离的机会。
魔教行事尚需隐匿, 天道盟却是借着为太子解毒的由头光明正大进了长安城, 一众修士由秋月白与月星石带队, 不管以前是什么修士,现在提个药囊就进了太医院, 大家今天都是医修。纵使朝廷有心想拦,有这个看诊的名义也是寻不出毛病来,只能匆匆派了使者寻付红叶理论,至于结果,付盟主自是一大早就溜了出去, 连根头发都没让他们摸着。
就在各方势力忙碌时,魔教三位长老也奉命进了长安城, 作为诱饵的二长老更是难得恢复了青年容颜, 素衣白马, 轻纱覆面, 纵使额头仍有伤疤,一人一骑越过城门依然是令路人纷纷侧目。
他做了百余年的老头, 如今突然年轻一回还有些不习惯, 此时听尤姜将赵绥之事细细道来,只颇为唏嘘地叹道:“我落入魔道的第三年金丹仙门便传出了赵绥渡劫陨落的消息,之后江湖上再没有他的踪迹,没想到他竟没死。”
赵绥这心性若能飞升才是奇了怪了, 尤姜料想他定是渡劫时受了重伤,这才又寻到了生死门想以邪路强行飞升,如今出现在长安城中,只怕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样一想,他就看向了身边躲着朝廷使者的付红叶,“赵绥费尽心机仍是渡劫失败,玄门却是接连三人飞升成仙,这人怕是眼珠子都气红了,难怪要寻你的麻烦。”
赵绥这心胸连关爱自己的师兄都容不得,对付红叶这天道之子自然更是嫉恨,这种自己过得不好就要别人也不幸的小人付红叶见得多了,此时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平静地分析道:“现在看来,他将我拖入生死门中渡劫存的应当是掠夺修为的心思,只是没料到我会恢复精怪之身逃了出来,更想不到这心魔反倒让我开了窍,选择直面过去错失。”
魔教三位长老素来同进退,如今苏梅子恢复了容颜,沙礼耶虽觉老头的胡子编着小辫更为威风,还是随他回到了威猛汉子的模样,蛮族本就生得比中原人强壮,他这腰一挺直便比众人都高出了半个头,此时听着众人讨论便对苏梅子直言道:“你这个师弟是真能作妖,我不比你那菩萨性子,这小子若是落进我手里,老子扒了他的皮!”
苏梅子在魔道待了这么多年,性子也没过去那么温和了,闻言便鼓励道:“你若扒了他的皮,我当晚便做你最爱的炙羊肉给你吃。”
这个回答立刻让沙礼耶满意大笑,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很是豪迈道:“这个不错,备好你自酿的酒,我提着他的脑袋来找你喝!”
二人多年来一直如此,过去三个老头同进同出,白天一起喝酒骂教主,晚上还要勾肩搭背去泡澡,谁也不觉有何奇怪,如今他们都恢复了容颜,就三长老还顽固地做个老书生,这场景一出来,便让尤姜觉出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教主对两位长老的袖子问题陷入了深思,三长老却丝毫未觉哪里不对,反倒横了他们一眼,很是不满道:“你们两个装断袖能不能认真点,尤其是老沙,就差摔了酒杯拜把子了,都学学教主那黏糊劲儿,含情脉脉懂不懂?眉来眼去懂不懂?”
当年整个惊风谷都传苏梅子与漠北马王关系不寻常,赵绥明显也是信了这事,经阅话本无数的三长老分析,此人对师兄绝对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若苏梅子喜欢上了旁人还和那个人相亲相爱,这人一定会像戴了绿帽子一样跑出来。沙礼耶觉这话有些道理,心道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在意脸,也就同意了他的计策,大胆地邀了苏梅子一起装一回断袖。
当然,对于“这两个人真的还需要装吗?”这个问题,尤姜是心里存疑的,此时突然被三长老点名,也只是斜了一眼过去,“眼神不好就多吃几颗龙眼,本座什么时候含情脉脉眉来眼去了?”
对此,付红叶低头看了眼二人骑着马仍然悄悄牵着的手,选择昧着良心附和道:
“我与前辈相敬如宾,三长老多心了。”
沙礼耶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把教主嫁出去,对这情况自然是喜闻乐见,眼看篡位计划即将成功,对阻碍教主跑路的三长老便是没好气道:“呸,说好的三兄弟同进退,我们都驻颜断袖了,你这臭书生居然还是一副老头样,白占辈分便宜!”
当然,不合群的三长老选择策马又离他们远了些,很是正经地教训道:“老夫可是有女儿的正经男人,将来说不定还要做高堂呢,你们两个没伴儿的老鬼演就行了,我只负责运筹帷幄幕后指挥。”
这三个老头一直如此热闹,寸劫瞧着只觉不靠谱,顿时忧心道:“教主,你真的认为这样能引赵绥进埋伏吗?”
赵绥看见师兄断袖就会跑出来这个推测听着确实不怎么靠谱,尤姜也没把赌注押在这上面,此时摇了摇扇子便道:“那个人太自傲了,仗着自己是散仙修为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后辈修士,总觉能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冲这份心态,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寻二长老的麻烦。”
而这个机会,就要由他们来制造了。
付红叶瞬间理解了尤姜的意思,这便轻声道:“前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