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婵扫了一眼冉泽,点点头。
注视她的背影,冉泽和红婵站在暖暖的阳光下,迟迟没有说话。
半晌,还是红婵打破了沉寂:“红婵知道冉大人的心思,所以那天的话,红婵只当大人从未说过。”
“说过就是说过,什么叫当作没有说过,红婵,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嫌弃我大你十岁吗?”
“冉大人明知红婵所指,又何必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红婵垂头,莫名有些伤感。
冉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心的确给了另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人。
红婵和冉泽相对无言,她和他却在书房里吵得面红脖子粗。
她坚持要给白云霓一个教训,他则认为已经够了,白云霓最近吓内,已经足够了。
“南宫世修,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报仇!”
“可是你也答应过我,为了大业,你可以暂时和白云霓和平共处!”
“我倒是想和她和平,她给我机会吗?!”
“当初若不是你一定要我娶她进府,又怎么会有今天?!”
南宫世修想起此事一脑门子的火。
星眸射出两道寒光:“好,你的意思是白云霓可以任意妄为了?!”
“你自己说的话,怎么成了我的意思?”
“好了,霓裳,绫罗现在不能走动,至少白云霓暂时不会闹事了,我也警告过她了。”南宫世修不耐烦地站起来。
星眸冷淡,唇畔上扬,凝视南宫世修的俊脸,半晌无言,转身出了书房。
人终究是可以变化的动物,而且是随时可以变化的动物。
她坚信,那夜,是白云霓故意把自己送到了飞霜殿内南宫狄的床上,她也坚信,流言四起,绝对是白云霓背后指使。
因为当时殿内的情形连她都不知道的细节描画的如此细致。
她才出了书房,人影飘过。
内,白云霓给绫罗擦着手:“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白云霓虽然刁钻刻薄,对绫罗却是极好的。
绫罗的伤已经结痂,痛痒难当,不想云霓担心,还要安慰小姐:“小姐,绫罗已经好了很多,小姐这样照顾绫罗,绫罗怎么当得起呢。”
“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和我的妹妹一样,躺好。”白云霓按住挣扎起身的绫罗。
南宫世修站在门外,见此情景,总觉得白云霓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虽然那夜自己被困在苏皖的院子里,白云霓也只是因为喜欢想要留住自己罢了。
“王爷。”绫罗挣扎着起来。
南宫世修抬脚走进屋子:“云妃,要不要再给你添两个丫头?”
南宫世修想要换掉绫罗,或许把这个丫头换成王府的人,白云霓也不会在无事生非了。
她自然也就没有借口了。
白云霓毫不犹豫,一口拒绝:“云霓谢过王爷好意,这个丫头跟随云霓多年,云霓用不惯别的丫头。”
南宫世修坐下,四处打量了一番内并没有霓裳说的那个会武功的小红,又闲聊了几句,走了。
南宫世修才走,小红闪身进来,屈膝躬身:“回禀云妃娘娘,刚才萧墨离和王爷吵了起来,萧墨离想让王爷彻查她被下药和红婵挨打的缘由,被王爷拒绝了。”
白云霓点点头,阴测测地说:“我不管你是萧墨离还是白霓裳转世,只要有我,你就一定要死!”
附在小红耳边嘀咕了半晌,小红点头,从窗户跳了出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没有逃过冉泽的眼睛。
西暖阁内,冉泽站在小厅旁,她背对冉泽站在窗下,望着窗外盛开的玉兰花:“你果真见过那个丫头了?她的武功路数你可瞧出了没有?”
冉泽紧锁双眉,摇摇头:“卑职只能确定她会武功,而且擅长轻功,其他的,没有看出来。”
“好,我知道了,辛苦冉侍卫了。”
她不再说话,冉泽躬身退下。
花香阵阵,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星眸微动,计上心头。
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刚好红婵走进来。
“红婵,你身上的伤真的不碍事了吗?”
红婵摇摇头:“谢谢小姐,真的不碍事了。”
“红婵,走,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我不会让你白白挨了这顿打,你只管和我出去就好,去,把那个宫装美人的画像拿过来。”她推着红婵转身走向内室。
红婵不解,边走边说:“小姐,绫罗已经得到教训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别再牵累了小姐。”
“你放心好了,你去翻出那副画,我去换衣服。”
一袭白色的衣裙,双纨素带飘在双臂,乌黑长发随便挽了一个蝴蝶髻,发髻间翠绿的步摇随着步伐摇摇摆摆,飘逸秀丽。
红婵托着画轴,看见她如此装束,不由一愣,现在的红婵已经习惯了小姐的美貌,却还未见过她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
“小姐,你真的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吗?”红婵啧啧赞羡。
修长的手指滑过红婵的鼻尖:“就你会说话,还不快去换了衣服,和我出去。”
“奴婢也要换衣服吗?”
“当然。”她拖着红婵,指给她一身翠色长裙:“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衣服很好看,就是奴婢穿上不好看。”红婵看着床上她的衣裙。
“快去换上。”
两个人摇摇摆摆出了王府。
南宫世修和冉泽刚好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