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婵聪明伶俐,自然听出了灵耶的言外之意,不由火上脑门,双手叉腰,瞪着灵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灵耶的手落在房门:“我懒得理你。”
红婵一把抓住灵耶的衣袖:“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她站在门口,星眸盯着灵耶:“王爷已经醒了,红婵,我们回府。”
南宫楚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怎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才抬起头,又重重落在枕上,喘着气命两个丫头出去:“你,灵耶,你与红婵先下去。”
“灵耶,你不用出去。”她叫住灵耶,背对南宫楚乔:“我知道王爷想问什么,等王爷伤势好转,墨离会毫无隐瞒告诉王爷,眼下,王爷还是养伤为重,告辞!”
她坐在轿子里,一颗心如这轿子一般上下颠簸不停。
脑子里一会儿是南宫楚乔苍白的俊脸,一会儿是南宫世修冰冷的眼神。
这场夺储大战,南宫楚乔和南宫世修必定会成为仇敌,而她,只能站在南宫世修的身旁,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安睿王妃,也只有南宫世修才能对付白昶。
想到白昶,一颗心更加烦乱,若自己猜的不错,白昶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即便她现在是萧墨离,白昶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轿子落下,她缓步拾阶而上,冉泽迎着她走过来:“郡主,南宫雪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他还是更愿意称她一声郡主。
她点点头:“南宫雪说了找我什么事吗?”
冉泽摇摇头:“他不肯说,只说等郡主回府。”
南宫雪虽然目不能视,却是听力过人,脚步声才停,他已经站起来,冲着她双手抱拳:“弟妹可安好?”
她伸手请南宫雪坐:“王爷不必客气,请坐。”
款款屈膝万福:“弟妹谢皇兄指点之恩。”
南宫雪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浅笑:“郡主果然聪明,那个木牌的确是我故意留下的,怎么样?我四弟可有音信了?”
她缓缓落座,摇摇头:“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有找到世修的下落。”她没有说出老者的事情也没有说出南宫楚乔受伤的事。
南宫雪面色迷茫:“难道不是那些人绑架了世修吗?”
“三皇兄,皇上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她答非所问。
南宫雪薄唇扬起一丝无奈的浅笑:“你也知道,现在还没有恢复早朝,父皇如今是夜夜笙歌,听说被一个新进的嫔妃缠得紧,我已经连上了十二道奏章,都还没有见过父皇一面。”
她心中明白,这十二道奏折只怕南宫狄一个字也看不到。
宫里有皇后娘娘,宫外有白昶,二人联手,若没有他们的许可,有谁能见到皇上呢?也只有这二人联手,才能假装白慕之调动禁宫侍卫。
她只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再次谢过南宫雪,端起桌上的茶盏:“三皇兄此次前来王府,不是只告诉我这些的吧。”
南宫雪点点头:“你可知道最近有一批官银要进京吗?”
她点点头:“知道,是白家二公子白沐清亲自压银车,不知皇兄是何用意。”
南宫雪只说了三个字:“二皇子。”便起身告辞。
她和冉泽亲自送南宫雪出了府门。
冉泽盯着轿子问:“南宫雪来做什么?”
粉面若有所思:“或许是渔翁送利,也或者是打探消息,冉泽,我们在怡亲王府的人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吗?”
冉泽摇摇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咱们王爷最近一直追查京城里强掳壮汉的事情,王爷被绑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她摇摇头:“现在还很难说清楚,最近今天盯紧怡亲王府,有什么消息尽快告诉我。”
冉泽点点头,她转身,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一会儿把咱们府里的九转回魂丹给景王送去十粒。”
冉泽目视她的背影:“郡主,这恐怕不妥,咱们王爷生死未卜,你是不是和景王走的太近了些?”
星眸落在假山旁的暗影,缓缓转身,斜睨冉泽,提高了声音:“冉泽,难道我还要你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树倒猴狲散,我也不过是早点寻条后路,你也不要死心眼儿了。”
冉泽愕然,抬头盯着她俏丽的小脸,见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竟一时气结。
她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冉泽呆呆发怔。
许凤儿自假山后转出来,袅袅婷婷走向冉泽:“哟,这不是冉管家吗?”
冉泽忙躬身施礼:“见过二夫人。”
许凤儿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问:“你和那个女人刚刚聊什么呢?咱们王爷真的丢了不成?”
王府里只有她和冉泽知道南宫世修失踪的消息,对外,南宫世修只是去了莽山追查修罗使臣被刺一案,他警觉地盯着许凤儿,知道她是皇后派在王府的眼线,哼哼哈哈糊弄过去。
这边他才打发走许凤儿,那边她和红婵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大冬天摇着折扇摇摇摆摆走出来,冉泽无奈,迎上前:“郡主这是何意?”不敢说她,只好瞪了红婵一眼:“你这个丫头也是,王府最近多事,郡主难免思虑不周,你这个丫头不劝谏也就罢了,怎么还跟着郡主一起胡闹了?”
红婵委屈地扬起小脑袋:“冉管家,我怎么就没有劝了,咱们郡主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郡主了,怎么会听我一个丫头的劝呢。”
红婵最近总是找机会点她,她只装作没有听见,手在冉泽肩头拍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