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峋轻笑了一声,这才松了口,淡淡说道:“我饿了。”
秦春娇赶忙将手背到了身后,似是生怕再被他捉住。她嗔怪的看了易峋一眼,饿了就去吃饭,咬她干嘛?
眸光随着眼下的泪痣轻轻流动,这娇嗔的一眼,却是媚到了极处。
易峋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他抱着秦春娇,大步走进了屋中。
易嶟已经回房洗澡了,刘氏还在厨房里张罗,没人瞧见。
易峋将秦春娇抱进了自己的房里,把她丢在床铺上,紧接着自己也压了上去。
秦春娇的脸艳红着,眸光轻转,低低说道:“峋哥,别这样,先吃饭去吧。”
易峋剑眉一挑,淡淡说道:“我正要吃。”
秦春娇嗔道:“娘在外头呢!”
这要放在以前,那也就罢了。但亲娘就在外头,这让秦春娇羞赧的不能自已。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要被娘抓到了。
易峋薄唇轻抿,有些不情愿的放了她起来。
秦春娇坐起身,理了一下鬓发,就着烛火,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易峋的眼眉处。易峋的右眼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口子很新,并且昨日绝对是没有的。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
易峋并不觉得疼,却迅速躲了开去。
秦春娇问道:“峋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谁动手了?”
易峋默然,半日才说道:“没有的事,这是被树枝子划的。”
秦春娇有些不信,这个地方,要多不留神才会被划伤?
然而易峋却不想再说下去,先从床上下地,向外走去。昏黄的烛火下,他的侧颜看上去有些冷淡。
秦春娇愣愣的坐在床畔,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不高兴了。
那个伤痕,当真有什么故事么?
秦春娇走到了堂屋里,油煎饺子的香味儿在屋中四处飘散。
易峋和易嶟都在桌边坐着,刘氏笑着把煎好的饺子端上了桌。
刘氏说道:“饺子凉了,没法重新下锅,我煎了一下,你们尝尝。”
易嶟笑道:“没吃就知道好吃,婶子的手艺,那是我们打小就领教过的。春娇这么会做饭,还不都是婶子教的好?”
刘氏呵呵笑着,说道:“你还是这么会哄人开心,快吃吧,待会儿别再搁凉了。”
易峋却没有说话,拿起筷子,默默的吃着。
饺子油煎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油腻,吃起来也酥脆爽口,果然如易嶟所说,由其女见其母,刘氏的厨艺也很是了得。
但因着易峋的默然,易嶟也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秦春娇侧身坐在桌边,静静的看着易峋。他脸色淡然,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刚硬,筋骨结实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慢的吃着。
刘氏也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轻轻离去了。
饭桌上,竟而一起陷入了沉默。
秦春娇心里有些不好受,易峋以前也不是没有跟她生过气,但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等吃过了饭,易峋回屋洗澡。
秦春娇收拾了厨房,想了想,便走去找易嶟。
易嶟正在灯下收拾褡裢,见她进来,连忙起身:“春娇,有啥事?”
他兴奋的脸有些红,秦春娇几乎是不来他这里的。
秦春娇问道:“嶟哥,你们今天出去遇到什么事了?我看峋哥好像不高兴,他眼角边还有一处划伤。我问他,他也不说。”
易嶟听她问起这个,不由犯了难。
秦春娇见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着急的问道:“到底是咋了?他不说,你也不肯说,果然和人打架了么?”
易嶟身子一震,抿了抿嘴,那张和易峋一点也不相似的俊脸上,犹豫迟疑着。
半晌,他才说道:“哥既然不想说,那就是有他不说的道理。我也不能在他背后乱多嘴,春娇,你还是问哥吧。”
秦春娇倒是怔了,堵了气,将手一甩,扭身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她倒卧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她觉得委屈,心里还有些酸,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易峋抱着她,逗着她,怎么忽然就翻了脸?
再说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的?她不是他媳妇吗?
刘氏在旁边做着针线,隐约就听见女儿低低的啜泣声。她停了针,低声问道:“丫头,咋的了?”
秦春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都是峋哥不好,他有事瞒着我。”
刘氏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在这上头,她真是没什么能教导女儿的。以前跟着秦老二,她只能看他脸色讨生活。
停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峋子是男人,养家糊口的在外奔波,难免会遇上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儿。他不想告诉你,怕是告诉你也不中用,还要你多操心。”秦春娇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我也遇到了烦心事儿,我也没跟他撒火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