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
“像她这样的班花,有的是男生追她,你那些精心准备的礼物,人家还不屑得要呢!我劝你,你还是别丑人多作怪了啊!”
郭一鸣眼里满是轻视,既是对冯胖,又是对自己,更是对班花。他见冯胖站在那儿低着头,也不说话,心想这人不会还不死心吧?于是又恨恨地说了一句:“怎么?你不信?”
没有回答。
“好啊,那你自己去文科班看看!我们学校校草你认得吧?你那班花正和人校草在打情骂俏呢!你有本事就过去质问清楚啊,反正我是不去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话音落了,教室里蓦然安静下来。他们一个生气一个绝望,都没意识到说话声音太大,全班同学都听见了。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投过来,有好奇的,有惊讶的,有疑惑的,最多的是看好戏的。
冯胖头越低越下,眉心早皱得深深,上课铃响,他却忽然转身出了教室,三步并作两步地直接下楼,不管不顾的。
郭一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耳听为虚,他得眼见为实。
文科班在上体育课,班级里空无一人。班花在走廊上,她对面又高又壮的男生正是校草。校草是班花隔壁文科班的,两个文科班这节课刚好都上体育,别的同学都去操场了,就这俩人磨磨蹭蹭的。
校草是校篮球队的,身上还穿着篮球服,可能刚打过一场篮球,此时浑身都冒着热气,脸上也都是汗,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更添了几分男子汉的气魄。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班花笑得花枝乱颤的。看着她笑,校草也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亮闪闪的,格外好看。
他实在是太热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掀起了篮球服擦汗,露出腹部漂亮的肌肉,巧克力一般码了八块。班花看了一眼脸颊就泛红了,很快别开了眼,但好像还觉得这样不够似的,又娇羞地转过了身去。
校草就这么站在那儿,笑看着她。见她还不转回来,就去抓她手臂,说:“别躲了,我把衣服放下了。”
班花这才转回来,可校草哪里把衣服放下了啊?明明还是刚才擦汗的样子,一点没变。班花一不小心又看了一眼,气得跺了下脚又转身了。
这是什么样的画面啊。
好看的少年和少女,就算什么也不做,光是这样站在一起,随便一个神态,就是让人心悸不已的青春了。
冯胖站在楼梯上,最后一阶他还没来得及跨下去,又静悄悄地把腿收了回来。
回到教室,老师已经在上课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回座位,趁人不注意,郭一鸣对他说:“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丢脸了?”
冯胖没回。这一节课,不管郭一鸣和他说什么,他都没回。
下节课,冯胖就不见人了。
正是高二升高三的时候,任课老师们都很有紧张感,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对学生们管得都很严格。平时班级里挺闹腾的那几个,这段时间也不敢太作死,也就郭一鸣有胆量再去办公室喝茶了。
班主任正训斥他呢,他有些神游太空,冷不丁地,他忽然问了一句:“老师,我同桌去哪儿了?”
班主任一愣,又是一顿骂:“和你说正经事呢,你有没有好好听?除了学习,别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但顿了顿,还是回答他,“冯照纬转学了。”
冯照纬父亲的公司业务拓展到国外去了,早在冯照纬高一的时候,就试图举家搬到大洋彼岸去暂居,但一方面由于冯照纬母亲工作的缘故,另一方面又由于冯照纬不太愿意,这事儿就一直搁浅到现在。
结果有一天不知怎么的,冯照纬忽然松口了,看样子像是愿意去美国读书了,他父母当然高兴,立马就把这件事落实起来。
到了美国,冯照纬几乎断了和国内的所有联系,卡换了,旧手机也不用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
平时除了学习,他还花大量时间运动和健身,冯照纬做人做事都很有韧性,这样规律的生活一坚持就是两年。
公寓里,他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也试着把衣服掀起来,窄瘦的腰上两条人鱼线像是刻上去似的,腹肌一格一格像棋盘一般。
他没什么笑意地笑一笑。
多简单的事。
他把衣服放下,就好像放下了什么曾经很在意而现在不以为意的东西一样,这时候,他才忽然想到储物间的其中一个抽屉里,还存放着他的一些旧物。
那只旧手机也在其中。
冯照纬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时间真是一剂良药,竟然使他淡忘了两年前手机的款式和型号,现在一看,居然觉得有些新奇。
鬼使神差地,他给这只手机充了电,又开了机。瞬间,像水库开闸一般,一下子涌进来许多短信。
那时候微信还不流行,人与人之间除了打电话就是发短信。
冯照纬潦草地看了看,什么广告的,推销的,诈骗的,还有1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