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希怒视着他。
“是舍不得他去做牢吗?”陈景双手环胸,垂着眼眸看她,冷笑了一声,又说,“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那地方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家一样,我只是把他送回了家而已。”
陈希怔怔的看着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内心如此狭隘扭曲,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狭隘,我扭曲……哈哈哈……”陈景癫笑,“我真是搞不明白,那男人身上有什么值的你喜欢的,一个嗅修理工,没文凭没有钱还是个劳改犯,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陈希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他真的没有可比性。”话落,她扭头就走。
陈景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跟一个既将要坐牢的人当然没有可比性。”
陈希听这话顿住脚,转身又走了回来,双眸清冷的盯着他,“你要是敢动他,别怪我到时不念兄妹之情。”
陈景勾唇笑,“我经已动了,你想杀了我吗?”
“你真卑鄙。”陈希气的语结。
“我原本想,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就放了他。”陈景含的眸子突然变的阴辣,“现在……我非让他坐牢不可。”
陈景话刚落,天上突然打了一声响雷。
陈希身子不一颤。
陈景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陈希杵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追上去,“陈景,你等等。”
陈景就跟没听到似的,疾步往医院大门去。
雷声阵阵,越来越响。
已是冬秋,b市很少能听到雷声,而这会,轰降声震耳欲聋。
陈希小跑着追到医院大门口,才追上陈景,她挡在他面前,克制着对雷声的惊惧,颤着身子,问他:“你到底要干吗?”
“我想让他永远在你眼前消失。”陈景见她眼里有了泪光,面色变的更加难看。
“陈景,你的理智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陷害别人的同时你也是在犯罪。”陈希拉住他的外套,低吼道:“好,如果你想让我求你的话,那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天空掉下雨点。
陈景往上空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完了,他已经被扣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陈希大吼道。
陈景一把甩开她的手,“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话落他越过她,便往路边车子走去。
雨越下越大。
陈希被他甩了一下,差点摔倒,稳住身体她深吸了口气,转头,见陈景上了车,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又追了上去。
“陈景,你下来。”她拍着他的车窗,不管雨势越来越大,眯着眼大喊,“你给我来下来。”
陈景在车内,见她如此执拗,一咬牙,踩下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陈希被车子劲风一刮,身体不由往边上闪躲,就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出现了相同的一幅画面,一辆大红跑车与她擦身而过,她被刮倒在地,她脑子里嗖嗖的一些画面飞速而过,
天际又是一声响炸雷,她头抽抽的疼了起来,身体一个没站稳摔了下来。
雨势倾盆而下。
陈希摔坐在地上,有点迷茫的望着对面,雨水肆虐浇淋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坐在那。脑子里飞速运转的一些画面,快的让她头疼,渐渐的越来越慢,最后像放电景一样,一幕幕出现在她眼前。
画面里,那天也是这样的雷雨天。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像个狐魂野鬼一样,无处可去,雷打的一声比一声响,她害怕死了,可她谁也不想见,她就想那样被雷劈死好了,可是她心里又无比的害怕。
后来她听到摩托车的声音,那些人大叫大嚷她害怕及了,就在这时,对面跑来过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就像天神一样人天而降,他挡在了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
那个背景是那样的熟悉。
原来他们是那样认识的。
陈希仰起脸,迎着砸下来的雨水,放声痛哭了起来。
括别三年多,她终于想起了。
……
保镖追过来时,陈希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全身冷的发颤却呆呆的站在那淋雨,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凄美的让人心疼。
陈希被保镖送回月牙山,她本想换身衣服就立即去荔城找魏寻,可到家后她就发起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下楼梯时眼前一晕不小心摔往下滑了个台阶,扭到了脚。
保镖看她那样劝她明天再去,一是外面雨势太大,路上也不安全,二是她身体这样要是半路上再出点什么事也不好办。
从小顾照她的林妈也不让她出门,说她要是这样子还要出门,她就打电话跟陈明奕说。
陈希冷静想了想也是,她这个样子过去什么忙也帮不上,还会让他担心,那就先把烧降下来再去。
……
荔城。
魏寻被扣在南城分局里,嫌疑是他与盗车团伙可能有勾结。
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南城派出所接到两起车辆被盗事件,派出立了案,昨天他们突然又接到举报电话,说南京路那家“泰森”修车店表面修车,实际上是倒卖黑车的窝点,还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