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一事无成,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父亲在的时候依靠父亲,妻子在的时候依靠妻子,谢朗,你是怎么厚着脸皮活到现在的?”谢鲲漫不经心地走到谢朗面前,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拍打着,羞辱意味十足。

谢朗被他的动作弄蒙了,醒过来之后一下子就爆发了,嗷的一声就伸手去抽谢鲲的脸。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更何况这种侮辱还来自他从来都不看好的儿子!

谢朗的攻击对于谢鲲没有任何威胁,谢鲲连躲都没躲一下,手一伸就捏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扭,直接就把他的手臂按到了谢朗自己背后。谢朗痛得五官变形,除了尖叫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谢朗鼻涕眼泪齐流的丑样,谢鲲目露不屑。

史氏听着谢朗杀猪一般的叫声,终于忍不住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谢朗被谢鲲扭着胳膊按在墙上。

谢鹏如今的样子,如果谢朗不在了,只凭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护不住他,到时候那些贪心的族人一定会扑上来吸他们的血!

史氏心中电转,掏出手帕捂着眼睛,瞬间泪如雨下:“鲲哥儿,世子他就是有千般不是,终究是生你养你这么多年,求求你放过他吧。”

她当机立断,扑通一声跪在了谢鲲面前:“你放了世子,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我明日就去选日子,到时候披麻戴孝送韩家姐姐上山!”

谢鲲嗤笑了一声,把谢朗顺手一推,推到了史氏身边:“还不如一个女人有决断。”说实话,定城侯府能够维持到如今,史氏确实是有几分能耐。打理店铺、经营商路、主持中馈、教导子女,都是她在做,而谢朗只需要吃喝玩乐,有事没事发发老爷脾气。

不过,史氏以为这样服软他就会忘记以前她几次害他性命的事情,那就错了。他谢鲲,软硬不吃!

谢鲲冷笑着蹲下身来,伸手就捏住了史氏的脖子:“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

史氏被他一把掐住喉咙,立刻感到了死亡将至的恐惧。蹲在她身前的谢鲲陌生而又可怕,那双眼睛杀意四溢,让她明白谢鲲是真的想杀她!她突然明白,现在这个谢鲲已经不是她印象中那个谢鲲了!

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只有后悔,为什么自己会主动送到他面前……

闻到了一股异味,谢鲲松开手指,将已经吓得双目无神的史氏丢在了谢朗身上:“不过如此。”

谢朗吓得往后缩了缩,生怕谢鲲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你,你竟然敢这样对待父母,我要去官府告你忤逆!”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好办法,一下子有了劲头,“对,我去告你忤逆!陛下怎么可能重用你这样忤逆不孝之人?到时候你丢官弃职,看你还怎么嚣张!”

满脸悲哀的定城侯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口一抽一抽地痛。他这个傻儿子,怎么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

别的官员可能会在乎外界物议,因为一旦被打上不孝的印记,他们的仕途可能就会戛然而止。可是谢鲲现在是什么官?他是绣衣卫!绣衣卫要什么好名声?陛下又怎么会需要一个声名甚佳的绣衣卫统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鲲的名声越臭,皇帝就越愿意用他。因为他无亲无故,声名狼藉,除了依靠皇帝效忠皇帝之外,再没有保全自己的其他办法。只要皇帝放开手,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所以他必须紧紧追随皇帝的步伐。

等到有一天民情汹涌,皇帝只需要随手把这个人人痛恨的绣衣卫官员扔出去,就能将这把为他染上无数鲜血的利刃毁掉,而皇帝还会得到明君的赞誉。

更何况之前谢朗已经公然在中秋宫宴上宣布,将谢鲲逐出家族,以后谢鲲的任何事情都和定城侯府谢家没有关系了。现在再去告忤逆,岂不是笑话?

定城侯悚然一惊,这些条件看似巧合,却一一集中到了谢鲲身上,看似丑闻和打击,实际上却非常适合谢鲲往上爬!难道这些都是谢鲲提前算计好的?如果真的是这样,谢鲲就比他所知的更加优秀!他教导谢鲲的兵法,竟然都用到了这里!

甚至被除族,都极有可能是谢鲲的设计。他不应该那么平静地接受被冤枉的命运而不做任何反抗,那不是他的性格。一个不到十岁就已经策划好谋杀自己生父的人,怎么会那样束手待毙?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等,等谢家主动抛弃他,他变成孤臣,然后翻身!

定城侯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谢鲲的后背,嘴唇忍不住颤抖,心中百感交集。

“随便,要不要我派几个绣衣卫护送你去?”谢鲲已经站起身来,再也不肯给谢朗一个眼神,只是对着定城侯微微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房门,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定城侯坐在床上,老泪纵横。

谢朗坐在地上,还在念叨着:“我要去告他忤逆,告他忤逆……”

“你给我闭嘴!”定城侯大喝一声,颓然栽倒。

谢鲲骑在马上,十年郁气一扫而空,扬鞭驱马带着几个手下就向着县主府飞驰而去。在这种情绪激荡的时刻,他迫不及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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