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宫殿,屏退所有下人,自己一个人伏案痛哭起来。
他怕死,但是更怕之前那样的傀儡生活。什么时候他才能强大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把江山握在自己的手心?
董卓在洛阳城下摆出了进攻的姿态,晚上就收到城上不知什么人射下的书信,告诉他谢鲲夫妻不在洛阳城中,让他们去永宁县去找谢鲲夫妻报仇。
“永宁县?”这个名字勾起了李儒的记忆,想起了当初曾经有人上报,说永宁县有人两次杀害他们的士兵,只是当时太师忙着大事,来不及处置,就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了,当时那些人说的永宁县游侠儿出身的亭长,可不就是叫做谢鲲吗?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才想起了这件小事。当时以为是疥癣之患,如今却成了致命之疾!
“谁愿去永宁,将那姓谢的小儿夫妻人头提回来?”董卓恨声发问。
“末将愿往!”帐下闪出一人,满面虬髯,浓眉鹰目,正是董卓部曲、心腹之一樊稠。他勇猛而不失谋略,是董卓手下得力干将。
“好!”董卓当即拨出一万人马,让樊稠带领前往永宁,“捉住那谢家小儿夫妻,必要押到我面前,我要亲手炙烤烹煮,尝尝他们的味道!”
“至于那永宁县,既然养出这等刁民,就给我全数灭杀,鸡犬不留!”
☆、三国11
樊稠根本没有把这对从未听说过的年轻夫妻放在眼里。永宁县不过是一个小县, 城墙不可能太高太坚固, 很容易就能砸碎冲进去, 就算是这两人真有点本事,也抵不过上万人马。
洛阳城横亘在前, 一时不会投降, 永宁在洛阳背后西南方位, 樊稠想要去永宁,只能绕过洛阳, 从洛阳城南沿着洛水向下游而去。
已是春日, 洛水融冰。樊稠手下有人提醒, 让他安营时小心位置, 不要离河水太近,免得对方利用春汛积水, 用水淹之计。
樊稠哈哈大笑, 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水攻火攻确实是打仗时候很难抵挡的手段,但是也不是说用就能用的。像现在, 虽然上游开始融冰,但是水量根本不够。再说了,若是对方在上游堵水,下游的水量一看就能看出来。他又不是第一次带兵, 根本不会上当!
绕过洛阳城外走了数十里, 距离永宁已经不远了,却连一个斥候都没有遇到。樊稠更是看不起对方了。连在自家门口放人监察动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这样的蠢货是怎么打败李傕的。恐怕是一战之后就得意忘形, 得到了封赏之后,关起门来在家里庆贺,以为从此就安然无恙了吧!
天色已晚,樊稠命人在附近一处山谷中扎营。山谷四周山峰环抱,只有一个不大的谷口能够出入,只要守好谷口,就不怕被人偷袭。一条小溪从山谷中穿过,用水很方便。谷中没有寒风,非常舒适,是个最适合不过的扎营之处。好好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上午就能到达永宁!
睡到半夜,听得营帐上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竟然是下雨了。樊稠也不以为意,扎寨的时候他就专门看了,那小溪位于谷中最低的位置,从谷中流出,营帐在谷中高处,并不会被影响。不过,从谨慎小心的角度,他还是派了几个人去查看,回报都说一切正常,他就叮嘱了几句让值夜的士兵小心,继续睡觉去了。
雨越下越大,仿佛谁在天上往下拼命泼水一般,士兵们啧啧了几句,庆幸他们扎营的地方够高,也就安然入睡。
凌晨时分,樊稠被突然爆发的大叫声惊醒,亲兵匆忙冲入帐内,满脸惊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发水了!”
樊稠大惊,猛然起身,披上亲兵手中的蓑衣笠帽就冲了出去,果然看见山谷之中已经满是白亮亮的水光!不知何时,小溪竟然水位暴涨,如今已经没到将近膝盖,连高处的营帐中都已经开始进水了!
“谷口被围住了!”刚刚派出去的斥候匆忙逃回,背上还插着箭支,刚刚说完就栽倒在水中,再也没有爬起来。
樊稠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
眼看着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樊稠知道,如果不冲出去,今天他们就要全都淹死在这里!
“整队,冲出去!”樊稠大声命令。
暴雨虽停,但是山谷中水位上涨的速度却并未减慢。樊稠知道,这一定是永宁县那对夫妻的阴谋。他们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趁着晚上大雨的时候,将山谷中小溪的下游堵住,从上游引来暴涨的洛水,派兵堵在谷口,想要把他们全都淹死。
站在已经到了腰部的水中,樊稠被亲兵围在中间,跟在前锋队伍后面,指挥着士兵往前冲。
樊稠昨夜喜爱这山谷谷口狭窄,便于把守,今日却恨死了这种地形。想往外冲,却连敌方的脸都看不见,只看见上方两边箭如雨下,冲锋在前的士兵就纷纷中箭倒下。尸体铺满了水面,顺着水流漂到谷中,让士兵们情绪越来越低落。
“我等愿降!”眼看着水面越来越高,快要淹到胸口,可是谷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