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赚钱外,他也是乐在其中的。
身体吃不消后,他就请了客服和打包配货员,可美工和产品拍摄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
只是从没人告诉他,审美是一种天赋,也是可以培养学习的。
……
一路胡思乱想,苏时乐从教导处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学生宿舍。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拿,可还是从宿管阿姨拿了钥匙,想上楼看一眼。
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黑一白两台电脑,不同的是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
孙一航的床铺还跟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的整齐,看样子应该没有回来过。
住宿那段短暂而快乐的时光,成了过眼云烟。
苏时乐心里空落落的。
他忘不掉金主爸爸最后失望的眼神——偶像对他的失望。
他不知怎么形容对金主爸爸的感激——说是他上辈子最大的贵人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开了网店,可能他上辈子,和无数留守儿童或孤儿一样,浑浑噩噩,在社会最底层卖苦力,挣扎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如果单纯靠卖苦力,去工地搬砖、卸货搬运工、送外卖,他也不至于饿死,可人生轨迹肯定不同。
不要说赚钱,怕是勉强温饱都难。
挣扎在糊口的生存线上,和有尊严有选择的活着,天壤之别。
金主爸爸像暗无天日的人生路上的灯塔,让有了努力的方向。
创业最初几年,他做梦都想有机会去见偶像一面。
后来,他见到了真人,和几千人一起的动员大会,如今,近距离围观过偶像的生活,他也该知足了。
苏时乐撸起袖子,从卫生间翻出抹布,把寝室打扫了三遍,室内恢复一尘不染。
他不知道金主爸爸是否还会回来看一眼,最后在桌上留下一封亲笔信,转身离开。
**
想告状的景旭阳,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从京城回来,他就苏总拉进了黑名单。
苏总的电话打不通,发消息石沉大海,不死心跑去别墅区蹲人,被打了招呼的保安拦在门外,还威胁,他再守在大门口碍眼就要报警——私闯民宅了。
景旭阳无奈的摸了一把剃得只有三毫米寸头,在拘留所七天的心血,全被亲妈毁了。
一米八的汉子咸鱼一样趴在方向盘上,毛茸茸都提不起兴致摸了。
他都有半个多月没见到苏时乐了。
景旭阳驱车去了松果大厦,好在,顶着安城大学特邀客座教授的头衔,顺利进入。
另一边,苏钰正焦头烂额,快被工作榨干了体力。
他平日里玩归玩,不会太出格,最近实在太开心,看亲崽子画画都能看半天,工作早抛之脑后。
可如今,顾安平累病休息了,他不得不滚回公司坐镇。
日积月累的工作把他不好的脾气,一直在爆表的边缘徘徊。
看到景旭推门进来,自然没好脸色,直接把丑话扔在前面,“宝贝最近沉迷学习,不许你去打扰他。”
景旭阳已经接受了被苏总拉近黑名单的事实,爽快的点头。
“不对,你怎么来了?我约的是安城大学xx研究所的教授。”
景旭阳乖乖递上自己的新资历。
苏钰简单翻了一下,被一长串xx奖、xx金奖……差点晃晕。
“最近严打,学历造假……不是,景家打假专业户,你这是真的?”
景旭阳接收到苏总诧异里还带着尊敬的目光,心虚得很,很诚实的说,“我生在这种家庭,想要懒着,也得能拿出成绩来。”
“行呗。”被秀了一脸智商的苏总,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千方百计混进来,到底啥事?”
景旭阳有些焦灼不安,他还是第一次背后说人坏话,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您认识虞致吗?”
苏钰被景旭阳搞得神经兮兮,有些紧张,比划了桌上的一堆文件,“诺,这一堆里近乎一半都是他的杰作。”
景旭阳虽然是打着工作的名义混进来的,可他并不关心松果集团的公务。
“他跟我说,你们二十年前就认识并在一起过。”
景旭阳委婉再委婉。
正闭目养神的苏总,吓得差点从真皮座椅上掉下去。
“什么?啥玩意?”
“在一起过?我怎么不知道!”
景旭阳抿着嘴不肯说更多,也真不能说,看苏总暴跳如雷的模样,像虞致那样说……他就别想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苏钰拿起桌上的文件,乱翻一气,又百度了一下虞致的资料。
看照片,是眼熟,这很正常,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恩,长得还挺好看,颜值挺高,就比他亲崽子差一丢丢。
扫到年龄一栏,苏总丧失了兴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