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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清荷愕然,这姚大郎居然渣到偷老婆的嫁妆!
“他连着好些日子没有往家里捎银子了,我娘家村里有人瞧见他去了窑子里,起初我还不信,后来有一次他回家,我嫁妆里的一对银手镯和一对金叶子耳环不见了……他应是在外头有了相好的了吧……”宁氏还没有睡觉的意思,不知疲倦的絮絮叨叨着,彼时眼睛湿润。
“好了,好好睡一觉吧!”丁清荷看她脸色瞬间苍白,不由得怜悯道。
“今夜幸好是你在,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宁氏一想到浸猪笼三个字,就吓的浑身发抖。
“嗯,姚大郎如今把你打成重伤,以后你和他勉强过下去,也不见得他会对你好。”丁清荷不看好他们这么勉强继续下去,且看姚大郎杀伐果断的狠辣样子,宁氏早晚会被折腾死的。
“柱庚媳妇!你!你竟然是支持我和离的!”听了丁清荷的肺腑之言,宁氏双眸变得格外明亮,忍不住面上闪过一抹喜色。
丁清荷觉得宁氏和姚大郎的这桩婚姻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如果勉强维持下去也没有啥意思,所幸他们没有孩子的牵绊,和离了更好,各自可以重新娶嫁。
“嫂子,有关这些你其实不必跟我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无奈,这么说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你是怎么样的人?唯有一点,我希望嫂子你可以活的开心点,恕我直言,姚大郎今日如此待你,他实非良配!”丁清荷心里琢磨了一番,但是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到了宁氏这边,或许同为女人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她受过现代教育,对于在婚姻里逆来顺受的勉强过下去的这种行为,她真的无法接受。
“柱宝是我见过的对我最好的男人,虽然他在你们眼里相貌丑陋,可是他在我的眼里是最最英俊的,我……我很喜欢他,我想和姚大郎和离,柱庚媳妇,我……我是不是很不要脸?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宁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幸好昨晚是她在,不是石柱宝在宁氏的房里!
“啊?”丁清荷纵然已经知道宁氏和石柱宝的暧昧关系,可此时真听了宁氏这么说,也不由得惊讶了。
“其实姚大郎他也没有说错,我……我确实水性杨花,我……我喜欢你家二哥。”宁氏沉默良久,竟然主动吐露了心事,此时她肿着的小脸娇羞的漾着两抹红晕。
“不用谢我,想我们刚分家分出去的时候,嫂子你对我们多有照拂。”丁清荷笑着摇摇头。
“柱庚媳妇,今个麻烦你了!多谢你帮我。”在丁清荷帮宁氏抹了药之后,宁氏对她感激道。
丁清荷笑着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她起身朝着石里正道谢了,还把石里正一家子送到门口,等他们走远了,方才锁了院门,她担心姚大郎折返回来,还吃力的去搬来了墙角的一块石头抵在了院门上。
林氏走前对丁清荷说道:“我明个一早再来瞧宁嫂子,现在我先跟着我男人,公公他们回去了。”
石里正家有四个儿子,但是已经分家,他喜欢幼子,于是一直和他娘子跟着小四两口子过。
“小四,小四媳妇,这里有柱庚媳妇照料着,咱们都回去吧!”石里正朝着四儿子四儿媳说道。
“好,我会好生照顾嫂子的!”
丁清荷淡笑着点点头。
“柱庚媳妇,你既然和姚大郎家的关系不错,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吧!再有什么事儿再来禀了我吧!”石里正见姚大郎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蹙眉了一会儿,仔细再想了想,再朝着丁清荷交代道。
“哼!”姚大郎听也不听,鼻子冷哼了一声往大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了。
“好了,你们小两口不要吵了,再说了抓奸要抓双的,你抓着她一个,听些别人瞎掰的闲言碎语,也不顶用,再者,下次不可再把你娘子揍的如此伤势严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吗?”石里正以长辈的口吻训诫道。
“好你个贱人,背着我藏私房钱给野汉子用,是不是?”姚大郎现在看宁氏各种不满意,也不怪他会这么骂宁氏。
藤郎中收了钱后,留下了一瓶伤药,嘱咐丁清荷怎么给宁氏抹上,交代好之后,他就背着药箱回去了。
石里正看到姚大郎这样气的老脸通红,好在宁氏说枕头底下有二十文钱先付了吧。
姚大郎拒付诊费,还说不是自己让请的郎中,他的态度很强硬,他摆明了想让宁氏自生自灭!
经过藤郎中把脉,说是伤势严重,必须好好将养,还开了药方。
林氏安抚着宁氏说了一些话,不一会儿,林氏的男人把藤郎中请了过来。
她是因着自己受过宁氏的恩惠才给拉把手的,至于宁氏怎么怎么水性杨花跟她没关系,她也不想评价。
丁清荷看到她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能沉默,这宁氏和姚大郎半斤八两,都是婚内出轨的破事儿!
想到这里,她泛着泪光的眼底划过一丝恐惧。
她在心里庆幸今个石柱宝去山里打猎了,若是今晚不是丁清荷在,而是石柱宝在她屋里,那她和石柱宝肯定要被浸猪笼了。
宁氏接过丁清荷递过去的帕子轻轻地擦眼角的泪水,接着是沉默。
“柱庚媳妇说的没错,我们要是不来,你啊……哎……”林氏说到一半,想到外头的姚大郎揍妻子的狠毒手段,不由得叹了口气。
丁清荷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