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可是又哪里不舒服了?”丁清荷问王守郎。
王守郎迟疑了一会,但是一想到对方开出的高价,立马就努力的鼓足勇气,对丁清荷说道:“丁姑娘,有人听说了你的医术高明,就想求你医治,那病邪乎的很,也只有你能医治了。”
“这……这鹤州城多的是医馆药铺呀,怎么找到我这边来了?”丁清荷心里有点埋怨王守郎给她找事儿。
“我可是听说鹤州有本事的郎中很多的,你怎么就找我家娘子求医问药呢?”石柱庚可不想丁清荷的名声太大,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啊!这老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丁姑娘,这事儿非得你帮忙才行,否则我家的鞋铺可就遭殃了。”王守郎带着哭腔对丁清荷说道。
丁清荷蹙眉,她心想王守郎很憨厚,现在他这么求自己,必定是遇到了困难吧,否则他不会这般苦苦哀求的。
“谁家的病患?”丁清荷想了想,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还请丁姑娘跟着我往我家鞋铺走一趟,那府上的人在我的鞋铺等候多时了。刚才我正要去找你呢,瞧见你们两口子在逛街,心里很高兴能早点找到你们二位。”王守郎摇摇头,但是语气还算真挚。
丁清荷沉思了半响,还没有想好是跟着去,还是不去。
石柱庚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对丁清荷说道:“娘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我心里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丁清荷看王守郎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知道他许是碰到了困难,便勉强道。
毕竟这不是自愿去看病,这和变相的威胁也差不离了。
王守郎走在前面,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丁清荷和石柱庚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路跟着走,一路用眼神做交流。
石柱庚有点担心,但是看丁清荷很淡定的样子,他心想有自己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事的,所以他更是抬头挺胸的走着。
“喂,王守郎,这不像是去你家鞋铺的路吧!”丁清荷的记忆不错,一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王守郎,你这是什么意思?”石柱庚听丁清荷这么讲,心里担心,伸手一把拉住了丁清荷,不让她再往前走了。
“相公?”丁清荷愣了一下。
“我看有诈!”石柱庚摇摇头,轻声说道。
“王守郎,你给我讲实话,那位病人到底是谁?”丁清荷按住了石柱庚的手,镇定自若的问王守郎,语气有些冰冷。
王守郎硬着头皮把事儿给说了。
“什么风尘女子?这……这不太妥当吧,娘子,咱还是别去了吧!”石柱庚立马反对了。
“知道什么情况吗?”丁清荷又问道,她是想知道的更详细,在她眼中,风尘女子只是旧时的一种职业,她倒是没有鄙视她们的意思。
“小人也说不清楚,还请丁姑娘随我走一趟。”王守郎想到妻子孩子的安危,心里更是紧张了。
“是不是她们威胁你了?”丁清荷很聪明,一下看出王守郎的异样,连忙追问道。
“没,没有。”王守郎不敢说。
“那我们不去了,反正偌大个鹤州市不可能没有郎中的!”丁清荷对王守郎说道。
“别别别……求求你了,丁姑娘……小人……小人是有苦衷的!”谁料王守郎竟然扑通一声对着丁清荷下跪了,可把丁清荷给吓的。
“你朝着我下跪干嘛?”丁清荷自然是不想他给自己下跪的。
“你有话就说!一个大男人讲话别吞吞吐吐的!”石柱庚撸起袖子,额头上青筋暴凸,攥紧了拳头,心里气的不成,昨个自己娘子还帮忙医治了他家的孩子,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今个来坑自己娘子,真个是白眼狼儿!真是要气死他了。
看到石柱庚这么凶悍,王守郎都有点害怕了,哎呀呀,他不会一拳揍他个熊猫眼吧?
“你有话就直说!”丁清荷差点要和王守郎说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了,但是架不住她还是比较淑女化的,所以她克制住了。
王守郎终于把事情的始末给讲了出来。
“这么大的事情,你咋不说?那我如果不答应去呢?你的妻子孩子岂不是有危险?你个蠢货!”丁清荷闻言又气又怒。
“我……我……我也不想的!”王守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那边红樱楼还等着我这边回信呢!呜呜!”他很没用的又哭了起来。
“娘子,红樱楼可是青楼!”石柱庚自然是不希望丁清荷去红樱楼的。
“我若不去,大人孩子可都有危险的!哎!那红樱楼的老鸨真是欺人太甚!”丁清荷心想如果能把红樱楼这个淫窝给端了就好了,她骨碌碌的眼珠儿一转,不由得计上心头。
“可是你是女子,去青楼不太好吧!”石柱庚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你也太迂腐了吧!我这是去给那位叫蝶舞姑娘的女子医治而已,若是我不去那边,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有危险了!”丁清荷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心软了,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再加上青楼女子能混成头牌也不容易,她或许还出于好奇,还想见蝶舞姑娘一面。
“娘子,那我陪你一起!”石柱庚虽然心里觉得丁清荷多管闲事,但是终究觉得自己是她的男人,他应该护着她周全,所以即便很反感她这个决定,还是答应陪同了。
王守郎闻言,对着他们俩连连作揖。
“像根木头那样杵在那边做啥?还不赶紧的前面带路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