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石木槿哭泣就有些不理解了,她鼻子冷哼了一声,斥责石木槿道:“就会哭鼻子!你除了哭哭哭,还会干啥?”
“柱宝他娘,你别骂木槿了,这一会儿村里其他人也会来这上坟的,看见咱木槿红肿着眼睛,又该背后指指点点了!”石破郎见自己闺女被杨氏骂,忍不住劝说道。
“柱庚媳妇,你现在给我一个准话吧!”杨氏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直接说道。
“相公,你觉得呢?”丁清荷淡淡一笑,问道。
“就像我二哥讲的,那吉祥医馆是娘子的产业,自然是娘子你说了算!”石柱庚眉眼淡淡,他这话的意思是娘子你是医馆的老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别管我!
“已经涨过一次了,不能再涨了!如果我一下给满仓涨两次工钱,医馆里别的伙计会怎么想?”丁清荷斩钉截铁的说道。
靠,她凭什么要受老虔婆的威逼啊?
“你……你……”杨氏闻言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爹,娘,我和娘子还有事儿要办,我们先回医馆了!”石柱庚不想自己娘子又和杨氏撕逼,自己更不想夹在她们婆媳之间难做人,所以他拎着篮子就想带着丁清荷告辞了。
“等等,这事儿还没有解决呢,怎么那么快走?至少也要吃了晌午饭再回去吧?”杨氏冷眼瞧着别着脸不看她的丁清荷,她寒声说道。
“医馆里又不是没有晌午饭吃。”石柱庚很淡定的回了她一句。
“柱庚,柱庚媳妇,你们心里可还有你们木槿妹妹?她往后的日子过的艰难,你们也不愿意扒拉一把吗?”杨氏又急又怒。
“婆婆,我是开医馆的没错,但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成,你要我给陈满仓涨工钱,那就涨,往后木槿妹妹要什么的添妆钱,你别问我们要!”丁清荷越看杨氏越恶心,好像医馆的钱很容易赚似的。
“你——你——石柱庚——你和你媳妇一个意思么?”这话听的杨氏心塞,而且,杨氏还没来得及讲话呢,那边石破郎就已经开口训话了。
对于石木槿那个老来女,石破郎心里是很欢喜的,所以这会儿听见婆媳俩为了这事儿吵起来,他就不得不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来。
“爹,娘,我还是那句话,我一个粗人,可不懂啥医术,那吉祥医馆是我娘子的产业,自然是我娘子说了算!”石柱庚坦白道。
“还有,我们的日子能过好,多亏了娘子聪明伶俐!二哥,你说是不是?”石柱庚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主动去激怒二老,所以他瞥了一眼石柱宝说道。
“确实如此,我和娘子的卤鸡爪店能开起来。而且现在的生意也还行,自然是离不开四弟妹的帮衬的!娘,你硬是要四弟妹违反医馆规定给满仓涨工钱,这理由站不住脚啊!”石柱宝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哎呀,你们合着都是听媳妇的话听惯了,是不?”杨氏愤怒的指责道。
丁清荷站在一旁,闷声不响,她心里觉得杨氏这番话很是愚蠢,再瞅了一眼低头哭泣的石木槿,她心想看来自己真要快些搬去盛京了,这离的近,麻烦事儿太多了。
“娘,我觉得我娘子的话说的很好,既然你想让我娘子给满仓涨工钱,那就涨吧,涨到一个月五两银子,下个月开始吧!还有,就像我娘子说的,有关木槿妹妹的添妆礼,我和娘子可以省了!”石柱庚这话间接的意思是要和石木槿断了兄妹关系了。
“四哥——不——”石木槿没有想到一个给满仓哥涨工钱的事儿弄的让自己下不来台不说,还间接的得罪了四哥四嫂,哎呀,她就不该撺掇娘去四嫂跟前讲的,她这算不算帮了满仓哥倒忙呢?真是要愁死她了!
“相公——你——”丁清荷没有想到石柱庚竟然赞成自己的说法。
丁清荷心想陈满仓和石木槿又不是没有双手双脚,她和相公不可能帮他们一世吧?
“咱们帮的了一时,可帮不了一世!”说完这话,石柱庚就拉着丁清荷走了,连篮子都不要了,往山下一扔,显然石柱庚被杨氏给气的狠了。
“柱宝他爹,你看看咱们柱庚两口子这——这像什么话!”杨氏气的勃然大怒,偏偏怕外人瞧见,这会儿也不敢大声骂丁清荷两口子,因为不远处来了三三两两的来清明祭拜的村人。
“娘,咱们回家去说吧!”石柱宝拿起铁桶,略微顺了口气,淡淡道。
石柱宝其实也觉得自己老娘杨氏今天这事儿做的不好。
这是来给祖坟祭拜的日子,做什么谈明知让人不会答应的事儿呢?
还是杨氏觉得那吉祥医馆是她的么?
现在石柱宝庆幸自己的卤鸡爪店铺没有让杨氏上次提及的远方外甥来做工,否则自己也会遭遇强迫被涨工钱的事儿了吧。
不得不说他娘子宁氏可真是高瞻远瞩啊,宁氏的意思是就是个小铺子,宁愿雇不认识的人,也不要雇那些什么熟人,因为有时候熟人做错了事儿,身为掌柜的确不太好去训斥,毕竟有那一层熟人的脸面在么。
见石柱宝催促自己走,杨氏只得点头,然后拿了帕子递给了石木槿,让石木槿把眼泪擦干净再说。
“娘,我现在咋办?我……我好像得罪四哥四嫂了!”因为四哥四嫂竟然讲了她出嫁时的添妆都不愿意给了,这不是让自己少了一些进项吗?所以石木槿不着急才怪。
“现在你四哥四嫂还在气头上,等过了这阵子,你爹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