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气你了?”丁清荷语气淡淡,一点也不见生气的样子。
反倒是杨氏被丁清荷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气着了。
“哼!”杨氏说不过丁清荷就白了她一眼。
丁清荷心想反正现下就杨氏和自己二人,自己也不必担心杨氏把自己怎么怎么样?因为今个早上杨氏流那么多血,早没有力气起身去拿竹条抽打人了,所以杨氏除了哼来哼去的,也没旁的法子。
石柱庚哪里知道自己娘和他娘子之间的梁子,只是他进来喊丁清荷去休息的时候,就被杨氏给骂了。
“娘子,我娘可睡着了?”石柱庚问道。
丁清荷轻轻地摇摇头。
“是柱庚在门外吗?”杨氏还没有睡着,所以石柱庚出声,她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相公,婆婆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进来吧。”丁清荷朝着石柱庚招招手。
“娘子,你去歇一歇。娘这里我来守着。”石柱庚也是体贴丁清荷,方才这么讲。
“柱庚,你呆在这里也没有啥用,我看还是让你媳妇留在这里给我侍疾吧,好得你媳妇比你懂医术。我也放心一些。”杨氏可不想让丁清荷那么舒服,所以立马说理由了。
“娘,我媳妇这几日很累的,这大晚上的你让她歇一下吧,反正你现在没啥大问题啊,若是你哪里不舒服,我再去把我娘子喊起来不就行了吗?”石柱庚哪能不知道杨氏想折腾丁清荷的想法,是以,他也不戳破,笑着反驳道。
“相公,我没事的,你先去歇着吧,上半夜我可以的,下半夜我可吃不消,下半夜你来替我好了。”丁清荷可不想矫情,直接说下半夜自己吃不消的。
“你——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气死我?我不过是让她给我侍疾,你们就一大堆大道理,是不是觉得气死我很高兴啊?”杨氏顿时气的哇哇大哭。
石破郎在之前石柱宝住的屋子里隔着老远也听到了杨氏的哭声,还以为杨氏又哪里不舒服了,衣服都没有披一件,匆匆忙忙的下了床榻,赤脚跑了过来。
“咋回事儿?你咋又哭了?哪里疼?哪里不舒服?”石破郎破门而入,紧张兮兮的问正在哭泣的杨氏。
丁清荷看到如此紧张杨氏的石破郎,心里微微的掠过一丝羡慕,心想这人呀都到这么一把老夫老妻的年纪了,可是这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还这么深厚,真挺不容易的。
“我没有啥不舒服,是他们小两口合起伙来欺负我!”杨氏说出口的话让石破郎听了啼笑皆非。
“我们什么时候合起伙来欺负你了?你不要胡说八道!”石柱庚觉得杨氏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你刚才就是死护着她,我说我让丁氏今个晚上给我侍疾,你倒好,偏偏要让她离开我去歇觉,你这当儿子的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杨氏觉得自己没错,据理力争的口吻说道。
“爹,你听听我娘讲的话啊,我是让我媳妇歇一歇,她这几日真累着了。本来还要筹备药膳铺的开业呢,现在因为娘这个事情,药膳铺只能延期开业了。”石柱庚还觉得杨氏这一跤跌的妨碍了自己好多事情呢。
“柱庚啊,她是你亲娘,又不是你后娘,让你媳妇稍稍辛苦一晚咋的了,这不是今个早上跌怕了吗?一下流那么多血心里害怕吗?可能你娘子一晚上都陪着她,让她觉得安心,她也就能睡着了吧。”石破郎见杨氏刚才那么哭泣,心里总是偏向杨氏多一些。
这个结果对于丁清荷来讲,她早就预测到了,所以她淡淡一笑,对石柱庚说道:“相公,你先去歇息吧,婆婆这里,我来守着,婆婆若有什么事情,我办不了的,我会去喊你和公公的,今晚我来侍疾好了。”
“行,就这么办了!”石破郎闻言很满意,点点头笑了。
杨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鳄鱼泪也不流了。
石柱庚则是恨恨的盯着杨氏瞅了一眼,不干不愿的跟着石破郎走了出去,寂静的室内再次只剩下婆媳两个了。
“柱庚媳妇,我想如厕,你过来搀扶我一把。”杨氏又开始使唤丁清荷了。
丁清荷嗯了一声只得过去床榻边,伸手去搀扶杨氏。
给杨氏披了一件衣服后,方才搀着杨氏的手往放马桶的角落那边走去。
可能杨氏有点尿急,想走的快一些吧,偏偏头重脚轻,全身的重量都要靠在丁清荷的肩膀上了,丁清荷真是有苦说不出。
好在床离开马桶的距离还算近。
杨氏自己扯下了亵裤后,也不叫丁清荷离开。
丁清荷正想离开呢,却听见杨氏说道:“别我一会儿晕倒了,你给站在一旁等我吧,真是让你要受委屈了,回头柱庚晓得了,又得和我急了,可我也没有法子,这东西可不好控制,来了就要排的!”
杨氏都这样讲了,丁清荷自然更不能开溜了。
丁清荷也不能抬手捂着自己鼻子,只能站在一旁等她好没好。
谁知等杨氏尿过后,杨氏还不从马桶上站起来,竟然嗯嗯嗯的喊起来。
丁清荷闻言闭上眼,心道,老虔婆来狠招啊,竟然想用臭屎熏死她吗?
不过,她曾经是医护人员,这些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照样就那边站着,也不马上用手捂着鼻子。
仰头见丁清荷如此淡定,杨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