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用眼角的余光睃了一眼那对极品妯娌,哎,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大嫂姜氏说自己跛脚,脚有点酸,实在干不动,加上丁双鹿护着她,费氏也不好说她什么。
弟媳石氏身怀六甲自然有理由不干活,反正只要让她干活,她就说孩子在踢她,她身子不舒服什么的。
“娘,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个意思!你当时只是对我挤眉弄眼的。我哪里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丁双鹿咬死了是老娘你的错。
“对啊,娘,你又没有跟我们讲清楚的,再说了,乡邻们帮忙,我们给他们吃顿晌午饭怎的了,他们那么多人还来帮忙洗菜干活的,这婚丧嫁娶,本就是互相帮忙,吃的都在主人家,也是娘你不好,如果当初你在爹昏迷的时候,给他请个郎中,咱家也不用浪费这么多钱办什么丧事了,瞧瞧,现在这副棺材怎么处置吧!”丁双喜听到兄长那么说之后,他立即眼珠一转,紧随其后说道。
“这一副薄棺?棺材自然是放着吧,好得花钱买的,这他都用过了,再去转手卖给别人,谁还要啊?哎,等我百年之后兴许用的上吧!”一想到棺材是用二十八文钱买的,费氏心中不由得肉疼啊。
“那亲戚朋友们的人情往来怎么办呢?要不要退回去?”丁双鹿问道。
“退什么退?他们来伸手问咱家要了吗?反正我现在已经和那个老不要脸的和离了,我就当他死了算了!以后啊,你们兄弟俩见着那个老不要脸的,都不许喊他爹,你们也当他死了算了!”费氏现在还余怒未消呢,此刻见儿子提及丁福头,她就想发飙。
“娘!可他是咱们兄弟的亲爹啊!咱怎么好当他死了呢!”丁双鹿觉得费氏太过分了,你自己不想搭理爹也就算了,怎么还叫我们别认爹呢?难道血缘关系是可以完全斩断的吗?
“对啊,娘,你和爹虽然和离了,可咱兄弟俩和他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啊!再说了他还活着,咱兄弟俩怎的好不讲孝道,当他死了呢?”丁双喜看到丁双鹿投来的求教的目光,立即赔笑着帮腔道。
“反正我不许你们再喊他爹!还有你们妯娌俩,往后见了那个老不要脸的,也不许喊他公公!听到没有!”费氏可能今天受的打击太多了,她恨意难消,此时此刻简直是在逼儿子儿媳们别和丁福头有任何瓜葛!
“这……”丁双鹿和丁双喜闻言唇角抽了抽。
姜氏和石氏都没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婆婆的话对她们两个来讲,相当于圣旨,违抗不得,所以这会儿,妯娌俩很默契的低头,算是默认的状态了。
“这什么这!我说这些你们难道听不懂吗?”。费氏现在脾气大的很,又见丁家兄弟俩犹豫不决,不肯答应的样子,她气的火冒三丈,更是恨的拍案而起。
“没,怎么会听不懂呢,听的懂的!但是,娘,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爹啊!”丁双鹿不怕死的强调道。
“他现在已经被我撵出去了,你们谁不顺着我的意思,往后家里也别想呆了,要单分出去,可以,那就是一文钱也别想得到!”费氏可是把丁家所有的钱掌控的牢牢的,所以她说话的底气很足。
“哦……我……我听娘的话!”丁双鹿还想反对的时候,站他边上的姜氏,马上伸出脚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意思是让他闭嘴配合。
“娘,我也会听你的话的!”丁双喜见大哥都已经见风转舵了,自己何必再坚持呢,难道自己两口子被撵出去单过,让大哥一家得了娘的体己银子过好日子吗?那他可是做不到的!
费氏见自己仍然大权在握,心里很是高兴。
晚饭后,丁双鹿和姜氏回房后,姜氏又再提分家的事情。
“现在提分家做什么?你没听娘说银子的事情吗?若真的分家了,回头咱们如果不要娘的话,娘所有的银子可就要进入了弟弟他们那边去了!我可不愿意!”丁双鹿一听姜氏嘀咕分家之类的话语后,马上反对了,比任何时候都坚决。
“可是这样的话,我还要看你娘的脸色过日子,呜呜,想我爹是里正,我自小过的日子都是好日子,自从到了你家,一个月啊难得吃上几回猪肉的!”姜氏闻言,心里又气又怨。
“娘子,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要不,明天我陪你回娘家去瞧瞧冬哥好吗?”。丁双鹿见姜氏哭的梨花带雨的,他很是心疼,便想着安慰她道。
“冬哥喜欢住在我娘家呢,我娘也顶顶喜欢他的。哎,我怕冬哥也不愿意回来呢,在我娘家他隔三差五的能吃上猪肉的!”姜氏听到相公提及自己的宝贝儿子丁冬,她缓缓的拿着手帕抹泪,方才柔声说道。
姜氏和丁双鹿的儿子丁冬,今年四岁,长的虎头虎脑的,很讨姜氏父母的喜爱,所以经常被姜家接过去养着,姜氏则乐的轻松。
但是费氏心里不太愿意,凭什么自己的孙子要被抱去外祖家养着呢。
但是因为姜氏的爹是当里正的,人家家里条件好,她更不好去姜家理论呢,谁让自家穷呢,总是要姜氏回娘家去拿米回来吃呢?
所以费氏只能在心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