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荷和石柱庚都早
次日一早,是大年初一,天空之中飘起了如鹅毛般的大雪。
石破郎说杨氏这次做的对,但是也怀疑简家那是仗势欺人,可是终究这话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去惹杨氏不开心。
杨氏回屋去后,和石破郎说了十文钱的事情。
“快去堂屋守岁去吧,明个早上的开门炮仗还是我去放吧,哎!”杨氏心里着急,她心想她的小女儿石木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
“娘……我错了……”石木槿似乎被杨氏的这个理由给说服了,点了点头。
“咱家可都是老的老,小的小,你的几个哥哥们都分家出去单过了,这家里出了事儿,可没个顶事儿的!你还这么小,回头真被那混账简阿财送去见官,你姑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回头你的亲事也不好说!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儿,十文钱虽然给的亏,但是娘觉得,这十文钱为了你,娘给的值!”杨氏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语气里有对这个小女儿的疼惜和恨铁不成钢。
“你平时不是很泼辣的吗?为什么怕了简家人?他们分明是冤枉咱家,我那炮仗不可能飞去他家那边的草垛的!”石木槿还是觉得这十文钱是没必要给的!
“木槿!你以为娘愿意给那十文钱!娘那是迫不得已!你小姑娘家的名声要紧!”杨氏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
等简家母子离开后,杨氏砰的把院门给锁上,眼神犀利冰冷的盯着石木槿,扬手想打她却舍不得打。
这么一想后,杨氏只得不情不愿的花钱消灾!
要见官?这可不行,自家木槿本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如果因为这只旺旺的事情去见官了,往后木槿的亲事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抢钱?还不是你家放的炮仗吓着我家旺旺了,你看我家旺旺都快吓傻了!十文钱给不给?不给的话,咱就见官去!”简阿财可是火爆脾气,只他老娘都劝不住的。
“娘……别给他们……他们母子俩分明就是抢钱!”石木槿这个时候更是生气了,小声拉着杨氏的袖子说道。
“碰哭精啊!吵死了!我问你们!这十文钱赔还是不赔?”简阿财气的火冒三丈,不由得口气更凶了。
“呜哇……呜呜……”石木槿被气哭了。
石木槿一个小姑娘哪里经的住他这样的讽刺啊,试问这个世界上哪个小姑娘不爱美呢?
“哎呀,这半个尼姑头的谁啊?我咋瞧着像石木槿呢?”简阿财的话越发说的难听了。
“什么二十九文?你抢钱啊!”杨氏还没有回答呢,那边石木槿听到简阿财的话,气着跑出来理论了。
“这样吧,旺旺买来的时候可贵了,二十九文呢,这样我把旺旺给你,你把二十九文给我!咱们这算两清了!”简阿财无视自己老娘递来的眼色,呵呵冷笑两声后,冲着杨氏咆哮道。
“十文钱太多了吧,我看给个一文钱,给旺旺……给旺旺压压惊行不?”杨氏心里气死了,更是在心里把惹祸的石木槿给骂的半死。
“怎么不是被你家的炮仗吓着了?你家和我家靠的最近!不是你家,那是谁家?你个老娘们,刚不是还承认了吗?怎的突然变卦了?你还要脸不要脸啊?说话不算话,喷粪……”简阿财长的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体格如此庞大,站在杨氏面前,很有压迫人的感觉,骂人的话难听之极。
“不对啊,现在外边都在放炮仗,你为何说是我家的炮仗吓着你家旺旺呢?”杨氏心里不爽,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咱家旺旺受了惊吓,总得压压惊吧!多的不要,咱们乡里乡亲的,你就给个十文钱压压惊吧!”简阿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什么……什么咋办?”杨氏心虚,因为旺旺虽然是条土狗,但是在古代农村吧,养条狗可不便宜,这旺旺至少也要卖十八文一条,都贵过猪肉的价格了。
简阿财冷着脸质问杨氏怎么办?
杨氏傻不愣登的盯着简阿财看!
旺旺是个什么东西?那是狗!
“对不住,管个屁用啊!你不知道啊,我家那草垛子里还睡着一只旺旺呢!你不知道咱庄户人家养只旺旺不容易吗,旺旺那是多精贵的东西!都让你家该死的炮仗吓着了,到现在还呜呜叫个不停呢,你说咋办吧!”杨氏原以为自己低声下气的认个错道个歉就没事儿了,但是谁知老太婆的儿子简阿财却愤怒的朝着杨氏咆哮道。
“简婶儿,我……我家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我家木槿小姑娘家家的,没个准数,我和她爹身子抱恙,否则肯定我们自己放炮仗了,绝不会叫木槿帮着放炮仗的,简婶儿,真是对不住……”杨氏这个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趾高气扬的跩样,不得不对着满脸皱纹的简家老太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
“刚才是不是你家放的炮仗?刚才把我家堆在场面上的草垛子都给点燃了,要不是我家阿财发现的早,可是要发生火灾的!”杨氏家前面的那户简姓人家的老太婆彪悍的来敲门,见门开了之后,她凶神恶煞的冲着杨氏骂道。
“谁啊,敲门敲那么响做什么?”杨氏听到那震天响的敲门声,气的火冒三丈,拖着疲惫的身子,三步并做两步,怒气冲冲的去开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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