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远过,她没资格把人家伤害的体无完肤,再去求别人帮帮忙,再原谅她一次。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像书中的小王子,他的善良和纯真,她还没有余力去接受,什么时候她能变得这么坦率自信,才能站在他身边。
弗洛伊德他老人家说过:“人的内心,既求生,也求死。我们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们既渴望爱,有时候却又近乎自毁地浪掷手中的爱。人的心中好像一直有一片荒芜的夜地,留给那个幽暗又寂寞的自我。”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她认识过一个像夏天那样的人,潮湿,热烈,繁芜,蓬勃。自从他走后,夏天还是照常,但再也没有见过像夏天那样的人了。
*好不容易写完了半天登不上小破网,上次写分手的时候说女主为什么那么矫情的评论,还有更多说太突然了,我百口莫辩,想了半天其实敏感这个词会不会更合适一点,很早以前看人间失格里面有一句“胆小鬼连幸福都怕 ? 碰到棉花都会受伤”,你不能理解没关系,不能感同身受这种心情应该是件幸福的事。
至于男主角,等正文完结会写番外讲清楚。
趁熄灭前
“你怎么没把脑子忘在家里,下次再忘了带钥匙去,你就流落街头吧。”
“今天可是你亲爱的妹妹的生日,你怎么忍心看她无家可归呢?”
“谁是你姐?得了,你才是我上辈子的祖宗…”
曹昕从澳洲回来自己开了个店,搬到外面住,中午在家里一起吃了顿饭就出门聚会去了,晚上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周慈去给她送她家的钥匙。
“我到了,你快下来。”她站在气派的玻璃门前。
“你不给我送上来?你上来嘛,我刚切了蛋糕,正好上来吃蛋糕。”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周慈顺着她给的包厢号找过去。
不过她要是能知道要在这里见到孔西开的话,出门前一定把牛仔裤换成吊带裙,再画个眉毛,或者她根本不会答应来送钥匙。
说实话,这几年她设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画面,在街上偶遇说声好久不见,在某家店恰巧一起排队等位,想象里她总是镇定自若地笑着和他打招呼,带着成年人的沉稳和淡定。
谁知道,遇见他会是在曹昕的生日上,和梁颖婕坐在一起,她的想象崩溃瓦解,内心像看见了利箭对准她的兔子,想仓皇逃脱。
曹昕这个粗线条的人当然看不到她脸都快垮了,“诶你这么快就上来了,快来快来,我给你留了一块蛋糕。”又转过头和别人说:“我姐,周慈,就不用介绍了吧。”
她考研考到北京,偶尔会去曹昕店里坐一下,有几个人对她还是挺面熟的,冲她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些人里包不包括孔西开,因为只在门口匆匆瞥了他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他。
低着头装作玩手机,给曹昕发消息:“你这个王八蛋,你完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孔西开也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啊啊啊啊啊!我恨你!”
无奈曹昕手机背着放在桌上也不看,她也不好意思来了就走,乖乖坐在沙发上吃蛋糕,尽量减少存在感,过了十多分钟,实在是度秒如年坐不下去了,在她耳边说了声自己要回去,赶紧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出高级会所的大门,一口气还没松下来,感觉肩膀被」 7_83-7*1/18`6\3独.家.整.理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以为是哪个从里面出来的油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吓得直接叫出声来了。
“是我。”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几千个日日夜夜,哽在心里,思念这个词像拿刀刻下,被她用创口贴遮遮掩掩,他一句话就把这些掩饰全都撕下,露出最深的疤痕。
“送你回去。”他没怎么变,穿了一件套头白色卫衣,水蓝色的牛仔裤,干净利落的短发,脖子上褐色的痣,不知道为什么上帝好像对他格外仁慈,没让时光磨砺掉他的少年气。
“你喝了酒!”她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有鬼。
“谁说要开车了,你家又不远。”
幸好她今天穿了有口袋的衣服,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看起来没那么局促不安。
刚分手那两年他们的联系止于生日祝福,前年回北京换了号码,那牵强的联系也断掉了。不知道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和梁颖婕什么关系,太多想问的,可他们现在这算什么。
周慈还在纠结自己的问题,听到他先开口。
“我姥姥去年走了,突发心脏病,那时候我还在加拿大,以为我妈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没想到他突然开口说这样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安慰。
“凌晨的时候到的北京,我都不敢迈步子去医院,怕看到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他说不下去,匆忙伸手去抹泪,这动作直接让她的心吧唧粉碎。
“没事的…都过去了。”说出口的只有千篇一律的安慰用语,没带纸巾,只好把袖口借他当作手帕。
过了好久,他才又开口说话。
“那个时候好想打电话给你,找曹昕要了联系方式,却怎么也不敢打过去。”
“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终于有一点点理解那个时候的你,可对不起,这句话又好没用。”
“我错过的实在太多了…”
这人太坏了,稍微几句话就让她心软的不像话,让她想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