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想要除去这个威胁,但是又不愿让尧欢生气,这一拖就是百年。青时及冠之后,她也就不是对手了。
某日。
“尧欢,青时已经到了外出历练的年纪了。”流觞看似不经意道。
“他需要历练?”尧欢自然知道流觞在打什么算盘,“有你我在,他自然不会受任何委屈。何况,他比你我的起点都要高。”
“可是百年来他只与你我相处,终究还是不能看透复杂万变的人心啊。”流觞叹道,“无论如何,他需要一次锤炼感情的机会。”
“他不需要。”尧欢道,“我不会让他对任何人动心,这样,他就不会有任何弱点。”
“你……”
“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尧欢朝流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青时……”流觞沉下脸,没有任何人可以与自己分享尧欢的爱,就算是自己创造的东西也不行。
天真的流觞,自始至终都认为尧欢爱她,所以最后她才会输的那么惨。
几日之后。
“流觞……”尧欢拂了流觞递过来的茶杯,“他去哪里了?”
茶杯落地,ji-an起几滴茶水,流觞也不恼,淡淡道,“自然是圣殿之外,近日圣殿之上有一处新空间形成了,青时去那里最合适不过。”
“我说过,他不需要无谓的历练。”尧欢挑唇,突然笑得极其艳丽,“所有事情都由你掌控是么?”
“不要生气,时间到了他会回来的。”流觞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实现,她不习惯尧欢这样的笑容。
“我怎么敢?”尧欢道,“你是魔主,我只是给阶下囚。”
“不准你这样说!”流觞看着他,“你是我的夫君。”
“不知道我是你第多少任的夫君?”尧欢闪开流觞的手,“还真是我的荣幸。”
“尧欢……”她不过是不愿与别人分享你的目光罢了。
……
“青时,你可知现在的我不差于你?”风逆轻松躲开青时的神力凝结成的剑,“你当初放弃自己的魔气就是你陨落的开始。”
“不过是一种负担罢了。”青时道。
白厄静静看着缠斗的两人,这种程度的打斗他还是第一次见,红莲业火被生生劈开,神力与魔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如果两人不是在半空中交手的话,只怕红莲业火覆盖的土地已经被毁的狼藉不堪了吧。
黑色的魔气包围着风逆,一次次挡下青时的攻击后,又变本加厉的进攻着青时。魔气夹杂着红莲业火直击青时门面,同时身体四周也飞过来数百黑色针状物,如果被这种东西打中,就算不死也会影响接下来的动作。青时堪堪躲过风逆的正面一击,奈何闪身之间还是有几根针刺入了腿中。
“果然,比起神力,还是魔气更厉害些。”风逆笑道,“被自己的魔气打中的滋味如何?”
“也就那样。”青时用神力逼出那几根黑色的针。当年,流觞与尧欢两人以各自的鲜血与力量为他创造身体,不同的是,尧欢用了心头血和自己的j-i,ng气,所以他的魔气实际上要比神力强劲一些。可是,他讨厌尧欢,那个男人总是将疼惜和宠溺摆在脸上,也只有流觞那种为情所困的女人看不出尧欢的虚情假意。
尧欢,在利用所有人。
“青时,我亲爱的儿子,我在等你长大啊……”尧欢的那声叹息从未从记忆中消失过,那双深沉的双眸中倒映出自己迷茫的表情。
“带着我的心头血,乖乖为我变得更强大吧,到时候,杀了那个女人,让我自由。”尧欢的手放在青时的胸口,“我是种在你身体里的毒。”
☆、失心3
“青时!”白厄大喊道,快步跑到他身边。
“咳咳……”青时坐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这是他刚刚被风逆从空中打下来时磕破的。
“白厄,你越是担心他,我下手就越狠。”风逆道,“离他远点。”
“我劝你收手。”白厄挡在青时身前,看向风逆的眼神中满含警告。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会放弃这次机会?”风逆自嘲道,“我唯一的朋友为了这次复仇赌上了性命,而我也赌上了一切。”
“哦?”青时将白厄推到一边,狼狈却不失优雅,“这下好玩了。”
白光大盛化为实体,与满身魔气的风逆纠缠在一起,青时拍拍身上的土,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如果用秽镜压制风逆,那尧欢给的魔气也会被吸收殆尽吧,如此一来,他便与那个虚伪的男人没有丝毫瓜葛了。
为了摆脱尧欢,他还真是付出了太多,受了心头血的身体被自己亲手毁掉,连那磅礴的魔气也一点不留,下次见面,他就可以将那个男人亲手解决。
风逆在青时的猛烈攻势下依旧游刃有余,甚至没有动用魔气真正的力量,他有自己的思量,必须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将这些魔气强行返还给青时,如此一来,不用他做什么,青时自己就能筋脉尽断爆体而亡,这是他能找得到,最适合青时的死法。
此时,风逆深深看了白厄一眼,这一世虽然难熬了些,倒也不亏。
“本来不想用它的。”青时一脚踹开风逆,手中拿着秽镜,“但是,我不想陪你玩这个无聊的游戏了。”
秽镜中伸出两根金色的线,直直冲向风逆,金线缠绕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如此,你便可以去见你的朋友了。”青时道,“替我问好。”
“……”风逆眨了眨眼睛,终于要用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