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逐渐成长,青时也不再出千羽山,这样简单的日子过了好久,直到那群愚昧无知的人类闯进千羽山,直到青时见到那一张冰山脸的战神,有什么东西就变了,青时虽然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但是婪能感觉到青时深沉的心事,冷画就像是一粒火星,将青时的压抑点燃了。
青时将自己的记忆封印,灵魂投入黄泉,任由□□破碎湮灭,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隐隐却有一种预感,他好像可以摆脱自己永恒孤独的宿命。
不听话的心终是被冷画的魔气侵蚀,乖乖回到了自己身体里,这样,青时才是完整的青时。
他自始至终,不过想要自由和不被力量束缚的生活。
……
“你醒了?”婪有些担忧道,白夙睡着的时候一直碎碎念,额头居然还有了汗水,“做噩梦了?”
“我不知道。”白夙揉着发痛的额头,“很乱的梦。”
“怎么个乱法?”
“说不清楚。”白夙并未打算向婪交代清楚,他们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那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饿。”
“……”真是比以前还难伺候,婪翻了个白眼,“随你。”
……
“表哥,我们不去救白夙吗?”白叶道。
“他不用我们救,那妖王与他有些渊源,不会伤他。”白厄面无表情道,“他的事以后你少管,别惹祸上身。”
“可是……”
“没有可是,你应该为你自己考虑,而不是为一个闲杂人等烦心。”白厄顿了顿,“下次如果再见,最好将他视做陌生人。”
“为什么?”白叶问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保护好自己,别轻信他人。”白厄道。
“表哥是说……蓝家人?”
“小心那个老福。”
“他也就下药那点伎俩,早被我识破了。”
“别太自负。”白厄看着一脸骄傲的白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白叶还是太年轻了。
“好吧,听表哥的。”反正表哥不会害他,只是,“家族的事……”
“家族的事你不要再管了,这掌权人不做也罢。”
……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跑?”婪气呼呼的看着白夙,“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衣服太鲜艳了?”白夙答非所问道。
“真的吗?你觉得不好看吗?”婪眨眨眼,有些委屈。
“没有不好看,只是不适合你。”
“那你为什么可以穿?”
“我也不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但是这衣服是师父给买的。”
“冷画?你倒是听话……”这战神确实厉害,居然能把老头收拾的这么乖巧。
“咳咳……”就在婪看着白夙沉思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响起,接着,季非寒那张欠扁的脸凑在他面前,“主上只记得新人笑,不念旧人哭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婪用手指戳了戳季非寒的额头,“不是说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我也不想啊,那劳什子天帝又来讨伐妖界了,你倒是回去主持大局啊。”季非寒耸肩,他可不是那天帝的对手。
“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要你们有何用?”婪道,“滚去收拾好局面。”
“我……”
“快滚。”
白夙看着季非寒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见白夙那么关注季非寒,婪吃味道。
“他对你很好,很纵容。”白夙道。
“废话,我是他的主上,他敢不顺从?”婪道。
那个季非寒可不止是想做你的手下。白夙微笑,真是有趣。那笑容居然有一丝老父亲的欣慰感。
……
☆、非寒2
某日,白夙侧躺在桃花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云彩,这种日子太乏味了,再这样下去他会长在这棵树上的。
“喂,你不觉得无聊吗?”他看向树下朝着曼珠沙华花海发呆的婪,“你一个妖王居然这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