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时殿内传来一声惨叫。

“让开。”白厄皱眉,推开落尘走进天帝殿。

“滚出去。”见到来人,风逆一愣,随即大怒,“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丢掉手中鲜血淋漓的心脏,手一抬,另一个女仙便被吸了过来。

白厄也不说话,抓住女仙的胳膊便把她丢出了天帝殿。

“白厄!”风逆见他如此放肆,染着鲜血的手掐上了白厄的脖子,“别太自负。”

白厄眼中无悲无喜,任由风逆的手收紧。

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风逆怒极反笑道,“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他松开白厄,“我知道你来天界是为了魂狱,但是我告诉你,魂狱已经被我封了,除了我谁也进不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厄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还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思?”风逆嗤笑一声,“你现在这副模样,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天帝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白厄捡起被风逆随手丢在地上的茶碗碎片,“还请天帝不要滥杀无辜了。”

“如果我偏不呢?我杀,你救?”风逆轻声道。

“……”白厄先是一惊,随即淡然道,“天帝说笑了,在那之前我会阻止你。”能在他面前放肆的,只有青时,他能纵容的,也唯有青时。

“还真是差别对待。”风逆抓住白厄的衣服,“我不会强迫你不代表我不会伤害你。”不待白厄挣扎,风逆便松开了他,“你走吧。”

白厄深深看了风逆一眼,这个人知道万年前的事。

……

魂狱。

冷画悠然站在魂狱中,只是苍白的脸昭示了他现在并不好受,离他不远处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堕神,而另一只堕神,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它确实是低估了这个人的实力,没想到他竟然能将魂狱之主的能力运用的如此自如,还有这缚魂咒着实厉害,就算是堕神的魂魄也无法抵御。

“新来的那个小子把魂狱封了,你就算得了秽镜又如何?还不是要枯死在这里。”堕神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力,如果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j-i,ng力消耗殆尽,就无法抵御红莲业火了。

“谁?”冷画终于有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除了天帝谁还有掌控魂狱的能力?

“新任天帝,风逆。”

“新任天帝?”冷画收敛了魔气,“说清楚。”

“千年前,天帝卫远失踪,至今下落不明,风逆横扫天界夺了这天帝之位,利用魂咒控制了众神。这魂狱,如今便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见冷画没有再战的打算,堕神也收敛了神力,将同伴扶起。

“原来如此。”冷画神色淡淡道,“不过,与我无关。”

“人间那个少年也与你无关吗?你在那木屋设的结界碎了呢。”堕神话锋一转,就算身在魂狱无法出去,这双眼睛却能看透世间万物,它看到了那个少年与冷画缠绕在一起的命运之线,也看到了魂狱之主青时和前任天帝卫远的身影,自然知道什么能让他动容。

“你既然能看透,为何看不出他就是青时?”被看透内心,冷画倒也不觉什么。

“他不是青时,至少现在不是,没有青时的记忆,性格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堕神将秽镜召至手中,“我能看透万物,自然也看出了你的打算,你的想法很危险。”

“不成功便成仁。”冷画道。

“骗过自己才能骗过世人是吗?”这种人真的太可怕,真心实意付出只是为了让自己也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堕神将秽镜放入体内,“打败我,你就可以拿走它。”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冷画轻笑一声,手上的黑纹闪着诡异的光芒。

“你?!”堕神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那只手,再看看同伴空洞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秽镜破体而出,带起一丝血色的涟漪。

“死在自己最亲爱的人手中,未免不是一件幸事。”冷画将秽镜抓住,手瞬间被腐蚀成深色,“竟是如此凌厉。”

“哈哈哈……是我大意了,不过,被秽镜和缚魂咒侵袭的你,一定不会善终。”堕神抱住被缚魂咒控制的同伴,一起化为了灰烬。

“不得善终吗?呵呵……”

……

☆、三年4

白夙已经好久没有回过那间木屋了,自从发现师父离开了之后,他的生活突然失去了方向,修炼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连最基本的吃喝都变得可有可无。也就那几坛酒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沉浸在自我麻醉中。

“师父,我那么不重要的吗?”白夙端着酒杯眼神迷离,早就提醒过自己不能太过依赖师父,如今可倒好,一副失了心的模样。

这酒楼人来人往说说笑笑,显得他越发孤独。

“少爷,老爷特意吩咐过,让您务必带一只妖兽回去送给李家小姐做见面礼。”一个中年男子对着正在饮酒的少年说道,“那李家小姐本就性情高傲,如果有妖兽作礼,想必她也会对您另眼相看。”

“哼,我稀罕她另眼相看?老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少年冷哼一声,“除了依依我谁也看不上。”

“少爷,这万万不可,咱蓝家不比当年,你莫要冲动啊。”老福看着旁边小家碧玉的杨依依,“您若是喜欢她,纳她为妾也不是不可。”

“修远哥哥……”杨依依撅着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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