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抓了一把天九。正常情况下,坐庄能有这把牌,几乎是通杀。古烈高峦毫无悬念输了。偏生没下注的金来福这边,开出一把地杠。
地杠对天九,巧赢!
金来福瞅见后,差点掀了牌桌。陈斌更是得意大笑,一边收钱,一边用话刺激金来福:“金胖子,这冤家牌你都放弃,看来今天啊……活该你输钱!”
金来福气得要吐血。心里却有明白,伸手被斩,缩手抓好牌,今天想扳本……一个字,难!
“傻逼样,你慢慢得意吧……待会儿,老子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旁边,方小宝悄悄挤出人群,瞅了瞅,直接朝卫生间走去。
土豪家的厕所都不一样。镶金马桶,水晶吊顶,处处透着奢华。
方小宝进去后,面朝镜子,从袖口摸出一把小刀。他要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只是好久没自插了,有点不习惯。
“那孙子庄上的钱至少有一百七八十万……嗯,也值得哥动手,自插一回!”
对着镜子自说自话。过后,方小宝没有半点犹豫,挥刀直插胸口。
噗!
出手狠。一刀刺穿胸口。疼痛伴随轰鸣巨响,随之传来。
下一刻,方小宝来到久违的神秘空间。巨大的银色轮盘矗立面前,剧烈旋转,仿若亘古不变,透出古朴玄奥的神秘气息。
“轮子,好久不见!”
方小宝笑嘻嘻冲着银色轮盘打了声招呼。随后,纵身一跃而去。
呼!
穿过深邃黑洞,眼前景象急速变化,时间重置,方小宝回到十分钟前,人在牌桌旁。深吸了几口气,他抬头望去,金来福正在押注,一次性下了二十万金元。
“能赶上第四把!”方小宝看在眼中,嘴角不自觉翘起,泛出一抹会心笑容。
时间重置,之前经历如影像,在脑海中清晰闪现。毫无疑问,金来福第三把输了,二十万金票被陈斌卷走。
出牌!
陈斌春风得意,眼瞅满脸吃瘪的金来福,出言挑衅:“金胖子,有本事再来把大的!”
金来福怪眼一翻:“陈斌,你如果不说,爷还准备下把大的,你既然说了……爷还偏偏一个铜子儿都不下。”
这位不受激将。按照原先事态发展,他会停一把,让旁边一个钓小鱼的,押注一千金元。
然而时间重置,一切发生改变。
“胖哥,这就是你不对了!”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的方小宝,此刻笑眯眯弯下腰,凑近金来福说:“陈少身为东道主,既然开口了,咱们一定要照办,否则就是不给面子!”
金来福一愣。这兄弟咋回事,怎么替陈斌那家伙帮腔?
“说得好!”
陈斌在旁拍手,满脸得瑟冲着金来福说:“金胖子你瞅瞅,这位兄弟多懂人情世故,你要多学学!”
金来福听后,刚欲反唇相讥,却见方小宝直接从怀中摸出两大把金票,拍在桌上。
“为了给陈少面子,不管胖哥押不押,我这把就在下门钓小鱼!”
两大把金票,农庄所有流动资金,除了先前借给古烈高峦三十万金票,还有将近一百七十万之多。
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陈斌。
“兄弟,你要钓鱼……也不用下这么多啊!”金来福回过神。连忙开口相劝。他这方点子背,押大了十有**会输。十万八万无所谓,多到上百万金元,别说这位小兄弟,就算他也吃不消。
“出来玩就图个痛快!”
方小宝说出此话,笑眯眯望向陈斌,给了一句:“今天要不陈少多赢些,要不就是兄弟赚一笔,咱们对票,一把决输赢!”
所谓对票,牌九行话。意思很简单,任何一方押注,跟庄家对赌。输了,庄家‘板子’有多少,赔多少。赢了,庄家的钱全扫。
“有点意思!”
陈斌算是明白过来,这个看去不入流的小贵族,不是钓鱼,而是跟自己对票。他看去仍旧满脸倨傲,摆出欢迎的架势,实则心中很不爽。
玩牌九庄家有优势,全在长条大推。如果遇上对票的愣头青,一句话,输赢全凭运气。
如果继续玩下去,陈斌有自信,凭着自己今天好手气,还有庄家占优的条件,绝对能稳稳赢下去。如今……还就真不好说。
因此,陈斌心中很有些不爽。但他身为东道主,陈家嫡系继承人,众多贵族当面,绝不可能含糊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贵族。
对票可以!
前提,他会使些绊子,或者说,借机会贬损这小贵族,给自己长脸面。
“兄弟,你想跟我对票……钱恐怕不够吧!”
陈斌叼着雪茄,伸手指了指自己庄前堆满的金票,“这都是我赢的,大概有一百七八十万左右……另外,我还有一百万本钱没上!”
他话没说完,旁边一名手下上前,拿出厚厚一沓金票,放在桌上。
“加在一起,我庄上不说三百万金元,也差不了多少!”
陈斌吐了个烟圈,斜眼瞅向方小宝,傲然道:“兄弟,就你那点钱,想跟我对票恐怕还差了些!”
方小宝知道这家伙在摆谱刁难,没有多说,直接望向金来福。后者还没表态,已有两沓金票扔来。
“小宝,够爽气!”
“跟他对票,缺多少我们补!”
古烈高峦直接扔出所有家当力挺。如此一来,他们那两方等于配门子,集中‘子弹’,跟庄家决一输赢。
“剩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