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夜明珠的光线下,内室的光线十分的柔和,纯白色的长毛地毯第一次让老夫人不舍得踩,这么好的东西就应该给了她才对,她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小块,还是在侯府的老库房里卖找到的,为了这么一小块的白色纯毛地毯还和妯娌们闹得你死我活的才争了下来。
结果元宇熙这里一片都是,还是整个房间都是,就那七彩金线织成的床帐子也是将屋子里面打扮的流光溢彩,二夫人差点没有嫉妒死,这是她一辈子梦寐以求的房间,竟然在这里都实现了,二夫人就差点上前将元宇熙和伊宁赶出去,说这里归她了。
尤其是二人看见了伊宁的梳妆镜,竟然是清晰度很高的镜子,屋子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价值最高的金丝楠木的,那么大的衣柜,那么大的梳妆台,还有上面一个五六层的首饰匣子,就连匣子上面都是宝石,梳妆台上面摆放了不少伊宁平时戴的首饰,在夜晚的夜明珠的烘托下仿佛都有了生命一般,奇幻而美丽。
二夫人想起了今个卉丽这孩子说的将安昌伯府的姑娘,嫁进大房小蹄子家的事情,早上还觉得吃亏,这会子就一点吃亏的意思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不仅是可行,还是绝对可行的,条件就是嫁妆和这个大房的小蹄子一样,那么安昌伯府的台阶就能更高一些了。
老夫人看着二夫人若有所思,她也被内室的一切晃晕了头,立刻摇摇头,不成,不能忘了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因为有了顾忌,所以老夫人让二夫人将鞋子脱掉,这么一块纯白的地毯要是踩脏了就可惜了。
水嬷嬷看着她们二人此刻在玄关处就自己脱了鞋子,进入了外室的范围还真是搞笑了,只是这会子没有人提醒她们,就算是她们此刻被自己吓死都是应该的,谁让她们擅闯来着?
二夫人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二夫人的心思更大,恨不得明天就住进这里来,所以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本来打算一下子拉开床帐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的,结果害怕给这金贵的东西拽坏了,所以就轻轻的打开。
结果看见了元宇熙和伊宁搂在了一起,两个人睡得十分的香甜,老夫人忽然间就来了气,本以为他们要是不在,那么今个安昌伯府在路上丢的东西就能逼着他们拿出来了。
但是现在两个人睡得好好的,老夫人此时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这就证明那些东西恐怕和他们关系不大了,那都是自己将近两年的时间积攒的最好的东西了,能拿的今个全都装上了车了,这会子就不翼而飞了。
二夫人则是被这床里面的奢华给惊到了,这被面竟然都是天云锦的,被里是雪辰国的顶级的雪锻,都不要说一匹上几万两,就是一尺很多人都买不起,结果被这两个人给当了被里,雪白的被里和大红色的被面,彻底刺激了二夫人。
就那么一块天云锦,她都舍不得做几个帕子,好不容易从几个房夫人那里挣来的一尺雪锻也要打算要么做聘礼,要么做嫁妆,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结果环视整个屋子,二夫人都要疯了。
所以二夫人上前一把掀开伊宁和元宇熙的被子,老夫人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不过碍于元宇熙的脾气她还真有些不敢,她想看看这二人是装睡呢还是真睡呢。
要是装睡里面定然是穿着在外面的衣服的,要是真睡肯定是穿着里衣的,所以老夫人很期待结果,也燃起了小小的希望,结果被子一掀开,还是失望了。
这时候元宇熙忽的一下坐起来道:“二婶子和祖母这是何意?要知道男女七岁就不同席而坐,十一岁有了男女大防,二婶子竟然这么不顾规矩的掀了本王的被子,这是何意?我是平元王府的王,这里面是我的王妃,难不成老夫人和二夫人是来看什么不好的事情的?难得你们一大把年纪还有如此特殊的嗜好,本王的房间是你们可以乱闯的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元宇熙这会子还不忘了给伊宁盖好被子,害怕伊宁着了凉,伊宁迷迷蒙蒙的也起来道:“你们这是何意?如果今个不说清楚,明天我就去宫里找皇后娘娘评理去,两个年过半百的长辈,做出这等龌龊事情,还真是出息了,你们给我出去。”
老夫人还有二夫人被伊宁和元宇熙一顿呵斥,这脸色是一下红一下白的,好在是脸上那难看的颜色已经洗掉了,否则会更好看的。
元宇熙毫不客气道:“滚,给本王滚出去,不管你们是什么为老不尊还是老不要脸都给本王滚出去,纪嬷嬷,立刻将这个屋子里面给我熏艾蒿,给我除了晦气,以后谁要是再敢擅闯入本王和王妃的房间,给我格杀勿论,死了倒是干净,省的活着祸害更多的人,滚,给我滚,今个值夜的丫鬟给我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老夫人和二夫人被元宇熙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都差点忘了穿鞋子,直到脚下冰凉才想起来,不禁怀念起那个长毛地毯来,不过今个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其实伊宁和元宇熙不过是在外间的一个贵妃榻上面,只是这两个人中了幻影香,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都浮现在这里,压根就没有察觉不妥,这被子就是个普通的细棉布的被子,地毯只是普通的地毯,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是她们自己臆想出来的。
不过要说臆想也不见得,她们见过伊宁的嫁妆就会自动的按在这里了,两个老不休的。
看着两个人两眼放光,元宇熙就是用脚趾头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