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失魂落魄又恼怒的道:“无知的娘们哭什么给谁嚎呢,给爷闭嘴,现在这个消息那边还不知道,我们先将卉丹送过去,不能在等着我们过去的时候风光大嫁了,否则我们三房最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边生出了什么变故,这一家子都栽了。”
三夫人不敢出声哭,只能用力捂着嘴掉眼泪道:“老爷卉丹也是我们的孩子啊,这样无名无份没有根基的,嫁过去要吃亏怎么办啊?我们离着这么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过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其实三老爷也想知道走到这一步,做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只不过夫妻两人没有注意到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比猫儿的身子都矫健……
三老爷元锝甸和三夫人刘氏郁闷了半夜总算是睡着了,可是睡得十分的不踏实,就连做梦都是银子没了的噩梦,浑浑噩噩的好几天都没有清醒。
只有元卉丹的房间一片安静,安静的似乎没有人一般,元卉丹一直在想和她定亲的那个人,那么尊贵的身份,如果按照这样的标准,元卉丹对天阳国的男儿都不屑一顾。
可是要怎么办才能到他的身边去呢?
这无名无份的也不是正经事啊,可是要是真等着自己父母一切准备好了,他的身边会有多少的人呢?
他可是苍玥国皇上面前的红人呢,元卉丹有些举棋不定了,犹豫近期思虑过重,所以这身子骨也不是太好,而且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只能这般的纠结。
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可是半睡半醒间又发现她心里的那个人左拥右抱的好不开心,这回吓了一身冷汗的元卉丹再也不敢睡了,只能睁着眼睛到天明。
要说谁休息的好,就应该算是九房了,已经搬到了何津章家里的九房,这会子已经全部收拾完毕,九老爷睡得正香着呢。
不过这九夫人是高兴的过头了,压根一点都睡不着,越想就越兴奋,就越是睡不着,九夫人不知道多么的开心。
他们家元卉莹可是被太后挑走了,这以后可是风光无限了,保管比那几房的姑娘都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九夫人辗转的折腾,眼前一片的大好的蓝图,美不胜收,九房日后发达了看谁敢瞧不上,就是她那有些势力的嫂子都要另眼相看。
关键是自从上次东西莫名其妙丢了之后,她嫂子也就是何津章的夫人就不怎么敢惹她了,深怕她要什么赔偿,看着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哥哥家可是捉襟见肘了,要不是自己一家过来,带着婆婆的体己过来,哥哥家就靠那点微薄的月俸,怎么养活一家子人?
所以对于自己的到来哥哥嫂子可是举着双手欢迎的。
九夫人就是在这样的小得意之下睡着了,嘴角还有弯弯的笑意,也许人挪一挪也是好事。
这不是府里的老夫人不淡定了,哥刁楂,老夫人这半夜都是气的胃口发疼。
借着屋内朦胧的灯光,老夫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一般,而且是两鬓的白发十几日就多出来一倍,脸上的褶子也深了很多,一副老态。
要不是熟悉老夫人的人,早就被吓一跳了,仅仅一个多月,就成了七十多岁的老妪,让人不禁感叹这岁月对于老女人来说很无情,尤其是对于这样操心掏肺的老人家来说更加的无情。
老夫人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哥哥刁楂道:“哥哥,这不是都怪你们这一家子闹得厉害,你看老九一家搬走了,老四一家明天搬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眼下就只有我们兄妹,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还有这些账单你们谁自己买的,自己拿回去付账吧,眼下西边的开支太大了,你们一会要做衣服,一会买头面,一会买金银玉器的,难不成还真当我是开钱庄的不成?”
老太爷刁楂被妹妹说的没脸没皮的,心里有些不舒坦,说话根本不经过脑子就出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买点玩意罢了,怎么还能和你哥哥这么算账呢?难道我们给个长生牌位不值钱吗?”
白天被四老爷元锝益刺激的老夫人也聪明了许多道:“哥哥这是什么话,你们和弟弟一家现在吃喝住用还不都是我的,难不成这些米面粮油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再说这长生牌位你们可是报过刁氏的宗族,是否在官府备案了?真以为我不懂吗?只是我可怜你们一家居无定所,想着我出嫁之前的誓言,让刁家好起来罢了。”
被老夫人抢白了一阵,老太爷刁楂狡辩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在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的?还是谁在妹妹嚼舌头了?给我抓出来,看我不打死他的,这长生牌位自然是报了族府和官府的。”
“哦?是吗?这样最好,那么哥哥将文书拿出来啊,也给妹妹看看才更加的合适不是吗?”
老夫人精明起来哪里有那么好打发的,这不是老太爷极了,就赶快扯谎道:“我们已经报到了族府和官府了,这不是审核呢么,要是以前挺容易的,我们家可是安昌伯府,但是现在哥哥一家落魄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再说这上上下下的不需要打点吗,你哥我手头紧,妹妹你看能不能?”
“不能!”
老夫人果断拒绝,然后看着哥哥绛紫色的脸庞道:“哥哥真是好算计,还真当我以前手上有大笔的金银的时候呢,恐怕现在不行了,你们真要银子,那大房两个孩子有的是,你们刁家所有的银子也在她们那里,我劝着哥哥还是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