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爷爷也是你这样,他平时脾气特别好,对我也百依百顺,但只要一指导我厨艺,立即就变成了个最严厉的老师父,我一开始不习惯,还会埋怨他,但现在想想,如果没有他的严格要求,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薛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回忆与他在一起时的过往岁月,缓缓道来,廖蔺在她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思念。
他笑了笑,也跟薛妙提起自家爷爷:“跟你说说我爷爷,他老人家嗓门大,说话像打|枪,底下人都怕他,小时候我们这些孙辈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见了他会立即躲得远远的,只有我敢趁他午睡时去揪他胡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装睡而已,他也想亲近孙辈,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亲近我们,天下的爷爷的严厉其实都是装出来的,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
“好啊。”薛妙点头,有些想念从小长大的燕京,轻声念起自己最熟悉的主席诗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想家了?”
“嗯。”
“早晚会回去的。”
……
廖蔺回去后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味晚上的谈话,这是他跟薛妙第一次聊起自己的亲人,关系总算是又进了一步,是个阶段性的好成果。
不对,他忽然醒过味,薛妙说一看他就想到了她爷爷,都爷爷了,还什么美男计?还要再训练她一段时间,那他这严厉爷爷的形象估计一直会挂在她的脑海,短期内是除不去了。
先是哥哥,现在又成了爷爷,赶明儿是不是他要升上太爷爷辈去了。
这一计难道又失败了?
廖狐狸别的不多就是计策多,躺在床上脑中急转,不怕,那就将计就计,不是那拿我当长辈吗?我就无限纵容你,让你沉浸子在我的宠溺里不能自拔。
第三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捡漏
赶上周末, 农垦团放假, 廖蔺也给薛妙放了一天假,张波跟李霞来找她挖野菜,薛妙提着筐跟她们一起去了北山, 三个人找了个溪边的地方, 刚蹲下挖了一会,见季淑, 还有许久不见的“原”一营生活干事岳珊上了山。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身兼两职,薛妙成天来去匆匆, 在农垦团除了跟司务长、炊事员打交道多, 很少见其他人, 季淑由于前段时间被胡有才当众搂抱, 一直待在医务室里不怎么出来,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 两人第一次打照面,薛妙心中疑惑,这两塑料姐妹花怎么又凑到一起了?岳珊竟然还敢来。
季淑已经恢复过来,人虽然比出事前瘦了点, 看脸色还不错, 倒是被一营长罚去修水库的岳珊,整个人看起来又黑又瘦,还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白衣服,因为瘦了好些,那衣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而且显得脸更黑,再不是当初那个明艳照人的空姐范美人了,活该!
两人见了薛妙他们三个,岳珊想起上次的掌嘴之仇,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倒是季淑笑着打了声招呼,“我准备采点草药,做点养颜的药膏,你们要吗?”
岳珊不高兴,催着季淑赶紧走,“理她们干什么,她们那脸用得起吗?”
李霞话少点,张波那张嘴从来就没吃过亏。薛妙平时不爱道人是非,没在她们面前念叨过岳珊的不是,可农垦团知青都好串个门,岳珊那点破事张波早就从来串门的一营知青那知道了。
张波眼睛在岳珊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张嘴轻嘲:“咱们中非人民大团结,岳珊看你这肤色,是想向非洲人民靠拢啊,那还用什么养颜药膏,白回来就不是非洲人了。”
打人不打脸,岳珊现在最恨别人说她黑,“我的脸是修水库晒的,你这么说我,难道是想跟上级指示精神唱反调?我要告诉领导你抹黑劳动积极分子。”
隔段时间没见,岳珊吵架功力看涨,都会给人扣帽子了,估计在修水库时跟骂她的人学的吧,谁稀得理你,薛妙开口回她:“你爱告就告,既然你这么爱劳动,这次是给地方修水库,下次提议你出国去帮坦桑尼亚人民修铁路。”
张波拍薛妙肩膀,“妙妙,还挺押韵的,看来她果然跟非洲人民心连心。”
季淑把气得要上来打架的岳珊拉走,薛妙三人撇撇嘴,算你聪明走得快,论打架她们还真没怕过谁。尤其是薛妙,要岳珊敢上,她就在她身上检验下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挖完野菜,下午张波跟李霞去供销社买东西,薛妙没跟着去,来营长办公室找陆鸣,知青就要放年底探亲假了,薛妙来找陆鸣商量下她放假时的工作安排。
商量好了,薛妙出了办公室往外走。陆鸣的办公室在东面,出来正好路过季淑的卫生室跟小药房,薛妙路过小药房门口时,见季淑跟岳珊在里面鼓捣上午采回来的药,就听季淑说:“这个还差一味药,我得提取一下才能加到里面,你明天晚上下了工过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