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步伐虽急,但极稳,透着一股上位者的自信,不会是他们嘴里的大少爷吧?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要避开守卫外出?独自一个人要去哪?
为了半夜的行动,营地大部分人已经提前休息,只有两个人在巡逻,找了个视线盲区,薛妙躲开巡逻的人,决定跟上去看看,远远地坠在那个人身后,那人越走越快,走一会还会停下来防备地看向四周,好在周围树多,又是深夜,薛妙侥幸没被发现。
走了有一个多小时,那人消失在一片格外密实的杂树林中,薛妙管不了那么多,快步跟上,穿过杂树林,地貌出现了变化,虽然黑夜视线受扰,但看起伏的形状,眼前是数不清的小山包,那人闪进了无数山包中的其中一座,好在两人离得不太远,要不这大晚上,上哪找去。
那人进的山包是个连环洞穴,一洞套着一洞,有些地方极为低矮,得靠爬,这么复杂……薛妙脸上露出笑容,不会是个藏宝的地方吧?就见洞的尽头又开阔起来,有个厚实的铁门挡在一处,铁门上有机关,那人打开后,从手电光反射回的亮闪闪的光亮能看出,里面有金属。
马南丰确实是过来拿钱的,这次他父亲太大胆,他拗不过父亲只能配合,但要为失败做准备,提前拿好跑路钱。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这个山洞就是当初绑架薛妙那伙姓洪的三兄弟藏宝的地方,星火帮当初接管了他们剩下的势力,从一条隐藏的线索里找到了这个山洞,山洞的位置隐蔽又有迷惑性,他们加固了机关铁门,不但没取走东西,又放了一部分财物在里面。
两年前,星火帮受挫,退出毒窝腹地,就把这里作为一个主要据点,山洞里的贵重东西于是越放越多,有黄金、翡翠原石、交易得来的西方货币,还有黑市得来的名画做了防潮处理在这里暂存。
马南丰忙着往自己带的包里捡美元,没注意身后进来个尾巴,薛妙没急着打量山洞,就着马南丰的手电光,看到铁门边有机关,机关是双向的,这就好办了,她留在后面也能出的去。
马南丰捡了纸币和半包黄金就收手了,反正东西都在这,避过风头再回来拿就是。东西还会在吗?
……
来时忙着追人,薛妙收了毒脏后,回程放慢了速度,慢下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四处都种着大烟葫芦,调出了汽油,围着外圈撒,不着急点火,旁边有车辙印,等离开时再点,先看看他们弹药装得怎么样。
装弹药的武器库离生活区不是很远,很好认,周边只有它是石质建筑,薛妙远远见到一伙人在忙进忙出,正在往两辆大卡车上装箱,最后被抬出来的还有两架小型的迫击炮,薛妙眼睛都要气红了,这些都将用来对付廖蔺他们。
小薛很生气,生气的后果是放蛇咬他们,她的福德居里这两年乱糟糟的东西存了好些,蛇是食材,活的她也抓了好些,存了一个储物格。
正在搬武器的一个人脚脖子疼,低头一看,脚下围了条眼镜蛇。吓得失了声,“救命,有蛇!”
不只是他,有好几个人在惊叫,一般蛇他们也不会怕,出现的都是毒蛇。到底怎么回事?
马南丰皱眉,“蛇出窝,要下大雨了,疤头你来救人,其他人动作都快点,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趁着现场混乱,大家注意力被分散,薛妙快速闪进了仓库,仓库里不只有武器,最里面还有没卖的毒品。有箱子遮掩,薛妙把毒品全都收了。
藏在箱子后面,在最后关头又放出大批蛇,差点把马南丰也给咬了,马南丰立即爬上驾驶室,吩咐出发。
其他人忙着跟蛇缠斗,薛妙爬上了最后一辆车的后车厢。
车上的人惊魂未定,才开了一会,小路两旁燃起熊熊大火。
“大少爷要不要下去看看?这是人为纵火,还有蛇,不会是里面的人出来趁火打劫吧?”
马南丰目光阴狠,“管不了那么多了,超近路赶紧去清芜,跟政府谈好了,我们就是这一方名正言顺的霸主,独立都有可能,收拾他们轻而易举。”
清芜。
廖蔺他们坚守了两天,援兵虽然赶来了,但马星火的人已经把会场团团围住,援兵靠不近,顾虑里面人质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被要求退后一公里,等待谈判。
上层的建筑已经被马星火轰塌,好在通风口被一张掉下来的钢板支撑着挡住,马星火一时也拿那张钢板没办法,炸地下室的铁门和钢板的炸|药不多了,他在等他儿子的支援。
马南丰的两辆车另辟蹊径,现在是丰水期,舢板的载重量又大,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连人带车在水路上行进,穿过陆路上的封锁,又从一条少有人走的山路,颠簸进了会场的后山,马星火特意来接儿子。
作为一个毒枭头子,马星火外貌竟很儒雅,平时很少笑,见到儿子后才没收着,露出激动的神色,“他们答应,可以划一百平方公里的区域让我们自治,我们快要成功了,就差把那帮人给轰出来了,要不拿什么交人?”
两人走到后车厢处,马南丰高兴地打开后车厢,“我给你带了足足的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