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两口子开着车去你们家好几趟,你们两家一直在讨价还价,西峪村知道这事的应该不少吧。警察同志,你们去西峪村一调查就清楚了。”
胡丽梅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慌,眼神躲闪了一下开始狡辩:“你别胡说,朱老板两口子是要给孟清做媒的,是在帮孟清介绍对象。”
两边各执一词,几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年长的一个表了态。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都会调查,不过,据孟清父母介绍,孟清现在的精神状况异常,为了保护孟清,我们不能让你接近她。你跟我们一起回派出所把事情交待清楚,你放心,如果你没有涉嫌拐骗,我们也不会冤枉了你。”
“现在,孟清受伤了你们没看见吗?再说了,她精神没有异常,她好的很,她只是受伤失忆了。”黎序文心里十分焦躁,他被拦在院子里不能接近孟清,孟清就缩在墙角,手里举着一把刀,他也害怕那刀会伤到孟清。
而且,现在孟清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神采,明明早晨他离开的时候,孟清还乖巧地送他到门口,笑着和他道别,不过半天时间就变了样子。
“哟,刘所长,您怎么来了。”就在黎序文忍不住想要冲破几个警察的阻拦去接近孟清的时候,李庆春嬉笑着进了院子。
那个年长的就是李庆春口中的刘所长,他显然也认出了李庆春:“李庆春?你怎么来这里了?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吧?”
“刘所长,看您说的,在您的教育下,我现在也是一心上进,爱国爱党的现代好青年,怎么会犯错误呢?”李庆春以前因为打架,没少进派出所,对着刘所长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少在那油嘴滑舌的,严肃点。我们这里有公务,无关人员不要靠近。”刘所长板起脸来训斥他。
“刘所长,我可不是无关人员,我是证人。这个黎序文是我的兄弟,孟清是我弟妹,他们是自由恋爱,恩爱的很呢。他们结婚那天是我做的伴郎,我们是在婚庆公司租了花车,风风光光把新娘子接来的。当时序文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可是高兴得紧呢,那个婚礼办得也热闹,光鞭炮就放了十几挂,现在怎么能说我们拐骗呢。”
刘所长一听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个情况是真的?孟永胜,胡丽梅,你们报案时怎么隐瞒了这个情况。”
胡丽梅一听慌了神:“刘所长,我们没隐瞒,确实是他们去家里抢的人,我们没同意他们的婚事。我们是被他们威胁的,他们两个连结婚证都没领呢。再说了,孟清是大学生,这个黎序文就是个小混混,孟清怎么会喜欢他。而且,孟清已经傻了,谁都不认识,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会自愿和他结婚。”
李庆春嬉皮笑脸的反驳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自古美女爱英雄,弟妹还就喜欢我兄弟这样的。”
“我再说一遍孟清不傻,她只是头部受伤后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失忆了而已。刘所长,你们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孟清的爸妈收了学校十几万的赔偿金却不给孟清看病,害得她现在病情加重。”孟清的情况黎序文再清楚不过,他不愿意听到别人把孟清归到傻了的一类人。
黎序文这么说,刘所长就更头疼了。他们今天原本是来解救受害者的,谁知现在却闹成这个样子。
今天,孟永胜和胡丽梅来派出所报案,说是自己摔傻的闺女被几个社会青年从家中强行带走,还拿在南石中学上初中的儿子的安全威胁他们。他们观察了几天才鼓起勇气来报案,要求警察帮着解救被带到南峪村的闺女。
在辖区里发生这么恶劣的案件,派出所高度重视,刘所长亲自带人来解救受害的女同志。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同志却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无论警察怎么叫门都不打开。
考虑到胡丽梅反应的受害人精神有些异常,警察决定翻墙进入解救她。谁知道,女受害人却四处躲闪,拿着刀乱舞乱晃,在警察接近她的时候还碰伤了头。
村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嫌疑人的奶奶也跑来阻拦执法。女受害人的情绪更是激动,他们唯恐发生意外,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现在,嫌疑人反应的情况和报案人又不一样,刘所长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知道这事情多半是有隐情的。他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黎序文,又看了看墙角濒临失控的孟清,决定还是先要保护群众的安全。
“你说孟清的精神没有失常,那她能和你正常交流吗?你能劝她把刀收起来,稳定她的情绪吗?”
“能,我能办到。”黎序文赶紧一口应下。
“行,那你就去试试,不要让她受了伤。”
刘所长让几个民警退开,允许黎序文去接近孟清。
黎序文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孟清:“孟清,我是文哥,你看看是我回来了。”
孟清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视线落到慢慢靠近的黎序文身上:“文哥?”
“是,孟清,是我回来的,你把刀放下,别伤到自己。你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孟清紧绷着的神经在看到黎序文的时候终于松懈了下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