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因为楚绫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
“老奴错了,是老奴想岔了……夫人您别生气,老奴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了,是老奴生了私心,觉得奴才之间该有些体恤,所以才格外抬举了楚绫那孩子,可是那孩子怎么比得上夫人您呢,过去是老奴不懂夫人的意思自作聪明,但往后绝不会了!求夫人恕罪。”
田氏终究还是将她搀扶起来。
“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不是怕你如何,而是怕你给了那孩子太多的希望,反而将她引上了歪路,她越是殷勤用心,我就越是担心。你明不明白?”
张嬷嬷赶紧道:“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情老奴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夫人,您刚才的脸色特别不好,可千万别再生气了。”
田氏只道张嬷嬷的,有些话她不说,她便只能猜,可只要她说了,她就不会再犯糊涂。这一点张嬷嬷还是拎得清的。
“还有一件事情。”
张嬷嬷:“夫人您说。”
“当年,郑氏陪着王氏来到侯府,王氏曾经真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她也没想到郑氏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仔细想想,郑氏的出现实在是有些突然,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的亲近过郑氏这个人,或许只有王氏了。”
“云娴刚刚回府的时候就遭到意外,侯爷原本十分愤怒,可是查到一半却不了了之,只将罪名落在那几个匪徒身上。”
张嬷嬷点头:“老奴记得这件事情,夫人暗中追查,应当是王氏做的。”
田氏点头:“可见王氏是真的恨云娴,恨郑氏。因为郑氏不忠。所以她才会针对云娴。”
张嬷嬷:“所以,夫人是想……”
田氏冷着脸,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她做了那事之后,至今悄然无声,随着云娴渐入佳境,她更不敢动作了。你找个机会,捏着这个痛脚去打听打听。”
“打听郑氏?”
“是,我要知道郑氏的来历。”
……
张嬷嬷带着复杂的心情从田氏房中出来,刚走了没两步,撞上了急急忙忙来找她的楚绫。
“张嬷嬷,我有事情想跟夫人说。”
张嬷嬷拦住楚绫,低声道:“楚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绫不明所以,心里还是着急的:“张嬷嬷,我听到消息了,二小姐真的有问题,她……”
“楚绫。”张嬷嬷用一种十分冷漠的态度对楚绫道:“无论我之前与你说了些什么,但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清楚,二小姐始终是二小姐,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你在府里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都看在眼里,想来等到你年纪到了,夫人一定会为你做主,保证你下半辈子不会再像你娘那样颠簸,侯府永远都是你的一个家。从今往后,你也多为自己打点打点,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在忙了。尤其是二小姐那边,有夫人照看着,就不必你了。”
楚绫怔愣了好久,有些戴讷与不解:“张、张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嬷嬷却是不愿再与她多说,言尽于此,她细细思虑定会明白的。
看着张嬷嬷决然离去的背影,楚绫一个踉跄靠在了红木柱子上,不过顷刻间,眼中盈满了泪水,又哼笑起来。
“这算什么?”她极力忍着眼泪,有些摇晃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既然根本不给我想要的结果,又为何要给我希望?”
楚绫走进房间,瞿氏正在铺床,看到她回来,笑着让她吃掉燕窝粥,是厨房熬了给老夫人的,她特地去偷了点出来留给她。
楚绫看着那碗燕窝粥,忽然冲上去抓起来朝着地上狠狠地砸。
碰的一声巨响,瞿氏吓了一跳:“你、你发什么疯!”
楚绫红着眼看向母亲:“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乞丐吗!?只是吃个燕窝而已,还要用偷得这样下作吗!”
瞿氏心疼死了燕窝了,当即甩了楚绫一耳光:“你这个混账,你可知道娘偷这些出来,有多不容易?你是在发什么疯话,你从前不是也这样吃的吗!”
“我不要吃偷来的!我要正大光明的吃燕窝,我要正大光明的做这侯府的小姐!”
楚绫猛地推开瞿氏,瞿氏一个不稳,跌进了椅子里。
“女儿,你到底怎么了。”瞿氏有点怕了。
楚绫的表情太过阴鸷。
她冷冷的看着母亲,用力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母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来了侯府这么多年,始终不被真正的接纳,与这侯府的主人做真正的亲人吗?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无法磨灭的隔阂,那便是血缘。无论我们多费心,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下人。”
她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茶杯:“她孟云娴也一样。”
“她和主母之间,一样有着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隔阂。不过是因为在这一派升平之下,她们没有察觉到罢了。可是……我能瞧见那条引子。只要我将引子点燃……她孟云娴终有一天会知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一样是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