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贴家用,而刘纪安只肯出市场价的十分之一来收购,因此百姓们根本就不愿意,拼死抵抗着,导致刘纪安的收购并不顺利。
而黎夏派出去的人却愿意以市场价收购,每收购一千斤粮食还多补贴一两银子,这两厢形成对比后,大家自然会选择黎夏,甚至有周边城市的老百姓上赶着联系黎夏,想将粮食尽快出手,免得留在手里成了烫手山芋,
黎夏采用了地毯式收购的方式,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进行,不留一点余粮给刘纪安,因此黎夏很快便囤积到了几万斤粮食,而刘纪安那边却没有丝毫进展。
灾区情况紧急,若是灾民不能及时得到救助,他们便会向全国各地逃难,然后会因为饥饿引起抢劫偷盗甚至□□等恶劣行为,所以陛下将购买赈灾之粮的差事交给刘玉翔的时候,是限定了时间的。
考虑到赈灾粮食收购需要时间,而灾情却不等人,多一日便多一群人失去性命,因此陛下将京城及周边地区赈灾粮的收购分为了多批,每七日一批,一批十万斤粮草,由军队快马加鞭先往灾区输送,好稳住灾民情绪。
可一转眼,七日期限便已经过去了五天,而刘府总共才收购不到五万斤粮食,距离陛下要的十万斤粮草相差一半。
这交不了差可是要掉脑袋的,因此刘府所有人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粮食都到哪儿去了,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怎么办事的?”刘纪安在府中急的坐立不安,只好拿下人发脾气。
跪在地上的小厮吓得口齿都不清晰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老爷,不是我们办事不利,而是小的们去的时候,那些庄子里的村民家中都没粮食可售了。”
“怎么可能没有,没有他们都是喝西北风的?”
刘纪安执起小几上的茶杯便砸向了跪在地上的下人,陶瓷质地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碎片划破了小厮的额头,刘纪安也视若无睹。
“老爷,小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欺瞒,那些村民家中小的们都搜刮干净了,根本一丁点粮食都没有。”
“休要说这些废话,要是明日之前凑不齐十万斤粮食向上面交差,老子要了你们的狗命,给老子滚出去。”
小厮闻言赶紧退了出去,而就在这时刘纪安的嫡子刘玉翔跑了进来。
“爹,想到办法了没有,这差的五万斤粮可怎么办啊。”
“都是你小子揽的破差事,好好当你的驸马爷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非要闲的没事干。”刘纪安没好气的骂道。
刘玉翔被亲爹这么辱骂,顶嘴道:“爹,你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打上那赈灾款的主意,咱们以市场价收购粮草,别说是十万斤,就算二十万斤也早就够齐了。”
“你你你,你个不孝子,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狗东西。”刘纪安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儿子又将责任怪罪到自己的头上,顿时气得捂住了胸口,差点缓不过气来。
“爹,咱们现在不是互相置气的时,得快点想办法,不然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刘纪安听见这话,顿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他赶紧道:“快,快叫人将你妹夫喊过来,他鬼主意最多。”
“好,我这就去……”
刘玉翔说这话刚要转身,梁邹奇便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岳父大人,我查清楚了粮草一事,背后是谁捣鬼了。”
“是谁?”
“城郊黎府,黎府的老爷黎员外抢在我们之前以市场价囤积了所有的粮草。”
京城不大,大户人家基本都是有所耳闻的,可这城郊的黎员外却是闻所未闻的一个人物,可刘纪安此刻无心去了解他的身份,急忙道:“他囤积粮食做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存心敢我们刘家作对?”
“岳父大人,黎家囤积粮食目的只有一个,提前垄断粮草来源,让刘家想要交差,就只能从他们手里高价购买,从中赚取差价。”
“什么?”
“这黎府是什么来头,竟然连我们刘家的钱都敢赚?”.
梁邹奇回答道:“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没有人知道这黎府的情况,黎府附近的百姓说,这座府邸原先一直空着,但就在不久前,突然住进了人,并且方圆几十亩地全都被买了下来,搭建成了存放粮食的仓库,看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
“咱们不能这么任人宰割,派人直接将粮草抢过来便是,咱们刘府有的是人。”刘玉翔道。
“不行,我已经派人试探过了,他们的粮草仓库全天有人看守,且都是些高手,咱们来硬的根本不行。”.
“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向黎府购买,要是他们狮子大开口,咱们刘家有大的家业也不够填这个无底洞的啊。”刘玉翔苦恼不已,对于自己揽下的这个差事,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一旁的刘纪安却冷哼了一声,道:“休想,这个姓黎的想就此吞下我们刘家简直是做梦,翔儿,你现在就进宫面见陛下如实秉明情况。”
“什么意思?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