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幽城,瞬间变成人间地狱!
炫目的刀光像是地狱伸出的魔爪,遇人就砍,毫不留情,有些正在买卖的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就出现一道细如丝线的血痕,而锋利的刀影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即使用力捂住胸口,鲜血还是不断地溢出,与附近的已死灵士的血液汇聚在一起,散发出阵阵腥臭味,令人作呕。
山幽城乱作一团,红花山庄内却又是一番景象,枝繁叶茂的红花树开的比以往更鲜艳了,从远处看,更像是另一片“血海。”
大厅外,每个胸口都绣有一朵红花的家仆站成一排,肃穆的脸上在红花的花晕下映衬得可怕。
怀里都抱着一个婴儿,这些婴儿面容竟十分相似,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们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睡得很香甜,还有几个,小嘴一鼓一鼓,呼着热气,享受着怀中的温暖。
云雳双手背在后面,眉头深深地皱着,山幽城内发生的一切早已传进山庄,他也知道来人所为何事。
他深深地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只发出六个字的命令——“尽快离开山庄。”声音冰冷,铿锵有力,不带一丝感情。
“是!”说完,他们依然镇定地抱着怀中的婴孩,像是不肯离开这陪伴自己前半生的地方,没有动身。
云雳看着远处。
这是红花山庄最后一批死士,他们怀中的婴孩,只有一个是山庄的大小姐,他知道红花山庄将要面临什么,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
“走!”云雳一声令下!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山庄里回响。
下令以后,总管家云雳带着剩下的成员出去抗敌,像是要与他从小就来到的红花山庄共存亡。
红花死士则在同一时间跳过长满红花的围墙,分散逃去,转眼间便消失,动作干净,不见踪影。
各人的结局怎样,也就不得而知了。
繁华的街道变成人间炼狱,慕容韶羽仿佛很享受这种味道,拼命地吸着空气中散发的血气,“好久没有闻到这种纯正的血腥味了!云岩曲,你还不出来吗?山幽城就靠你这个老不死撑到现在,你也是不容易!”
慕容韶羽深幽的眼眸里带着浓烈的恨意,阴狠地扫视着。
“五十年前,我可以杀了你父亲,今日,我同样可以杀了你!”
人还未出现,浑厚的声音却早已传来,云岩曲慢慢踱步出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当年是你父亲贪念太重,想把山幽城据为己有,完成他一统天下的梦想。而你父亲却是个不忠不义之人,我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今天,也是一样。”
云岩曲说清了事实的真相,虽然他知道,这并不能改变慕容韶羽为父亲报仇的目的。
“住嘴!你这老不死的竟敢这样污蔑我父亲!”
慕容韶羽抖了抖毕风刀,云岩曲身边的气流瞬间变化,云岩曲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他暗自运气,把周身气血活络起来。
慕容韶羽把所有灵力运到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速俯冲下来,手中的刀,却是直冲着云岩曲而去。
云岩曲面色凝重,左手快速画出一个古怪的动作,像是在刻画什么文字,只见慕容韶羽离云岩曲越来越近。
毕风刀泛着冷光滴着血,直冲云岩曲的面门而去,云岩曲盯着那刀,心里早已有了准备,而毕风刀却在云岩曲咫尺之处突然变了方向,转而从下往上直冲着云岩曲的右手而去。
云岩曲心中一紧,想不到这小子竟比他的父亲多了些花招,云岩曲顺势往左边一错步,而毕风刀却步步紧逼,云岩曲毫不费力地应付着。
“哼!你这一身的功夫,比起你父亲当年可是差的远了,也只能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云岩曲丝毫不在意,激怒慕容韶羽。
慕容韶羽一时怒火攻心,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然而却总是慢了云岩曲一步。他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慕容韶羽收回毕风刀,眼神布满血丝,双脚一跺地,跳上天空,从五品星空袋中扔出一块丝巾。
一个人大男人,却拿着一块丝巾,放在平时是非常可笑的。
可云岩曲却笑不出来,他知道此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稍有闪失,自己便会身首异处。
“天罗地网!”
手掌大小的丝巾,随着慕容韶羽的一声令下,却陡然增大,以云岩曲为中心,周围二十里的花早树木,被这黄绿相间的丝巾罩住,忽然,丝巾不断被拆解,一根根丝线化作一把把封喉的长剑,朝云岩曲射杀而去。
“你有剑!我没有吗?!”
“红花剑法!啸声钦点!”
云岩曲的红花剑朝离他最近奔跑的妖兽一点,只见那幼小的妖兽停止奔跑,被红花剑点中之后,停在原地,“呜——”地一声,像是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细嫩的墨爪片刻长长,突然跳跃起来,朝慕容韶羽扑去,慕容韶羽没有想到云岩曲会来这么一手,左手臂上被撕裂出三道深深的血痕。
“你到底是年纪大了,即使揠苗助长,使幼小的妖兽短时间成长,但你灵力不够,终究是控制不了的,况且我来这里,就没想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