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爬过几道山梁才来到一个山脚下,放眼望去,只见十几株古茶树苍劲挺立。“走,上去看看!”巴铁亮说着便拉住一根树根朝山上爬去,上去之后见张德民还有没动,便笑道,“那些蛇是村里几个老人用竹叶、树根做出来吓人的,其实这里根本没有毒蛇,呵呵。”听刚才巴铁亮说古茶树周围是毒蛇窝,张德民也有些犹豫,听巴铁亮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抓着树根也爬了上去……“据老辈讲,这些茶树年龄大都在一百五十年左右。”巴铁亮指着一颗很大的茶树说道,“这棵树可是我们这儿的茶王,呵呵。”巴铁亮说的那可茶树比周围其他的茶树树干都要粗大,而且枝叶繁茂。“巴书记。”张德民对茶树的知识知之甚少,他看着这些茶树,“这些茶树能够每年能够产多少茶叶?”“这个不好说。”巴铁亮顺手摘下一片茶叶说道,“茶叶的产量跟气候、降水量都有很大关系。”巴铁亮把茶叶放进嘴里咀嚼着说道,“那些年炼钢炼铁,把山都给炼秃了,茶叶的产量就很少了,这几年要好些了。”“是啊,特别是那十年,全都抓**去了,结果是生产没上去……”说道这里,张德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对当年那句抓**促生产的命题一直不认同,也一直认为这就是一个伪命题,但即便是伪命题,在那个政*挂帅的时代,依然主宰着一切。“张主任。”巴铁亮双手叉腰,“我敢说,全洛北地区就我们这儿产的茶叶是最好的,因为我们这里条件就特别适合茶树的生长……听上辈人讲,我们这儿的茶叶曾经还被作为贡品进贡给朝廷。”巴铁亮一脸的自豪。“嗯。”张德民点了点头,“巴书记,这可是咱们村的骄傲,不能再遭到破坏了!”张德民清楚,自然界的破坏力虽然可怕,但人为破坏才是最可怕的!这点也在近几十年的建设中得到了验证。“我们村已经将这些古茶树列为了村里重点保护对象,我们打算开年后在这里做些围栏……”巴铁亮用手指划了一个圈。“巴书记。”张德民看着巴铁亮,“你看这样,我们把古树和现在的茶树产的茶叶分开包装,再根据品质进行销售!”“这样好,呵呵,还是大学生脑子灵。”巴铁亮笑道,“茶叶的品质不一样,如果要卖的话,价格就不一样了,呵呵。”山中回荡着两人的笑声。晚饭就在巴铁亮家里,野味全席。席间,历山村村干在巴铁亮的煽动下连番着给张德民敬酒,最后,张德民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晚上也就住在了巴铁亮家里。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张德民刚进办公室,老秦就赶紧让他去丁黑脸那儿,说丁黑脸找了他很多次。丁黑脸这段时间很少在乡里,有几次张德民去找他都吃了闭门羹。“德民,坐!”丁黑脸见张德民进来,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凳子。“明天我就要到县里去了。”几天不见,张德民发觉丁黑脸的脸更黑了些,不知是心情导致的气色问题还是晒黑的。“丁……”张德民刚张口,就被丁黑脸摆手止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们是*员,要服从组织……”说到这里丁黑脸把身子向后靠了靠,“本来想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现在又要调走了,说实话,有些不甘心!”自从得知自己将要调走的消息,丁黑脸也没能沉住气,这段时间也是找关系,无奈这是县委常委会上定下的,虽然无奈但也得服从。“德民,你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人,这点从你到党政办我就看出来了,虽然当初把你调来也出于某种私心,但你的朝气和闯劲感染了我……”丁黑脸将手叠放在桌上说道,“我走后,乡里估计也会调整,但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点,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德民,以后到县里,就来找我,呵呵。”丁黑脸说着站起身,“对了,我这次是调到县农机局的,呵呵。”离开丁黑脸办公室,张德民直接回了乡小。路上他也不住地问着自己,如果丁黑脸走了,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太阳照常升起,日子还得照常,该干嘛还得干嘛。张德民没有把这些事给欧阳微微说,欧阳微微这段时间的精力完全投在了三鞭子村的药材收购上,基本上呆在三鞭子村,偶尔回到乡小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一天晚上,欧阳微微回来很晚,还带着卫红。闲聊中,张德民得知结婚不到两月已经离了婚,欧阳微微说让卫红帮着联系其他村子药材的事,张德民也没啥意见。苗媛媛这几天也很忙,由于快到春节,乡里这事那事也多了起来。丁黑脸走后,西葫芦乡党委书记暂时由乡长柳一战代理,乡长人选据说要等到春节后再决定。张德民和柳一战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柳一战出任乡党委书记后,张德民几乎就没见过他人,据说他利用春节前这个机会到县里每个部门去拜年……出任乡党委书记后,柳一战调整了乡里的部门结构。新成立了西葫芦乡经济发展办公室,简称经发办,挂靠乡党政办,柳一战亲自任办公室主任,一位主管经济的副乡长和魏明国任副主任。下设招商引资办、经济统筹办等两个机构。张德民职务没有变,还是任招商办主任,只不过免去了乡党政办副主任的职务。只是对这个经济统筹办,张德民一直很狐疑,不知道这个部门的职能到底是什么。成立后的经发办,在魏明国的主持下召开了一次会议,魏明国在会上强调发展经济是西葫芦乡明年重中之重的任务,要求招商引资办的工作要走在前面,明年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