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峰,九曲洞!
灰发老人姬殇面前青石棋枰上有黑白棋子数十,却是大小不一,每一个棋子上都有一个字,处在棋盘中间的有三颗棋子,分别刻着羽,嫱,雄,三字。
三字外围一圈儿,才是媚,潇,璇等字!
老人有着一张冷漠的脸,脸平如石,连脸上的皱纹都显的直白,目光冷淡瞳孔极细,浑浊的眼睛里仿佛只有两根针孔般的瞳仁。
他挥袖将棋盘上所有棋子全都扫到棋笥中,然后又端起棋笥将所有棋子像泼水一般,一股脑全都倒在棋枰上。
棋子竟然依然如同之前的格局,每颗棋子借落在原来的地方,最中心还是那三颗棋子,羽,嫱,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每颗棋子瞬间摆在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他沉吟了片刻,喃喃自语,“宗脉终究天命尚在,倾覆不得!”
有一颗字从棋盘上滚落,掉在了他的脚边!好像在昭示那颗子不属于这张扰攘棋枰!
老人姬殇弯腰捡起那颗黑子,上面刻着的,是一个好字!他随手将那颗棋子往棋盘上一扔。
哒哒哒哒棋子好似一只活泼的小兔子,在棋枰上跳着又蹦到了地上。
“”
他捡起棋子捏在指间,“好一个好!”
姬殇眼神骤然间变得锋芒毕露,那一双针孔般极细的眸子里面仿佛射出千万道凌厉的剑光,手落如落日,起势似蛰龙,姬殇食中二指捏着那一颗好子缓缓落在棋盘中央,靠着羽和嫱二子。
那颗黑色的棋子终于安静下来,没有再次跳起。
姬殇点了点头,“极品功体容不得人后?老夫便让你处于核心又如何嗯?”他忽然眼神一变,只见那颗黑子上面竟然爆发出两道耀眼的光芒,黑色的石子竟然开始扭曲,从黑之中犯出一抹白,黑白交织化为一颗黑白两色相间的棋子,而棋子上的好字已经被抹去。
落子之处棋枰上刻痕尽数模糊。
“老夫的扰攘棋枰,也容不下你?此子到底是何格局?”
正在他沉吟之间,洞外传来一声轻唤。
“四爷爷,我能进来吗?”
“进!”
来人个子不高,内穿白色长袍,外罩青色锦缎绣鸣凤马甲,容貌英俊,留着一根大辫子。
“晚辈千雄,给四爷爷问安!”
“嗯”姬殇心思皆在棋枰上那颗黑白相间的棋子上,没有感觉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他回头一看,姬千雄较有兴致地盯着扰攘棋枰观看,不住地点头似乎有所顿悟。
“看得懂?”
“不全懂,但亦有所得,姬家族众年轻一辈,谁不在四爷爷棋枰之上?四爷爷帷幄运筹,掌姬家年轻一代未来百年之运势,操劳呕心,晚辈实在敬佩。”
“哼!”姬殇不置可否哼了一声,“有人倒是不甘于在我棋枰之上”
姬千雄笑道,“四爷爷,我来此是查阅有关圣王朝太虚古墓的记载的!”
“去就是!”
姬千雄点点头,转身往九曲洞里面第二个洞窟走去,这时姬殇却又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宗脉最近来了个极品功体?”
“哦,四爷爷说得是秦好?斑斓兽测出他乃是夺之邪体!羽衣公主很是器重他,而且听说她被姒珺轩和姜氏兄妹追杀时,曾和他在山洞共度过几日!”
姬殇对姬羽衣和秦好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不感兴趣,淡淡说道,“我要看看他的格局,你去谋划一下!”
姬千雄一愣,没想到姬家最老谋深算的四爷爷竟然也对这个秦好感兴趣,他低头说道,“晚辈这就去运作!”
姬殇瞥了眼棋笥中唯一一颗让他举棋不定的棋子,上面刻着一个灏字!
一个让他举棋不定,一个不甘于为人之子。
破落小院,白爽正在割院子里的杂草,她将中间的草割去,留下一圈儿,然后再将剩下外围的一圈儿半人高的草用麻绳绑住,这样就成了一个简易的篱笆,她往里面扔了两只鸡,一公一母。
做完这件事后白爽又将院子里的大缸刷干净,然后支起火烧洗澡水。
小院院墙上人影一闪,坐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拄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白爽,“你越来越像一个妻子了,是不是心里将自己当成那小子的媳妇了?”
白爽闻声扭过头,默默跪下低头道,“千媚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姬千媚笑着说道,“亏你还认我做你的主人,上次我让你杀了秦好你怎么没有照做?”
白爽抬头道,“他很是警觉,奴婢没有机会下手!”
姬千媚摆摆手,“算了,暂时不要杀他了,姬家有些老家伙对他有了兴趣!来吧,你跟我走一趟!”
白爽指着姬千媚说道,“主人,那墙不结实”
话音未落,姬千媚屁股下的瓦片一滑,半堵墙跟着倒塌,姬千媚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四仰八叉栽倒在泥里。
鸣凤山八子阙,占地三十余里,尽植翠竹,乃是分脉公子姬玄潇所居之地,环境清幽,人影寥寥。
八子阙中站着八名持剑女子,面无表情似是人偶。
姬家二爷爷姬东岳缩在炕桌上,喝着温热的老酒,对站在地上执酒壶站立的姬玄潇说道,“玄潇呀,如今宗脉虽然没落,但还尚有人在,你平时欺压那些没用的废物出出气也就罢了,在姬羽衣和姬嫱面前,还得适当的,那个收敛一点儿,她们毕竟是姬家的公主!”
姬玄潇给姬东岳满上酒杯说道,“爷爷,孙儿心中有数,只是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