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城虽属北方边陲,但太宗皇帝时期,由于北方鞑靼的袭扰,曾移关中之民以充边,几十年过去了,此后的历代皇帝皆保持了对云中地区的轻徭薄赋政策,又因开放了边界互市,各种工商业发达,所以,云中城也日益繁荣起来,至今已经成为了国朝仅次于京师的第二大城。
李梓谦一到街上就好像马没了缰绳,看见什么新奇的都想尝试一下,没吃过的好吃的,没玩过的好玩的,越凌云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人孩子一样兴奋的身影,觉得好笑。
云鼎茶楼
包间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位子上慢慢品茶。这时外边进来一人,垂首说“将军,他来了”,那人呷了一口茶“让他进来”。
从外边闪身进来一个不高的身影,进屋便跪下道“见过将军”,那人说“他怎么样”?跪着的人说“一切都好,只是”,说了一半便停住了,那人瞥了他一眼说“只是什么”?跪着的那人说“哦,没什么,只是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那人说“你只需保护好他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人通知你”,跪着的那人说“是,那属下告退”,那人嗯了一声,他便一闪身又出去了。
那人又坐了很久,直到有人来禀“将军,宫中有密信传来”,说着递上了一个火封的信件,那人接过看了一眼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交代随风,寸步不离跟着殿下”。
李梓谦这一玩便玩过了正午一直玩到申时左右,直到肚子叫了一声才觉得饿。回身叫越凌云“我饿了”,越凌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撒娇的味道,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他走进了旁边的一家饭馆。
刚进去坐下,就听旁边传来一句“好啊,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李梓谦往身后一看,原来是早上的那两个人。
李梓谦看着越凌云,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便朝着身后说“两位公子,早上的事情对不住了,只是我们只是普通小民,怎敢和官府作对”?陈锦哼了一声,看着那个动也不动的身影,心中就是一阵气不顺:若不是这个人,自己现在如何外出也得被人跟着?看着身边这几个威猛的护兵,眼珠一转。
冲着越凌云说“喂,你,就是你”,越凌云知是叫他,却动也未动,陈锦从背后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瞪个窟窿。
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护兵走上前来,陈锦说“去,你们两个去把他给我押过来”,两个护兵听了,上前就要动手,李梓谦见状,拦在身前,瞪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两个护兵也不说话,一把将李梓谦推开,李梓谦一个不稳就往旁边倒去。
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却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眼就看到了越凌云冷着的脸,一时比刚才更要紧张。
越凌云扶着他站好,然后扫了那两个护兵一眼,丝毫不带温度的视线激的两个护兵一个机灵。
视线转向陈锦,陈锦也是一个机灵。婉儿挡在自家小姐身前,强自撑着瞪着越凌云,越凌云却径自转开了视线,看向了李梓谦。
“受伤没有”?
李梓谦摇了摇头,然后就见越凌云手上微微一动,就传来了身后两人的哀嚎。
李梓谦转身一看,那两个护兵的胳膊上各插了一根筷子,此时正捂着胳膊痛苦的呻吟。
一时,在场的其他人都惊的呆了,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的手,但两根筷子直直的插进了两人的胳膊却是有目共睹的。
最惊讶的要属陈锦了,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捂着胳膊呻吟的两个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看向越凌云,那人只是用眼睛审视着旁边那个好看的男子,似乎在验证他刚才说的没有受伤是不是真的。
刚才的气焰已经没了,就凭刚才越凌云的身手,就她今天带的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一顿揍得,但毕竟也不能失了气势。
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告诉我?”,越凌云轻轻一笑“越凌云”,陈锦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就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李梓谦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眼越凌云“他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事吧”?越凌云淡淡一笑“担心的话就陪我回去吧”,李梓谦想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