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幻化的浩气银河加快速度加长了手、脚和身子,不一会儿一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出现在众人和血气野兽的面前。
那男子汉手持一把屠刀,看了野兽一眼,说:“不过畜生耳。”
说完便持刀砍杀,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流畅如水,第一刀就轻而易举的砍断了那野兽的前腿,野兽哀嚎着,疯狂的张大嘴弹跳起来,似乎要咬碎面前之人的喉咙。
我的心纠了起来,封严呵呵的娇笑着说:“果然只是个畜生而已,也不动动脑子。”
只见那大汉轻蔑的冷笑一声,刀面平放,对准野兽的嘴边,猛力划过去。
简直是不可思议,怎么能如此的轻易就……只见视野之内,那把刀顺畅的把野兽纵切成上下两半。
随着血气野兽的溃败,剩余的些许血气也都被浩气银河所化成的大汉消散了,做完这一切,那大汉看了一眼我们这个方向便缓缓地消失了。
四周一片的安静,众人都沉浸在那种玄妙而且震撼的境界里,我已经完全痴迷了,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几句话“手之所触,肩之所依,足之所履……”
我仿佛看到一尊大汉回到舞动,动作行云流畅,恰似高山流水。
对了,安澜他们如何了?我猛地回神,却发现身边只有仇菊一个人默默的守着,其余的人都已经进入了下面的废墟之中。
突然一个儒生高喊道:“找到阁主了。”
安澜!我心中紧张,立刻俯冲下去,仇菊紧随我身后,赶往那个儒生的方向。
我们到了之后,安澜的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另有几个儒生在查看那三个长老的状况,我心情急切,一个梯云纵跃上高空而后翻身,在一个呼吸之间,找好空地,单脚落在最中心的位置,安澜恰好就在我的脚下,牧李正抱着安澜呼喊着:“阁主?阁主?你醒醒。”
但是安澜毫无反应,一个中年儒生为安澜把脉,过后说道:“阁主……”
他一开口,一圈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他沉重的叹息说:“王某羞愧,阁主的伤势太重了,红魔血气入侵了阁主的五脏六腑,依然无救了。”
顿时一片哗然,就连那些查看长老的儒生都闻声看了过来,一时间大家情绪激动,各个大喊着:“王平治,你可不要胡说,阁主的浩气雄厚,即便是无法制服血气,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王平治涨红了脸,很是惭愧的说:“我王平治专攻医道,绝对不会胡说的,阁主的伤情却如我所说,若是大家不信,可由牧李师兄在把脉复查。”
众人的目光又都专向牧李,牧李伸出手扣住阁主的脉门,大约二分钟的样子,神色黯然,他艰涩的说道:“王平治师弟说的是真的。”
登时就有人哽咽说:“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有人愤怒的说道:“青玄长老和白云长老也都是重伤,常罗长老稍好一些,但是我和濉河师弟喂他吃了丹药,却还是昏迷不醒。”
听了这句话,其他人的情绪更加的低沉,不少人都一脸的悲怆神色。
我看他们这幅表情,心知儒门危难了,也十分的难受和忧愁,但我更加不甘心和难过的是,费劲了千辛万苦却还是无法救回仇一刀他们的性命。
我看向仇菊,发现她双眼浸满了愤怒和恨意,连忙私底下传音“仇菊你先别急,安澜未必没有办法救治,我问问白夜他们或许有办法……”
正说着,白夜突然插话了“我有办法救你们的阁主,不过有条件的。”
儒生们知道安澜有救,都是双眼放光,争相恐后的问道:“什么办法?”
白夜哼哼了两声,似乎是要开口了,突然众人的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有个儒生惊呼道:“是濉河长老醒来了。”
我随着众儒生看过去,从人群的缝隙当中看到一个胡子遮住了半张脸的老者一边咳嗽着一边艰难的起身,曾庆刚好在旁边,慌忙伸手扶着他“常罗长老,您慢些。”
稳住了身子之后,他第一句问的就是:“阁主和青玄他们如何了,在哪里?”
牧李近前来,满脸的难受“阁主和青玄长老他们重伤,尤其是阁主依然是血气入体,无法救治了。”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其他的儒生也都是悲恸,有人甚至落下泪来。
常罗长老阴着脸训斥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还不带我去看看。”
当即众人让开路,常罗走到安澜的身边,自己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才去把脉,我看着他连续把脉两次才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安澜阁主离陨落不远了,大家都做好准备吧。”
登时众儒生不少人都哽咽着开始发讯息,估计是通知其他人。
我心中咯噔一跳,走上前说道:“慢着,诸位,难道忘了白夜说的话了吗?它说它有办法可以救安澜,诸位为何不让白夜试试?”
牧李这才想起来,急忙说道:“是啊,常罗长老,白姑娘的本事很是了得,红魔血气就是她净化的,说不定白姑娘和她的灵宠白夜能有办法,也说不准的。”
常罗看过来,厚重的胡子下面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却莫名的觉得浑身发寒。
正当我准备探究的时候,那一股感觉就急速退却了,快到我来不及去捕捉,我只能先放下,自我介绍道:“常罗长老,在下是白雪梅,乃是凡间武盟的队员。”
常罗点头,问道:“敢问是何种救治方法,毕竟白姑娘是远到之人,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