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觉得自己也需要这东西保命,只是经过这件事,以后的很长时间里肯定都不好买到蚊香了,现在买些备着,毕竟这东西也算是日常必需品。
不久,又有新闻爆出水果添加剂的问题,膨大剂增甜剂那都是小儿科了,我开电脑看了一下新闻,那真是五花八门,人类的智慧果真是无穷大。
由此又引发了一场食品危机,大家都不知道到底那些食物才是彻底无毒,可以放心食用的。我庆幸自己去年激流勇退英明果断地选择了回家种地,要是在市里,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挨饿呢。
听说最近各大城市的市民都不爱菜市场了,超市也不能令他们完全信任。大家买菜大多偏爱乡下的菜贩,如果有农民挑菜进城那就更受欢迎了。殊不知其实到哪里买菜那都是一样的,像我们村这种主要以打工为主种田为辅,种出来的庄家都是自产自销的村子还好一些,要是到了像临镇那种农业型城镇,哪有别人用了添加剂他们还能把持住自己坚守原则绝不跟风的。
我现在种出来的菜,除了自己吃的,也会给我母亲和弟弟送过去一些。
我弟弟最近准备结婚了,虽然现在很不是时候,可是他女朋友都带球跑了,不娶也说不过去,我准弟媳是个强势干练的女子,大家都觉得我愣,但是我看人其实挺准的。我弟媳这样的女人,以后肯定是要当家的,不过这样也好,陶方这个家伙自制力并不好,娶个老婆管管,我母亲倒也能省点心。
他们决定订婚结婚一起办了,一方面省钱一方面省事。订婚的喜糖不怎么好吃,但是包装挺好看的,品种也挺全的,一个挺大的红盒子装两只鸭掌,外面写这“携手同心”四个字,西梅糖果什么的都没少。还有瓶饮料,黄色的外壳上写满了h国文字,我打开来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太浓,炎炎夏日里它被我搁置在桌头好几天,第四天傍晚我才终于想起来要把它处理了,拿起来闻一下,嘿,这都还没变味,不过我是不敢喝了,这里面都加了些啥啊?
于是这一包喜糖在我房间搁置了很久,直到我侄子生下来了,都还没吃完。
我弟弟的婚礼也不算特别风光,现在镇上的气氛比较凝重,像他这样赶这会儿办酒的实在算是个异数,因为女孩儿是外地人,来的亲戚也不是很多,酒席只办了七桌,但是各种撑场面的车子倒是租了几部,新娘穿着婚纱从漂亮的小车上款款走下来,牵着我弟弟陶方的手就这样走进了那栋三层楼的房子,从此开始了柴米油盐的生活。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点羡慕了,但是原谅我吧,照现在这情形看来,我真的有可能会一辈子打光棍。
我给他俩的红包包了一万二,拿在手里厚厚的一打,但是相对我们这边的风俗来说,真是的不算多。不过大家都是要回礼的,我这回没要,知道的说我傻帽,我觉得这没啥,怎么说我也就一个弟弟么,结了婚有了各自的家庭,从此以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两家人了。
8、台风尾 ...
最近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最明显的是感官,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以前看到的世界,其实都是透过一层沾满灰尘的玻璃窗,现在这扇窗终于被擦干净了一样。
我的实力变得很好,以前我有轻微的近视眼,现在如果我集中精神,就可以看清楚对面山头上的每一棵树。还有我的听觉,刚开始几天我还有点不习惯,那时候我不懂得屏蔽那些对自己没用的信息,每天脑子里都十分杂乱,因为我感知到的事情太多了,而我的脑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这两天好了一些,起码我不再头疼了。
适应了之后,我开始慢慢发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除了村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自然界中各种神奇的存在,比如小鸟起飞是那一瞬间是什么样的姿势,比如微风吹过树梢时的沙沙作响,这一切在我的世界里都无比的清晰。
我甚至能看清蝴蝶煽动翅膀时抖落的花粉,这并不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当它从你的头顶飞过的时候。
我有很多困扰,其中最明显的是我开始有了轻微的洁癖,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神经粗壮的了,如果换个人,可能早就崩溃了。比如我喝水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在水面上的众多灰尘和水里的悬浮物,又比如我睡觉的时候,墙壁上那些从前微不可见的小小斑点现在都变得无比显眼,然后我吃饭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饭菜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东西。
我正练习着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这个有点难度。可是我不想变成一个一惊一乍神经兮兮的家伙,我要学会淡定。即使能看清水里漂浮着的灰尘,我还是会一口气喝完,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保证绝对的清洁。
我还发现了一个关于铁片的秘密,原来这个铁片还是一扇门,他可以带领我通往一个奇怪的地方,就像一个私人山谷一样,一片地,一栋房子,还有一条瀑布和一个水潭。
我进去玩了几次之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就是这么个单生男人,里头的环境再好,我也无法体会到那其中的意境。我想到的只是,这山谷中蛮多地的,可惜我现在根本就不缺地,要这个山谷有什么用呢?
如果哪一天我也娶了老婆,就把她带到这里面来度蜜月好了,呵呵,能省不少钱呢。
山谷里头原本也种了点东西,我观察了一下,大概也都是一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