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这般一说,御之绝心口一窒,却是更气了,那股想要喷薄而出的怨气都不知道如何发泄。他深吸口气,强硬地把薄被拉开放在一边。
凌夏的腿既长又瘦,御之绝不自在地把目光往上移了移。t-u,n部还有下面的少部分大腿处仍然肿的高高的,下面白皙光滑的皮肤更映衬的那些青紫的痕迹狰狞可怕,旁边还有血渍,可以想象当时有多惨。
“都五天了,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来看我,结果来就看见这个样子。”御之绝尽量保持平静,却遏制不了语气中的愤怒,“到底是谁弄的?我去问问这里的管事!”
后面几个字简直带着几分狠厉,凌夏顿时就吓了一跳,赶紧挣扎着仰起身拽住御之绝的衣角:“阿绝,别去!”
御之绝怕他挣动了伤口,只得站着不动,把脸上的戾色收了收才转过身:“算了,我先给你上药。”
他说着从怀里腰上摘下一个储物袋,掏出个小玉瓶子,把一些白色的药膏抹在手指上,要给凌夏敷在伤口上。这储物袋和药瓶都是新发的,瓶子里的药物也是少阳派最好的。
凌夏赶紧躲了过去:“我自己弄。”那些伤口的地方实在是太尴尬了,就算是很亲近的人也会觉得丢脸。
御之绝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看凌夏的动作实在艰难,忍不住就按住他的手臂,接着抹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很认真,凌夏带着几分尴尬地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那药物凉飕飕的,抹到的地方十分舒服。
擦!特么丢脸!他的屁股除了老爸老妈都十来年没人见过了。这次好了,这么多人都围观过了……
等御之绝上完药,凌夏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赶紧找话题:“小虎呢?你们都很忙吧?”
“他没时间。”御之绝不想说自己是偷溜出来的。他们新晋的弟子这段时间都特别忙,枫叔明很严格,要求他们在十天内把三本基础的修行书籍背会,并写出感悟,宋小虎大字不识,正好有那个枫落帮他背书。出于奇怪的心理,他并不想和宋小虎一起来,不过没想到来就看见凌夏这么惨……
凌夏咳了一声:“你们这几天在那里怎么样?没被人欺负吧?云霄城那些人……走了吗?”
御之绝瞟了他一眼,这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这般婆婆妈妈的?他点点头道:“这两天没见那个疯女人,应该是走了。我可不像你,才不会被人随便欺辱!”
这句话就带了些一贯的傲慢语气了,凌夏顿时笑了,几天不见这小孩还以为他成熟不少,果然,说的多了还是没长大。
两人说了些话,药效慢慢发挥,凌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御之绝替他掩了掩被角,脸上神色陡然一变毫不犹豫地朝迎仙阁正殿走去。
广旭子早从守门弟子那听说了有掌门亲传弟子上门的事情,而且居然来找那个凌夏,顿时在屋里急的团团转。谁知道那个穷小子还有这么个后台啊?地位更在胥偃之上!
他们迎仙阁在少阳派地位最低,这些大爷们他是一个也惹不起!他心里暗暗叫着苦,早知道他肯定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也只能想办法把这事往外推了……
这时门一响,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少年不紧不缓地漫步进来,似乎在打量殿内的摆设。广旭子看见御之绝的模样年龄略略放了心,心想这毛孩子好糊弄,赶紧满脸堆笑地走了过去:“早就听说掌门收了几个资质超群的青年才俊,今日见了御师兄方知传言不假!果然是一表人才!……”
御之绝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冷打断他的话道:“我今天找广管事是有事相询,我兄长凌夏有幸分到了贵处,不知现在在何处,可否让我们见上一见?”
“这……”广旭子知道御之绝刚才已去探望过了,料得他是故意说反话,顿时吞吞吐吐起来,“前几日令兄那个……被别的弟子举报触犯了门规,要被罚三十棒……哦,在下念及令兄初犯,所以减半了。”
御之绝顿时笑了,一双黑漆的眼睛直直盯着广旭子逼问道:“不知家兄触犯了什么门规?广管事可否告知?而且家兄居然睡在柴房,这倒是奇了,待我回去禀明了师父,看看迎仙阁是不是困窘的连空房都没有。”
那块暮霭草是半月浇一次,一次需要十人共同劳作,后院的空房还有四五间,偷吃东西也就是罚三天不许吃饭……现在广旭子被御之绝凶狠的目光盯的期期艾艾的,竟然一句也辩护不出来了,背上头上的冷汗殷殷而下。
御之绝也是猜着凌夏是在这里受了欺辱,他自小在圣女峰长大,这些正派人士下面的勾当他更是见得多了,当下语气中带了几分阴森,一个三角型的冰凌缓缓在他手中成形:“师父昨日教我将体内的水元素转化为冰,广管事来看看,我用的对不对?您在这里是长辈,我初来乍到,还要多请教呢。”
那冰块十分尖锐,在日光下发出折出美丽的彩光,更显得御之绝的手细瘦好看,指甲莹然如玉。
广旭子却是无端地一阵毛骨悚然,不由后退了两步:“御师兄,你、你使的很好……嗯,令兄现在伤重体弱,在、在下肯定让其他弟子好好照看,后院倒是有个清净的房间,我现在就让人好好打扫让令兄住进去!”
“那就麻烦广管事了。”御之绝漫不经心把玩着那冰棱,眯着眼睛对着太阳照了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角一点泪痣更是鲜红如血。
广旭子屏住呼吸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