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韩雁起的说法,这么比,比不出什么真好货色来,必须脱了鞋袜,不然这穿了鞋袜,谁知道你那三寸金莲是不是早沤成三寸臭莲了。可女人的脚太隐秘,即使是妓子,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把鞋袜脱了光着脚比试的。
这么一来,看着那些满脸垂涎,只等着点莲会结束后拿着名莲的绣鞋饮酒的达官贵人们,韩雁起就是一阵寒颤。
美女不少,可脚真正漂亮的太少。
这点莲会最后评比出的奖项还不少,有什么最小金莲,最香金莲,最软金莲,还有最完美金莲等等,这最完美的那个,自然是今日点莲会最大的赢家,看她所在妓馆的老鸨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就是摇钱树啊!
自今日后,她那双脚,就是看上一看,也要价钱飞涨了。
台上有人笑着高声宣布,今日评出的,金莲县最美的金莲出荷姑娘,要陪远道而来的沈千醒公子!
这位沈千醒公子到金莲县也好几天了,在县里也传遍了,只因这位沈公子,家里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乃是天下第一富商。
他作为万贯家财的继承人,来到了金莲县,那是真引人注目,不少人家都愿意让自己家的女儿自荐枕席,嫁去沈家可就是一辈子穿金戴银,那钱财,可着劲花也能够你花上十辈子。
况且沈公子年少fēng_liú,生得是一表人才,仪态不凡啊!是天下都知名的美男子,他这一来,可是牵动不少金莲县少女的心。
最重要的是,听闻这位沈公子,对三寸金莲,也是颇为喜爱的呢……
本来每次的点莲会选出的最完美的金莲,都会被县里的高官或富商带去共度春宵,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了。这回沈千醒一来便抱得美人归,因他家中势力,也没人说什么,甚至还是大家主动奉送的呢。
只见人群中站出一个身形修长,年轻俊俏的男子,冲在场的人团团一揖,笑道:“沈某幸得佳人,实乃诸位给面子啊,这里多谢了。”
他笑意盈盈,态度诚恳又不失幽默,在场的人都十分给面子的鼓掌,这么会做人的年轻公子,谁能不喜欢啊。
沈千醒走到了台上,伸手揽住了那位出荷姑娘,顿时哄笑声、掌声更热烈了。
韩雁起却是猛的前倾,死盯着沈千醒看。
明盛兰奇怪他怎么忽然盯着沈千醒看,方才沈千醒说话时,他也不见异常啊。便问道:“怎么了?沈千醒有什么不对?”
韩雁起半天才回过神来,呐呐的道:“没什么不对……而是太对了。”
明盛兰道:“这是怎么了?”
“唉,我原本以为这个点莲会没什么看头,没想到还是有的,不过不是与会姑娘,而是抱得美人归的嫖客……哈哈。”韩雁起指着沈千醒,低声道:“他方才站上台我才发现了呢,你仔细看他的脚,看他走路的姿态。”
明盛兰莫名其妙的道:“走路?走的很潇洒啊。”
韩雁起道:“不是,难道你不觉得他走路的姿态,十分妩媚吗?就像踏在荷叶上,轻盈若飘絮。”
明盛兰好笑的道:“那是因为他练过轻功。”
韩雁起憋屈的道:“不是!明明是他身怀金莲名器‘度香’!”
明盛兰道:“什么叫‘度香’?”
韩雁起解释道:“便是名器的一种,指的就是天生秀足,香软秀丽,窄样销金。走起路来飘絮浮萍之态。古籍中记载,度香穿过的鞋,用来盛酒,则酒更清洌,且飘异香。”
明盛兰目瞪口呆,道:“喝……喝酒……”
韩雁起笃定的道:“我绝对没认错!”
明盛兰半晌才哭笑不得的道:“那可是个男人啊!”
韩雁起挠了挠头,道:“对啊,我看见了啊。”
明盛兰道:“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天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韩雁起信誓旦旦的道:“绝对没花眼,而且谁说男人的脚不能是名器了?”
明盛兰刚想反驳,又想起昨夜里自己看着韩雁起的脚发呆的事情,好半天才勉强道:“他的脚一点也不小……”
韩雁起笑道:“谁说一定要小了,但凡金莲名器,都以未缠过足的为最佳,天然去雕饰嘛。”
明盛兰哑然。
齐眉探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韩雁起嘿嘿一笑,道:“我说,那个沈千醒今夜里要是用出荷的鞋子喝酒,一定会被熏死。但是他若是用自己的鞋子喝酒,一定会醉死。”
第十二章
今日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戏,真的妙品金莲反而牵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妓子回去,让韩雁起这个风月中人不得不啼笑皆非。
可这是韩雁起出门以来,头次见到“艳壶”。
艳壶乃是行内术语,指的是那些为下者拥有的名器,艳壶又有两大分类,春壶与莲壶。之所以有这个分类,是说莲壶,指的是女人身上的名器,而春壶,则是男人身上的名器——这里的男人,特指龙阳分桃中在下面那的那个。
春壶与莲壶都属于艳壶,其下各自又有细分。
而与艳壶对应的,便是艳戈,指的,则是为上者拥有的名器。如民间说某某某“金枪不倒”,那也能算是艳戈,或者说艳戈中有的品类能金枪不倒。
而沈千醒身上那个“度香”,毫无疑问,正是“春壶”。
韩雁起自小学习床技、认识名器时,便是从艳壶开始,他的目标也正是收集许许多多的艳壶,这无疑是风月中人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