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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南越骠骑大将军陈查夜探敌营,
掳回来的人质竟是西齐的国舅爷靳海棠!?
原本只想戏耍一番这娇生惯养的王公贵族,
岂料夜夜缠绵间,感情不知不觉愈放愈深。
也许是报应吧?
屡屡戏弄靳海棠的後果,反让他在想认真阐明心意之时,
给彼此造成更深的伤害。
但只要还有一丝相守的机会,陈查就不愿意放手,
明明,海棠心中有他……
第一章
阴沉的天空洒落鹅毛般的雪花,并不宽阔的官道埋下厚厚的积雪,印着凌乱的车辙、足迹。雪越下越大,不时听到积雪压断枯枝发出「劈啪」的声音,朔风在耳边呼啸,小刀一样割着脸颊。
南越骠骑大将军陈查此时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骑着骡子赶路。他紧了紧大氅,摸出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大口。已经冻透的烧刀子咽下去,还是给身体燎出些许暖意。
「娘的,西齐这鬼天气。」陈查抬头,推了推斗笠看着天空嘟囔。
跨过一个山头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西齐关中的界碑,也看到了乡村。路边一个土坯搭建的二层客栈挂着酒幌,黄土的外墙茅草压顶,袅袅炊烟被寒风吹散。
陈查回头说:「前头有客栈了,进去打个尖儿,痛快烫上酒睡个好觉!」一个贴身校尉跟在他身后已经冻得牙齿打颤嘴唇青紫,一听这个,顿时生出些力气,吆喝着骡子赶紧走。
客栈一侧搭着牲口棚,骡、马都埋头在槽子里大嚼。厚厚的毡毛帘子一掀,一个店伙计钻出来,穿着棉裤褂、破毡鞋,用袖口擦着冻得流清涕的鼻子,牵住陈查的骡子笑脸相迎:「两位客官来得真巧,现杀现煮的嫩羊羔子,炖得稀烂,烧刀子滚烫,您几位吃一口喝一盅,热炕头上再住一宿,保管寒气全消!」
「半只羊、一坛酒,骡子喂饱,剩下的赏你!」陈查甩出一块银子,挑帘子进了客栈。
身为南越骠骑大将军的陈查冒着风雪潜入西齐关中,是奉了南越平王韩重的密令暗访。自从东扈归顺南越之后,南越国力强盛,与北晋、西齐三国修好。没料到太平日子没过几年,北晋居然胁迫西齐暗中出借粮道,提供粮草,几次边关挑衅。
壁上的油灯燃着手指粗的芯子,陈查吃得性起脱了大氅,抬脚踩在条凳上,正过瘾的时候,门口毡帘一掀进来三个人,污秽幽暗的乡间客栈登时亮堂起来。
两个美貌伶俐的小厮跟在一个华服男子身后,男子不过双十年纪,一边环视四周一边摘了紫貂斗篷的风雪帽,鸦翅般的头发束着白玉冠,黑白分明的眼眸似笑非笑,脸上扑的飞雪被店内的热气融化成点点水珠挂在眉间睫毛上,油灯底下艳丽的眉眼水灵灵闪着光,fēng_liú倜傥让店里的人都看直了眼。
店掌柜亲自迎了上去让座,那人微笑说道:「底下实在坐不得,有干净房间吗?」
「有的有的。」掌柜连声说:「上房还有两间,公子请上楼,小店里今日现杀的羊羔子……」
那人带着小厮往二楼走去,随意说:「不用了,看着肮脏,烧了热水送上来就行,避避雪就走。」他口音是关中当地人,软软糯糯很是温柔,可是神情间却是王孙公子惯有的倨傲。
陈查看了看手里的羊肉肋条,狠狠撕咬了一块冲一旁的校尉低声说:「跟上他,看住在哪间房。」
入夜雪未停,天地间混沌成一片,客栈里谁也走不得,都各自要了房间歇下。楼下亮着盏油灯,上夜的店伙计守在火炉旁打盹,客房里不时传来粗鲁的鼾声。在风雪声的掩盖下陈查蹑手蹑脚到了上房,在隐蔽处舔了舔手指润开窗纸往里瞧。
两个火盆笼着隔烟罩放在地上,炭火烧得通红。那个年轻公子披着紫貂斗篷坐在炕上,怀里拥着一个小厮,小厮正伏在炕桌上用毛笔写字。另一个奉了茶便依偎在他身旁好奇地探头看着。
小厮写完了,举起那张纸炫耀似的说:「公子您瞧,您的名字我写得可好?」
陈查瞪大了眼珠子也没分辨出纸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是什么。那人却柔声说:「写得好,原来是『靳海棠』三个字,满儿已经深得狂草之精髓了。」
一旁的小厮吐了吐舌头,大笑说:「虫儿爬一样,我怎么看不出来?只有公子哄着你!」
名叫满儿的小厮脸一红冲靳海棠娇声说:「我日常练得好着呢,今日是天冷手僵住了。」
「是嘛。」靳海棠微笑,拢住满儿的两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呵气,说:「好好,公子我给满儿暖一暖,等一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公子偏心,我也要。」见他满目温柔,另一个小厮不依不饶起来,搂住他的脖颈贴住脸颊。
靳海棠回首说:「那好,你替我暖暖手。」说着亲了上去,手探进那小厮的衣衫内。
陈查一只眼珠子快要脱出了眶子,眼看着主仆三人厮磨在一起,衣带渐宽绮情上面。那人显是风月老手,不过是唇舌交濡、指尖游走,已经让小厮酥软成春水一般。他脱了衣裳露出细腻莹白的一身肌肤,蜂腰长腿慵懒轻薄,眉目顾盼间比两个美貌的小厮还要引人遐念。
陈查是勾栏常客,眼见着如此的活色生香,胯间尘根已经直挺挺戳在墙板上了。狠狠瞅了那个靳海棠几眼,咽了口唾液依依不舍地顺着墙根儿溜到了隔壁房间,趁着床板吱呀的声音用匕首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