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盘算着,颜律渐渐陷入了沉睡。
颜母看着儿子关紧的房门抹了一阵眼泪,到小儿子屋里给他重新掖好了被子,才回了屋睡觉。
颜瑾因为转学的关系,颜母担心他跟不上,让他留了一级,这时候也和俊祎成了同级生。
新学校和从前的子弟学校不同,公立的小学里大都是几条街的孩子,来了个从帝都转学来的同学,班级里原本新鲜了一阵,不过很快这种新鲜劲也就过了。
孩子们习惯了这个转学来的同学,但颜瑾却没那么容易适应,不是说学校的课程难了,而是从教学到各样细节上的不同都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他最喜欢的自然课没了,他有些想念以前课上搭建了一半还没有完成的木坦克。音乐课也是几个孩子背着手想幼儿班里的孩子一样跟着老师唱歌,来来回回无非是那几首《祖国的花朵》《东方明珠》这类的歌曲。而且一周才有一次这样的活动课,其余全部围绕着语文数学转。
他又想起那个穿着白裙子弹钢琴叫他们唱《雪绒花》的音乐老师,以前她还夸过自己呢……
不过,有一次看大哥趴在厕所吐得那么难受,这些不满意他都不敢说了。虽然还是这样小的年纪,就算没有了爸爸也有大哥在他身前遮风挡雨,他也知道家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也知道大哥和妈妈好辛苦的。
他在一次作文中,写到,我的理想是做不让妈妈掉眼泪的儿子,做一个让哥哥不操心的弟弟,我希望哥哥和妈妈永远快乐。
稚嫩的孩子,也以自己的方式在成长着。
1993年,陆俊祎和颜律都迎来了各自人生的新生。
这之后,他们注定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