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济之见他坚持,也就罢了手,小心地跟在他身边,防他摔倒了。
谈绪眼睛里都是笑,嘴里说着,“我又不是没走过路,真不知道你怕个什么劲!”
这样的生活,是谈绪长到现在度过最幸福的时光,虽然足不能行,虽然失去了父亲,虽然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但是上天却在这时将他此生最贵重的礼物送到他面前。
只这一点,谈绪就心怀感恩。
上坡的时候,走到一半,谈绪就累得不行,华济之笑他自作自受,这时候也不管他反对了,搂着他的腰,这么抱上了小坡头上修建的休憩用的凉亭。
从凉亭上看,香山脚的风景更美。
秋风微凉,叶子在这片安静的秋天里轻轻地吟唱着,和风起舞。
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温暖,斑驳地,晕染温柔的幸福。
两人坐着休息,说说笑笑。
谈绪说道自己的脚好了很是兴奋,华济之在边上叹了口气,说是等他腿脚好了,只怕要越走离他越远,他老胳膊老腿的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还不如现在这样,什么事都要依靠着他。
谈绪又气又笑,抓着一把枫叶就往他头上丢,看他头上沾满枫叶的狼狈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华济之也笑了起来,一把把他抓进怀里,见他一张脸笑得泛红,不由动情地吻下去。
“喂……”
谈绪低呼了声,却也没推开他,反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树影下相拥的年轻人,亲吻的热度,直让红透的枫叶险些滴下羞涩的红来!
这样寻常的午后,一如寻常在后院树荫下听曲的华老,却忘了趁楼上取来,那么一个不经意地看向窗外——
书,在震惊的华老手中掉在了地上!
俊祎和朱建国都来不及收拾,急急订了机票就往帝都去。
俊祎心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父怎么说的,为什么突然要把三师兄逐出师门?!”
朱建国也是心惊:“不知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这个时刻,所有闻讯赶回华家的师兄弟们,心里都有这个疑问!
而知道内情的俊祎不由得握了握拳,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拿着鞭子直往华济之身上招呼的华老被拦了下来,三婶急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打死他有什么用啊!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成吗?”
华老看看拦着自己的哑叔和三婶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啊!原来你们俩早就知道了!好!真是太好了!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气疯了的华老顿时更用了狠劲!
三婶直哭着要拉华济之躲开,固执的人却跪在地上生生挨着师父的鞭打,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