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贾赦竟伸出手想要去掐雨村的腰。
雨村见状怒极,一拳打在贾赦下巴上。那贾赦被雨村一拳打的有些趔趄,正起身来,摸了摸嘴角被牙齿碰出来的血道:“不过是个娈。。。童戏子之流,竟敢打我!都给我上,等我把你绑回去,定要好好调、、、教,叫你知道什么叫本分!”
雨村听他满口污言秽语,心内气急,正好身边没个练手的,随手扯过方才用来挂花灯用的竹竿子,一竹竿狠狠敲在贾赦腰上,顿时把贾赦打趴在地,正想要接着打,那贾赦身边的小厮家丁顺手从地上拿来的棍子凳子一流扑了过来,这时喜顺儿回过神来,也加入了战圈,主仆二人背对着背,一时竟占了上风。
那贾赦见状不好,忙爬起来往家里跑去搬救兵,主子都跑了,这些家丁仆从也不会傻到在这儿跟雨村死磕,扔下“武器”俱跟着主子跑了。
雨村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出,见那贾赦跑远,恨恨的扔了手中竹竿,直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也无心情再逛,转身回了客栈。
第十二回
回到客栈,喜顺儿将雨村服侍着睡下,便立刻赶到亲王府报信儿,一刻也不敢耽搁,看那贾赦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万一他回去纠结人手挑事伤了公子,王爷还不扒了他一层皮!喜顺儿到时,王府宴饮刚刚结束,水湛正和门人邬思道在书房商议来年诸多事宜。
水湛听喜顺儿求见,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莫不是雨村出事了?放下手中杯盏,道:“传!”
见喜顺儿进门儿给他打千请安,水湛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叫起,道:“你怎么这时候跑过来!可是雨村出了什么事情?”
喜顺儿有些警惕的扫了眼周围,知道邬思道是水湛的心腹门人,也没有避讳,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水湛听着喜顺儿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那贾赦说雨村是戏子娈、童之流时,气的把手中茶杯猛的摔到地上,愤恨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四王八公家里的王八羔子真是越来越越无法无天了!仗着有圣上撑腰居然连这种当街强抢的应考举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看我这次不扒了他的皮!”
语罢,水湛从桌案后面起来,便要去找那九门提督上荣国府拿人,却不料那邬思道拄着拐杖从座位上起身,拦住水湛,摇头道:“王爷,不可!”
水湛强压下心头想要将邬思道拨开的冲动,道:“为什么!”
那邬思道见水湛这般失了理智的模样,摇头暗道这贾举人真是能量大,侧身让开,言:“王爷稍安勿躁,且先坐下,听在下一言。”
水湛抬头望了一眼头顶挂着的那个“忍”字,平复自己的呼吸,走回座位上坐下,道:“先生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