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回到家中,方儒却还没有回来。他拨通电话:“方儒,你在哪?”
“啊,我正在回家的路上。”电话那头传来方儒的声音和马路汽车驶过的声音。
“你走路回家?不知道搭车吗?”
“走路挺好的,不但可以欣赏夜景,还能锻炼身体。”
“晚上不安全,我叫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我很快就到了。”
挂上电话,原澈点了一根烟站在窗边。不过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区转角处,手上提着一袋水果,踏着夜色缓步而来。他浑身笼罩在暖色的路灯下,柔软的头发在夜风中轻轻拂动,脚下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宁静而祥和。
不多时,方儒开门进来,看到原澈,笑道:“原澈,你回来了。”
原澈定定地望了他片刻,然后捻灭烟头,一语不发地走进了房间。
方儒一脸奇怪,刚才他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有些让人……心惊胆战?摇了摇头,他不再多想,把水果放好,回到房间,抬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卡。这是原澈在山庄时送给他的信用卡,他并没有用它消费。不属于职责范围内的开销,还是自己掏腰包的好,免得将来辞职时牵扯不清。
原澈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dylan,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尽快拿下他?”
“……对不起,我最近有些精神不济,似乎出现了幻听。老板,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尽快拿下他?”原澈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老板,如果你不是在开玩笑,那么我能知道那位倒霉的男士是谁吗?”
“你很想死?”
“不不不。”dylan整了整表情,严肃道,“第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是直的还是弯的?”
“他以前喜欢的是女人。”
“也就是说他是直的?这就有点难度了。”dylan继续道,“要把一个直男掰弯,除了要投其所好,让他对你产生好感之外,还要让他适应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第二个问题,你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原澈回道,“我们现在同居,每天都会拥抱,偶尔也会亲吻。”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听到他拔高音量喊道,“你们都进展到同居的地步了,那还有什么拿不下的?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上床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他不喜欢和男人上床。”
“奇怪,他既然同意和你同居,又能接受你的拥抱和亲吻,为什么会反感和你做/爱呢?”dylan嘀咕了几句,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说的男人不会就是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生活助理吧?”
“就是他。”
dylan这下明白了,他是少数知道方儒真实身份的几人之一。方儒与原澈同居,不单只是为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要帮他治疗心理疾病。那么上面的假设都不成立,方儒是直男,接受原澈的亲近可能只是为了与他建立信任,但真的要发生那种关系就有点难度了。心理治疗师的素质再高,脾气再好,也不至于为了工作强迫自己接受一个同性。
只是没想到方儒竟然能够入得了原澈的眼,他的魅力可真不小。
“原澈,他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能拿下的。”dylan小心措辞,“你若喜欢男人,不如去gay吧……”
“你是白痴吗?我如果只是突然转性想找个男人玩玩,还需要特意打个电话给你吗?”
这么说,这位二少是真的看上人家了?唉,为某人默哀。
dylan说道:“那样的话,就需要徐徐图之,一步步软化他。”
“我没那个耐心。”原澈直接了断道,“我想知道的是怎么在短时间拿下他?我要和他正式确立关系,同床共枕,光明正大地做/爱。”
汗,二少,你能矜持点吗?
“既然如此迫不及待,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吞吃入腹呢?”dylan纠结,以原澈的性格,不该这么瞻前顾后啊!
“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不喜欢和男人上床,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和我做,而不是强/奸。”
“呃……这太有难度了。”dylan的眼珠转了一会,突然坏笑道,“给你两个提议参考,一是喝酒,制造一次酒后乱性的机会;二是j□j加春/药,让他欲/火焚身,然后你去帮他解决。只要让他舒服一次,以后就好办了。”
“这与强/奸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一个是在抵抗中痛苦,一个是在无力中享受。心理感受完全不一样。”
“……我第一次发现你是如此龌龊的人。”
“喂,老板,我这可是在泯灭良心地帮你,你可不要污蔑我一片忠心。”
原澈冷哼一声,直接挂上电话。靠在椅背上,他一脸深沉,手指把玩着手机,思绪不定。
之后几天,原澈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看方儒的眼神越来越露骨。每当他转身背对着他,或者专心弹琴时,原澈就会毫不掩饰他对他的企图。方儒偶尔能察觉到一些异样,但回过头时,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公司的合作提案基本敲定,原澈终于决定行动。
“到我房间来。”
方儒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原澈的传唤。他奇怪地走进他的房间,一眼看到他斜斜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头发垂散,睡衣大开,一脸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