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郡洋觉得这些东西好像太玄乎了,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可我之前找的风水师怎么说那是一栋阴宅?”
伯公摸着胡子一笑,“所谓阴宅不见得就不好,这也是因人而异的,旁人进去怕是不行,若是我们许家的人就不一样了。有些人家祠堂里供奉着先人的骨灰牌位不就是祈求祖先在天有灵保佑子孙平安吗。”
许郡洋点点头,心说也是这个理,如果这鬼是许家的祖先,一直为许家守着那栋宅子的风水,那对许家的子孙来说也的确是件好事。
“那栋宅子本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又有鬼神镇宅替我们许家守着,所以我们许家的人百年来才能一直顺风顺水,身康体健。”
“既然是风水宝地,那你们为什么一直都不回去住呢?”
老爷子轻叹一声,“这是你曾祖父的意思,他在弥留之际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他很想回去看看,可是不敢……至于个中原因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许郡洋满脑子不解,可是很显然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用,因为老爷子也不知道,许家百年前的历史已经随着曾祖父的去世一并的埋葬了。“那个,额,鬼,和我们许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告诉你,他是我们许家的大恩人。这么说你懂了吗?”
“也就是说,这鬼我是动不得了?”
“你曾祖父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他一定不希望你伤他。”
也就是说,这鬼不管怎么作怎么闹我都只有由着他,一丝一毫也不能伤他?那还捉什么鬼,干脆把这房子直接给他住得了!曾祖啊曾祖,您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您着不是难为我吗?
“郡洋,你记住我一句话,这是我们许家欠下的债,既然你赶上了,你就理应去还!”
什么叫我赶上了?你们抓阄正好抓到我了是吧?
许郡洋气的脸色都绿了。
☆、 第七章:
台湾一行相当于白忙乎了一场,不但没找到任何的解决办法还惹了一肚子的气。
他大哥许郡杰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好悬没把肚子笑抽了。
许郡杰和许郡洋不同,他是典型的公子哥,顽劣不堪,潇洒人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从出生开始脑子里唯一犯愁的事就是怎么花钱。许郡洋比他小三岁已经事业有成了,他呢,不但一无所成还到处惹是生非。
也许是许家的风水问题吧,兄弟之间的这种鲜明反差同样出现在其他同辈甚至前几辈的身上。往上数三代,在当年许家也是因为长子一事无成才会选择废长立幼,最后由次子许英龙来继承家业。
百十来年一向如此,用他许郡杰的话说,这是基因问题,天生的。不过他这人有一点好,豁达,把钱看的跟流水一样,从来不在这事上和兄弟计较。
“同辈的兄弟少说也得十几号人,一抓就抓到你了,老二,你太幸运了。”
许郡洋给了他一眼刀,马上让他闭了嘴。“别叫我老二,叫二弟!”
许郡杰又是一顿止不住的笑,直到笑没力气了才摸摸眼角的泪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这里面是咱家各位亲戚们掏的钱,给你装修房子用的。”
“我什么时候让他们拿钱了?”
“你让他们拿钱估计还不好使呢。是伯公吩咐的,现在他辈分最大不是,谁敢不听。在你回来的前一天电话就过来了,各家各户都得拿,随你支配。另外,台湾那边的亲戚也都汇了钱过来,我都给你提到一个账户里了。这些钱别说装个房子,你就算再买一个估计都够了。弟啊,你不亏!”
许郡洋可不买这个账,“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钱给你,房子也给你!”
“别,抓阄没抓到我,我可不敢妄想。”
许郡洋差点没掀桌子!
这边许郡洋被祖上遗留的历史问题搞的焦头烂额,那边装修的事进行的倒是很顺利。
顺利的简直让人感到惊讶,许家的人肯砸钱,拿钱好办事,用钱办不了的事也都无比顺利的进行下去。左庭的公司自成立以来大大小小接了不下百件的装修工程,可就没有一次能像这次这么顺利,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过如此了。
而且,自从那晚许郡洋被吓晕过去之后,那个东西再也没出现过,就像从来也没存在过一样的彻底消失了。如此一来工人们不怕了,工头也不乱想了,心里一踏实工程进度更是提高到了高铁的速度。
许郡洋的公司近日接了一大单生意忙的大半个月没露面,等他抽空去老宅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模有样了,走进去咋一看很有民国时期的感觉,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我去文献馆查了很多资料,看看那些豪门富家当时都是怎么装修的,再加上你带来的那些画,虽然不能还原到百分之百,但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左庭所指的那些画是许郡洋从台湾带来的,都是他伯公依照记忆中的样子找人画的,不过毕竟离开时才三四岁,也只能隐约记得一些大致的布局和摆设。仅此而已也帮了左庭很大的忙,至少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个大概的轮廓。
在当年,这楼里住的都是老爷夫人和少爷,至于姨太太和那些旁门的表亲都住在后院另外一排房子里,那排房子后来在那场大火里一并烧毁了,如果照原样复原需要一大笔的钱,而且也用不上,许郡洋直接放弃了。
他把注意力着重放在楼里,为了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