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帼折了根树枝不停捅他,奈何姜云雨背后像长了眼睛左腾右挪,树枝连衣服边都没沾上。“姜云雨,我说你个不安于室的,莫不是背着我哥偷人了。”
姜云雨难得露出懊恼神色。白清恒受他要挟被迫答应这场交易,其中离经叛道自是不必言说,纵使白清恒嘴上不说,姜云雨也知道对方心中必定十分怨恨。主人如此,下人更甚,所以有一阵子姜云雨过得不是很痛快。以他的性格,不痛快便要发泄出来,正巧这少年送上门来,他顺手就逗了逗。白清恒乃是他多年执念,除他之外姜云雨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兴趣,所以说是逗逗,也就很纯情地摸了把骨而已。只是他精通医理,又浸淫了一身风/月场上的技巧,直把少年逗得浑身酥软,裤子湿透。如今人家这副模样找上门,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彤英。你这是何意?”少年原名彤樱,姜云雨嫌脂粉气太浓,便让他改了名。平素爱笑的眼睛突然失了笑意,彤英越发无措,拽着姜云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神医长叹一口气,麻烦。白家口口声声送的绝色美人,风情花魁,竟然拿纯情小猫充数。心头莫名觉得有些古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先前与你玩闹,你莫要当真。”眼见那少年窘迫得快要哭出来,姜云雨忍不住想剁手,自己这fēng_liú的毛病看来真要改改。
白雁帼眼珠子滴溜溜在两人身上打转,她知道以姜云雨的脾气绝不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她还是决定找自家哥哥打小报告。反正她就是喜欢看姜云雨吃瘪。
“哥!你怎么来了!”
姜云雨一惊,以为又是白雁帼耍的小把戏。抬眼一看,神色清冷似雪,身姿挺拔若松,不是白清恒是谁。
“今日真是稀客连连。”白雁帼挽着她哥亲昵,白清恒甚少来她这里,说是稀客也不为过。姜云雨垂眸对上白小姐看好戏的眼神头疼不已。
“哥,你怎么来了?”
白清恒一眼就瞧见房中胶着的二人,彤英瑟缩了一下垂着头。“路上捡到了东西。”说着移开一直虚拢的衣袖,露出掌间一抹嫩黄。
“啊呀。”白雁帼低呼一声,“鸡妈妈你儿子掉了。”
白清恒看她一眼,白雁帼立刻闭上嘴。“大概是迷路了。” 所有人都知道姜云雨有多宝贝这几只鸡,前几日姜云雨犯懒窝在白清恒书房里,竟还给每只鸡用木头刻了个名牌。借故送回丢失的东西,这种哄女人的招数白清恒从来不削一顾。只是猛然想起了那人盖着毛毯,懒洋洋团在自己脚边刻木头的样子,心头蓦地暖了一下,不自主就走了过来。
姜云雨接过那只鸡翻看几眼,摸出一块小木牌,“我说怎么少一只。”哄女人的招数姜云雨自然也不待见,奈何由心上人使出,姜云雨嘴角上扬的弧度根本控制不住。他甚至分辨不出白清恒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已经一脚陷了下去。
“叫什么?”白清恒难得好奇。
姜云雨翻过木牌,上书二字,笔锋潇洒遒劲。
“活血?”白雁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医痴,哪有人起这名字的?”
姜云雨摸摸鸡仔嫩黄绒毛,想了个借口支走身边少年,“彤英你替我把它送回去吧。”
“彤管有炜,悦怿女美。彼其之子,美如英。”白清恒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先生真是用心。怎是不会起名,雁帼你近日课业落下不少,改日让陆叔再请一位西席。”
姜云雨僵了一下,忙抓着白清恒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模样既fēng_liú又深情,任谁看了都要动心,“我心中有一人,白少侠可知否?”
他满腔爱意实在难藏,纵使白清恒心如铁石也不禁怔了一下。“先生费心。”他抽回手,指尖仅留一抹暖意。
姜云雨桃花眼微眯,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fēng_liú样,“逢场作戏自然要做全套。不知白少侠准备何时完成你我这笔皮/肉交易?”
虽然他要求的诊金太过惊世骇俗,但白清恒既然应了理应不能反悔。只气对方恐怕早已知晓自己心意,竟玩起什么无聊情人游戏,不上不下把人吊着。姜云雨怀疑白清恒早就认出自己,故而将自己吃得死死的。“这成日喝汤,什么时候才能吃肉。莫不是白少侠此处不行?”白清恒握住姜云雨乱摸的手。“是白某不行,还是神医等不及?”
姜云雨脸一红,再也使不出牙尖嘴利。男人的手有力地钳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沿着相握之处传来。
只是边上有只聒噪的鸭子,白雁帼尖叫起来,“你们两个人能不能看看场合!这是姑娘的闺房!”
“你也算姑娘!”
白清恒皱眉,“雁帼噤声。”
白雁帼扁着嘴眼泪汪汪,看着更像鸭子了。“哥……”
白清恒被这两人闹得心烦,起身在姜云雨耳边说了句什么便拂袖离开。
只见姜云雨眼睛越来越亮,红霞染遍脸颊。白雁帼身怀内力,自然也听见她哥说了什么。“喂姓姜的,你没事吧……你你你,眼睛怎么冒绿光啊。”
姜云雨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人仿佛站在云端一般。那人的话他听得分明,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只是连在一起好像有些晕乎。
“至于吗你。”白雁帼一脸鄙夷,“不就是让你晚上去他房里。”
姜云雨这才笑出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妹子好玩!
白雁帼:尼玛……
暗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