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于是将事情缘由一一禀明,原来当时与青州相邻的河州发了洪涝,暴雨冲垮了大桥,淹死了不少百姓,还把河州的仓库给淹了,囤积的粮食泡水了便也落了空。可河州的大桥才刚重建加固,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刘浩然于是奉了皇命到河州以赈灾的名义暗中调查此事,刘浩然在河州一待就是半个月,期间曾派人带着家书回去说差事快办好了,回京禀明就可回家。家里老小都欢呼雀跃,哪知还没开心多久,就听闻刘浩然入了狱,接着抄家、发配,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可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刘浩然当初仿佛知道自己入了一场漩涡中,早早就写了密信给刘骏,让他一旦出事就开封阅信,阅后即烧。
“草民虽读了密信,可当时整个刘府已被官兵包围,插翅难逃。草民只能将希望放在充军途中能趁机逃脱,上京平反。为了让我逃脱,我弟弟被沿途押送的几个龙阳之癖的官兵给……给破了处,还灭了口”刘骏艰难地抬起衣袖,抹了眼泪,带着哭腔接着说,“付了这么大的代价,草民带着一家老小的希望带着父亲的嘱托千辛万苦入了京,当即上报刑部,岂知刑部亦是沆瀣一气,二话不说,就给草民上刑,逼着草民答应不再平反。”
“呵……”时宴还未予以置评,时白露在旁冷笑几声,发现自己失言后,低头瞧了瞧时宴神色,见她只静静地喝茶,方放下心来。
“那你是如何遇上舒大人的?”
“草民在刑部得贵人相助,逃了出来,那人给我指了明路,说楚京只有吏部侍郎舒瑜可救草民,还草民公道。于是我央那位贵人把我带到了舒府。”
劫狱?窝藏朝廷钦犯?时宴闻言,看向舒瑜。
舒瑜适时跪下作揖:“事出紧急,当时刘骏已命在旦夕,微臣不及思虑,暗中请了郎中给他做了处理,让他在微臣府上客房住了几日。家父并不知情,窝藏钦犯是真,微臣一人承担罪责。”
时宴吹了吹杯盏里的热气,瞧不清情绪:“劫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