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殿下晕过去了。”
时晏这才走下台阶,瞧见衣服已沁有斑斑血迹,右手虎口也是被咬得血肉模糊。
“传太医。”
☆、第 3 章
漫天黄沙,她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行在这片无垠的沙漠中,天上日头暴晒,脚下踩着滚烫的沙子,也起了不少水泡,却是半刻不敢歇息,熬着生疼的脚底寻找绿洲,直把水泡硬生生地走成了血泡子,染红了皮靴内的白袜。
也不知行了几日,她靠在一处戈壁上休息,把水壶里最后一滴水饮净,望着如火的烈日,再看看了无人烟的广阔沙漠,顿时没了生的念头,从皮靴内取了匕首,正要往手腕处狠心割去,却听闻驼铃声响——
“殿下还未醒,先生若有急事,可否在客房稍待片刻?”
“哦,沈某并无甚急事。殿下身体抱恙,在下也不便打扰,改日再来不迟。”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儒雅的中年人。
沈修?时白露从梦中惊醒,慌忙起身间牵动了身后的伤口,顿时叫唤了几声,眉毛皱成一团。在屋内侍奉的婢女小铃闻声赶来,忙扶着她重新躺下,嘴里不住抱怨:“不就是赶走了个糟老头子吗,陛下犯得着下这么重的板子,人都烧了两天两夜了不见好,也不见来探望。”
时白露转头欲责骂她言语不恭,却见她两眼血丝密布,肿的可怕,想来是一直在照顾自己,怕是还哭过,心下歉疚,便不再多说,只指了指屋外:“你去瞧瞧可是沈修,若是,你让他在书房候我,我换身衣服便来。”
小铃抿唇瞧了她半晌,一双杏眼似要把她瞪出钱来,时白露才哄着:“小铃你乖,快去。我不碍事,就是刚刚起急了才疼。”
时白露把玩着花盆里的君子兰:“先生都打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