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得不和一个男人死在一起。”这是虞介说的最后一句话。
几日后,京都洛阳,承明宫暖阁内。
“皇上,唐大人来了。”
在案上写字的正是当今皇帝赵敬钰,而总管太监安海承口中的唐大人,却是当今暗卫的首领唐逐欢。
暗卫,顾名思义,就是替皇帝办某些秘密事情的侍卫,他们极其神秘却又有无上的权力。
赵敬钰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自己不找暗卫,他们通常是不会来见自己的。他眉头一跳,除非,是不得不报的大事。
“皇上,灵仪公主与虞介一行人在沙漠中遭遇了沙尘暴,现在死生未知。”
“什么?”赵敬钰被吓得不清,过了一会,他又恢复了平静,“这事还有多久才传得到京城?”
“大概半个月的样子,毕竟燕国那边要是没接到公主,肯定会......”
赵敬钰缓缓说道:“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唐逐欢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皇上要我们去找那枚玉佩的主人,有下落了。”
“是谁?”
“是杨子涯。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皇帝叹了口气:“小施惩戒即可,别闹大了。”
唐逐欢行了礼,便退下了。赵敬钰觉得脑袋有些疼,却不得不唤安海承进来:“宣方无暇来见我。”
方无暇从承明宫出来的时候,仔细想了想为何这个苦差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来,大概是自己与虞介素来交好的原因吧。
这个虞介,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问题是,这次的麻烦,还真不小啊。
方无暇在马车上仔细思考起这件事情来,皇帝的意思,是要他找个解决的方法出来,稳住燕国那头。
至于寻灵仪公主的下落,连暗卫都找不着更别说自己了。
唉,虞介啊虞介,你怎么,偏生就遇上了那沙尘暴呢?方无暇叹了口气,对马夫说道:“转头,去明雪楼吧。”
马夫是知道自家主人的习性的,明雪楼那位久负盛名的舞姬秦语轻,正是他们大人的红粉知己。
旁人只道秦语轻是京城第一舞姬,可方无暇知道秦语轻的底细,她本是西域魔教遗孤,成名技乃是失传已久的十六天魔舞,结合魅惑人心的舞步这才成就了第一舞姬的名号。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并不影响她在方无暇心中的形象。
方无暇之所以忽然要来找她,大概是源于人与生俱来的直觉,他觉得,虞介的事情,秦语轻一定知道些什么。
待他把虞介的事情告诉秦语轻后,却换来对方的轻笑:“大人把这种秘密告诉我,难道不害怕吗?”
“我怕什么?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没法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些怀疑,暗卫得到的消息可能是假的。如此难得一遇的沙尘暴,偏就给他们遇上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多谢方大人如此信任我,虽然这边来来往往的人多,我也经常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但是大人的疑问,我是真的不知道。”
方无暇沉默不语,良久,秦语轻忽然开口:“方大人,您相信宿命吗?”
“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有时候却是不得不信。”
秦语轻神情有些恍惚:“如果大人非要我说些什么的话,我只觉得,这场沙尘暴,大概只是一个巧合。”
?
☆、第二章
? 京都洛阳,天牢。
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此时被铁链所缚,身上尽是鞭痕,但这些鞭痕并不深,每一鞭却都打在要害之上。暗卫用他们独特的技巧展示了刑罚的艺术。
杨子涯看着一旁的暗卫,恨不得将其剥皮剔骨以泄心中之恨。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按照上头的意思,这已经是最轻的刑罚了。”
另外一个暗卫附和道:“不错,我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么轻的刑了。我们都知道你年纪轻轻的时候再江湖上名气就不小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怪就怪,你不该惹了上面那个人。”
杨子涯心中暗恨,他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惹着了那位皇帝,要被莫名其妙的抓到天牢里来受刑。
他咬牙问道:“敢问两位大哥,在下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原来你不知道?也罢,我就当一回好心人,告诉你罢。”暗卫笑声有些嘲讽,“去年入宫那位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如今可谓是圣眷正隆。可怜她每日将一个男人的玉佩随身佩戴,这可是大忌啊。你现在受这么轻的刑,上头那位算是仁慈了?”
仁慈?杨子涯冷笑,只怕是看在父亲和哥哥的面上的仁慈罢。
他当然明白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杨子涯几年前因了某种事由与那位兵部尚书家未出阁的小姐有过一段过往,杨子涯早已与萧启通了心意,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谁知她也是痴情,进了宫还把那块玉佩戴在身上。
正当杨子涯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暗卫又开口了:“隐约听说杨公子与兵部侍郎家那位萧公子的关系有些不一般啊,没想到这对付女人,还是很有一手的嘛。”
另一名暗卫亦出言调笑道:“听闻萧公子从小身子弱,不知杨公子的房事可还顺畅,这谁上谁下可也是个大问题。不过我看您这腰线,啧啧,给哥俩疼疼也不错啊。”
杨子涯怒极反笑,心中暗道,你们错就错在,不该侮辱我,更不该侮辱他。
思及此,他居然令自身经脉逆行,运转起那七曜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