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定又要挨揍了,只是表兄和姐姐们下手轻些才是,千万别打脸就好!流云可是还打算靠着这张脸吃饭呢!”上官流云捂着自己的脸颇为担心似的说道。
“兄弟姊妹间相互切磋而已,更何况爷爷未必会让你上场也说不定。”上官阳晨眯着眼轻笑道。
上官家的试炼,向来如擂台一般,上场顺序皆是由家主确定。
“不上场最好!”上官流云嘟囔道。
只是她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女子沉沉的斥责声:“还未上阵便先灭了自己的威风,如此行事如何当得我上官家人?”
上官流云和上官阳晨闻言,齐齐将目光循着那说话声投去,但见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女子,云雁细锦衣外罩薄罗长袍,青丝绾髻斜插一枚白玉梅花簪,未施粉黛却是颜如渥丹,皓齿明眸脸上正一派严肃神色。
“长姐——!”上官流云和上官阳晨瞧请来人,忙起身施礼。
阴阳世家里若不论咒力灵力的高低,这长幼尊卑倒是十分重要。
上官凌雪从外进来坐到上官流云先前的位置上,抬起眼来看向上官流云,皱了皱眉道:“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上官流云躬身低头没去看她,心思却也飘忽起来,随时准备神游太虚来应对长姐的谆谆教诲。
“长姐你又不是不知,流云向来都是这性子……”上官阳晨在旁轻出声道。
“闭嘴,她到底是你的表妹,如此没有上进之心怎配做我上官家人!”上官凌雪打断了上官阳晨的话,沉着脸说道。
上官阳晨自讨了没趣,只得讪讪地闭上嘴不再说话。垂下的眼眸里暗掩着一丝狠厉的光。
“流云,你天资愚钝本就该后天勤加练习以补己拙,但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整天不学无术不说,爷爷逐你出家你也不思长进,现在还居然学会了不战而屈!你这样怎生对得起爷爷的一片苦心,若是日后出去了,你何德何能配得上你姓氏中的上官二字!”
“每次都是这几句,能不能换点儿新花样,真是没劲。”上官流云心底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道,上官凌雪着千篇一律的说辞从小到大听得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要是再多听几年只怕自己的耳朵都该听出茧子了。
“长姐,流云知错了!”趁着上官凌雪话音间断的工夫,上官流云赶忙打断她,装得分外真诚地认错道。
“知错,可你有改过么?”上官凌雪眯着眼,挑了挑眉瞧着她问道。上官流云在自己面前认错都不知道认了的多少年了,但是却还是屡教不改,当真是朽木难雕!
“我改,我改,好姐姐,我一定改!”上官流云听她松口,立刻上前拉了她的袖子,装出一脸乖巧的模样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