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绍初为什么要将自己弟弟的硕根给废了呢,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这个时空的背景类似于古代的五胡乱华,我所处于的国家就叫萧国,是目前国际局势中最强有力的政权之一,原国主有四个儿子,老大萧绍寅德才兼备,是把行政管理的好手,老二萧绍初能征善战,很有一代霸主开疆拓土的气势,老三萧绍未…咳咳,也就是“我”,多才多艺,很有李后主的天分,老四萧绍酬虽是正宫所出,但奈何天生不足,脑子有病,是个痴呆儿。
任凭谁想,都以为时日不多的国主会将储位传召给大娃或二娃,谁知,原国主在嗝屁的前一刻,颁布了遗诏,上面明文令指,皇位传给四娃萧绍酬,并且立颇有亡国节奏的三娃萧绍未为摄政王,顿时满朝文武震撼,举国上下惊呆。
还没等反应过来的谏臣们跳脚撞墙,国主就已撒手人寰。
这情况瞬间就复杂了,要说让痴呆儿下位吧,可这先皇刚死,就闹这出,那名声妥妥不好听啊,可说辅佐吧,就等于给自己的政治生涯断了后路,毕竟谁都知道,这痴儿迟早要下台,皇位做不久的,若是给新君添堵了,这岂不得不偿失,官帽还要不要戴了?!
好在大娃二娃心胸很是宽阔地表示,咱兄弟几个情深压根不在乎这些,愿尽其所能地辅助新皇上任,得到风向的大臣们这才纷纷安下心来,心照不宣地作服从状。
呵呵…这当然不会是真相,否则,我这摄政王的硕根还能被二娃给碎了?!
事实真相很简单,放在这风云变幻的国家大事背景里,显得特别地狭隘单薄,且破下限毁三观。
真相是这样的,大娃心系国家,志向远大,怜悯百姓饱受这战乱之苦,期望有朝一日能国泰民安,二娃从小就被大娃的才情忧思所打动,早生爱慕之心,愿亲手打下这锦绣山河,拱手相送。
这原本是个可歌可泣的兄弟年下帝王将军什么的耽美经典桥段,可惜却插入了一个炮灰,那就是“我”,三娃萧绍未。
萧绍未与萧绍初本是同父同母的至亲,算起来,应比旁人更亲密些才是,而萧绍未也确实对这一母同胞的哥哥很依赖,甚至可以说是倾慕。
谁知,萧绍初对他却很是厌恶,每每碰及,都是绕着走。
萧绍未内心很失衡,很桑心,日日借酒消愁,笙舞靡靡,沉醉在温柔乡里不愿清醒,先前还好,无人管束,可后来先皇嗝屁,偏偏钦定他为摄政王,这使他再也不能沉迷酒色,纵情伤怀了,于是郁郁然的萧绍未在上朝第一天就遭受到了“心怀天下,才德兼备”的萧绍寅训斥,被落了面子的萧绍未若在往常可能就此乖顺地低下头挨训,可那天偏生萧绍初又在场,自己又是以摄政王的身份第一次参与朝政,心底自是不甘,更想起此人是自己一直以来羡慕嫉妒恨的情敌,情绪一时控制不住,便利用自己摄政王的身份镇压对方。
萧绍初本就不待见他,如今更见“懦弱无能,荒淫无为”的他抢了倾慕之人的权势,更意图欺辱对方,心头早就起了雷霆怒火,一个控制不住,就飞起了凌空一脚,在满朝文武的众目睽睽之下,将萧绍未的蛋给踢碎了。
再然后,我就成为了萧绍未。
呵呵,这世界对我恶意真大。
“…三弟,你无事吧?”
正恍惚间,一张眉目清俊,眼含担忧的脸忽然就出现在我视线上方,我忍住痛,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大皇兄。”
那人仿佛终于舒了口气般,皱起的眉头一松,自语道:“看来是无碍了。”
卧了个大槽!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无碍了?!
硕根没了这事能叫无碍?你tm去无碍一下给我看看啊!
我紧握住拳,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咬牙回道:“呵,的确是无碍了,不过是做了太监这等区区小事而已。”
闻言,那人眉头再度蹙起,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盯我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道:“三弟何需话里藏话,这事确是绍初不对,他现时也悔不当初,自甘受鞭挞之刑一百,至今仍躺在病榻上起不了身,我令他禁足三月,期间担任的所有职务取消,望三弟念在其一母同胞的情分上,原谅他这回。”
我听得一肚子气,险些以为自己三观不正,不然为何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明白,可连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呢?
难道他天真地以为,废蛋之仇是抽一百鞭,然后放假三个月不来上班顺便养伤就能抵过的?
更何况,这萧绍寅说话也太假了吧,刚才我还听见他与萧绍初在门口打情骂俏,怎么就下不了床了?
我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冷静!冷静!再冷静,毕竟初来乍到,许多事还没搞清楚,但此刻我真心忍不住了,如果说这具身体是断腿还是瞎眼什么的,我还能忍,可蛋碎这种事太超过了!虽说不是我的身体,可如今也感同身受了!我没找你的碴已经算是修养不错了,他奶奶的,你居然还来恶心我,这绝壁不能忍!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胸口那堵气后,才字正腔圆地回道:“非我不愿谅解他,更非我不顾及兄弟情谊,只是我觉得万事都需讲究公允二字,我既被如此对待,这一生算是毁了,你竟以为一百鞭刑,三月休朝就能抵过?更别提皇兄你满嘴谎言,说他至今下不了床,难道刚才我是听错了你俩的对话?他既然有精神一口一个‘他怎地还没死’又怎会无力下床?”
萧绍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