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末你是跟盛夏出去玩了?”一进门弦就发现凛的脸色很不好,果然一开口就兴师问罪了。
“不是我跟她,是我们家和盛伯伯家一起出去玩。我爸爸非要我去。”他解释道。
“你现在会和我打太极了?说什么有家庭聚会,你爸爸想你陪他。直接说姓盛的老狐狸想和你家结亲,霸占你家财产不就行了吗?那么拐弯抹角的。”凛坐在书桌前,右手转着钢笔,盯着眼前的弦。
“你……不要这么说得这么难听。虽然盛伯伯在生意场上向来精明干练,可是无凭无据的,也不能随便说人家有什么企图。”每次听见凛说起这些人性的自私和黑暗,弦都忍不住宽慰他,不希望他总悲观的认为世界充满黑暗。
“等到有凭有据就晚了。真受不了,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凛起身把他抱在怀里,用脸蹭了蹭他柔软的头发,贪婪地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弦贪恋着这个怀抱的温暖,突然想起父亲前几天提起结婚的事情,问:“凛,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凛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悦地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是说你想和谁结婚了?”
“没有,只是我们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你家里也逼得很紧吧。”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呢?他不敢去想。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弦,再等我两年,好吗?”凛把他抱得更紧了。
两年?两年之后呢?他满腹疑问,却不敢问出口。就这样什么都不问至少还有两年的美梦,也许软弱就是他的天□□。
“沈弦,谢谢你邀请我。”唐易没想到沈弦真的打电话给他,邀请他到家里吃晚餐。
“别这么客气,以前的老同学是该多联系联系。”回国之后,芯一直鼓励他多结交几个朋友,她听说唐易是他的高中同学之后,便提议邀请他过来吃饭。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都不知道。”唐易问道。
“一年多以前结的,当时在国外,国内的亲戚朋友都没有通知。”
“你之前也在国外?是在哪里啊?”
“在北欧,这么说来,你高中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移民,是去的哪里啊?”
“我家搬去了非洲。当时走得太急,都来不及跟朋友道别。”唐易回忆起高中时候的事情,心情有些不悦。
“是啊,你当时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不见了,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才听说是移民了。”虽然他对他的突然消失充满疑惑,可是当时傅柏凛挤满了他的整个生活,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
“你……跟傅柏凛还有联系吗?听说他三年前就结婚了。”唐易才问出口他就意识到对面两人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们平时没有什么联系,他偶尔会到我那里买画。没想到你还记得他。”他们上高中的时候傅柏凛在上大学,在弦的印象里,他们最多见过两三次面,而且基本没有说过话。
“恩……他很难让人忘记。”唐易犹豫了一下,只得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