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曾经说过如果严捷是个姑娘自己就娶的事儿,刘原简直就想一头撞死。这是还没知道严捷什么心思就已经把自己的心思□□裸的挑给人家看了,和表白有什么区别?现在好了,人家还以为知道他的想法了,说不定还特稳扎稳打的觉得一定能把他拿下了。
真他妈的操了蛋了,怎么就没稳住呢。
刘原懊恼的一锤自己大腿,偷偷摸摸朝前面看了一眼。他坐在后排,看不到严捷到底什么表情,车开得特别稳,严捷也没开什么音乐,车里热呼呼的,流转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儿。刘原认识这个味道,是严捷平时用的香水。香水味特别的淡,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只有等严捷走了,或是靠他近了,才能依稀闻出来。可如今在封闭的车厢里,这个味道忽然就变得特别清晰起来。
刘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原本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还真是搞了个半调子,弄得他应该怎么和严捷相处都不知道了。
车很快开到了医院,严捷停好车,熄了火下了车,却见刘原还在上面不下来,绕到他这边拉开门:“你不走我把你锁里头了啊。”
刘原一惊,这才发现已经到地方了。他磨磨唧唧下了车,想了想说:“严捷,我刚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咱俩还是好哥们儿啊。”
说完,他拍拍严捷的肩膀快步往医院里跑。
“你别跑!当心眼睛!”严捷再怎么喊,都已经喊不回刘原了。他摇头推了推车把手将车锁上,把手□□大衣兜里,也跟着一起进了医院。
刘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复查了,熟门熟路,不过十几分钟已经全搞定了。
“恢复情况挺好的,别嫌我唠叨,你还是要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眼药水按时点,按我给你定的量,一有不舒服马上来看,不要试图自己硬撑或者乱用药来解决问题。”谭越把病历本推到刘原面前:“这个以后也用不着了,直接来找我就行。你是严捷的朋友,能省的程序就都省了吧。”
“真谢谢你了谭大夫。”刘原的确是非常感激谭越的,虽然是严捷帮忙联系的人,可到底是人谭越给做的手术,让他重见光明了。
“不用谢我,医者之职,救死扶伤应该的。”谭越看着刘原架着的眼镜,说:“对了,这副眼镜倒是严捷特地让我为你配的,你戴着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刘原下意识的摸了摸眼镜腿儿,说:“没,没什么不舒服,戴着看东西清楚多了。”
“那行,这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还是按时来检查,有不舒服立马告诉严捷。”谭越嘱咐他。
“行,行。”刘原连连答应,拿着东西出了医院,发现严捷正靠着车在抽烟,远远看去那画面简直太扎人眼球。
真是帅得冒烟了。
刘原心里突然就觉得,他根本不应该问严捷那个问题。他自己就是男人,比女人更懂男人,严捷不管在各方面都是出色的,反观他却是要什么没什么,严捷对他好,没准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并不是丁鹏所说的那种感情。
就比如眼下这样,知道他没事儿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出来了。
想到这儿,刘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失落,只是他也没再乱想,走上去说:“我都好了。”
严捷点点头,还是如往常一样,扔了烟跨上车:“那走吧。”
一路竟是无语。
沉默的开到出租屋,刘原照例还是得谢谢严捷:“谢谢你了啊,周末还抽时间带我去复查。”
“没事儿。”严捷说。
“那我先上去了。”刘原说着,就要下车。
“等会儿。”严捷叫住他。
刘原心里咯噔一下:“还有事儿吗?”
“你……”严捷想了想,问:“你的人情债,还要不要还?”
刘原松口气,说:“还啊,不是说了吗?找到下家我就住过去,供你一日三餐,房租也能还给你了。”
严捷听着这话,转过头看着刘原问:“你能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么。”
这句话真是问到刘原心坎里去了,他说:“我其实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再说了,就算有,就你那条件我根本配不上你。”
“那之前谁说要娶我来着?”
“严捷你够了啊。”知道严捷在拿自己开心,刘原脸一板,说:“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情,不准你以后再用这个来笑我了。”
严捷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突然问:“刘原,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滚蛋!”刘原急了:“这事儿你管不着,再见!”
欲盖弥彰。
严捷看着他跨下车,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开车走了。他走得那么干脆,倒让刘原更不自在了。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丁鹏的电话。
“哥?有事儿吗?”
“事儿你妈!”刘原怒道:“丁鹏你个缺心眼的蠢货!”
☆、27
严捷周末都会去严墨那里蹭饭,因为他不怎么喜欢西餐,所以从来都是点一杯咖啡再加一份华夫,然后坐在固定的位子上和严墨聊天。
窗口的角落位子,严墨一到周末都会为严捷留着。只是因为照顾刘原的那些日子没有过来,严捷不知道位子是不是还有他的份,进了店里探头一看,果然放着留位的牌子。他心里挺高兴,乐呵呵坐过去,拿了手机看新闻。严墨早就看到他进来,准备了一份华夫和两杯咖啡,坐到他对面。
“在看什么?”他问。
严捷把手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