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卢修斯气得眼看就要魔力暴走的时候,那个被贯穿的金发的身影渐渐变淡,变的透明,最后彻底消失。是残影,卢修斯松了一口气,纳西莎和西弗勒斯也同时松了口气。
水门现身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他的长袍下摆被撕裂了一块。残破的外袍,冷凝的表情,让这个少年有种身在战场的杀伐之气。不,现在就是在战场上,一个疏忽,就会死无全尸的战斗。
迅龙和水门都锁定了对方,他们认可对方是自己此战最大的敌手。迅龙天生的速度和灵巧,瞬身术的爆发力和灵活,天赋或者极致的速度加瞬身的术法。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白芒中闪现着一缕金色,谁也没能伤到对方。
金色闪光,这是目睹这一刻的人们唯一能够想出来的,能够形容他的词语。
又一次的瞬身术后,水门闪到了迅龙的后背上,白色的背刺从侧面横扫过来。经过这么多回合,迅龙也掌握了对付背后的敌人时,比转身更有效的攻击。水门一转身,手掌撑着平滑的侧面,利用查克拉的吸附效果着力推开自己,同时留下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符纹。
水门闪避的越来越游刃有余,仿佛已经不是极致的速度,而是空间的跳跃了。可是谁都不会往空间上想,因为霍格沃兹是禁止幻影移形的,这谁都知道。也许正在和水门交手的迅龙想到了,可它是不会告诉校长大人的,他所掌控着的霍格沃兹的铜墙铁壁,已经被穿透了。
最后一次转移战场,水门跳出圈外,已经可以了。抛出五支特制的苦无,准确的插在迅龙周围五个点的岩石上,一切准备就绪。水门抬手结印,五个印的手印,苦无上的咒文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五行结界,起。
迅龙的行动被限制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间,扑向那个刚刚还和自己缠斗得不相上下的人类。是他吧,只要没有他,自己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听那些小虫子的摆布了。就在近前了,连它的牙缝都不到的距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这是什么?迅龙大惊。
那个人类又摆出了一个手势,这场战斗他看到过很多次了,和那些巫师不同,这个人靠这些不同的手势引导能量的运行。自己身上也泛起了那个人类的能量,从自己背上,到那五个‘钉子’(苦无),五条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写成的锁链把它压制在地面上。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本能的畏惧?身体动不了,难道,还要被那些虫子锁起来?故乡的冰天雪地,孩子们注定看不到吗?眼中有哀伤闪烁,却凝结不出泪水,龙族的眼泪,才不会给这些贪婪的人类。
仿佛看穿了白龙的情绪,水门眼中的冰瓦解了,“你,”水门用的是精灵语,这是所有生命都应该能够理解的语言,“怎么了?”
白龙诧异的抬头看他,原来刚才精灵的歌是这个人类唱的吗?“吼”,精灵的语言就是认证,这是刻印在灵魂中的传承。它将自己的愿望托付在这一声吼叫里,如果是精灵认可的存在的话,他能听明白的。
龙族的吼叫迎面扑来,水门看到了白天白地,风雪漫天满地,很像是雪之国的气候。水门看到不远处,几乎和风雪融为一体的身影。是迅龙,有成年的,有年幼的,这是一个迅龙家庭吧。其中有一只小小的白龙,水门觉得,它就是自己面前的这只。水门想他明白这只龙的意思了,这个场景是西伯利亚,它的故乡。
外界,人们只看到垂死挣扎的白龙喷出一股冰雪,顷刻湮没了面前的金发少年的身影。而那些被聘请而来的驯龙师们,站在远处手足无措的杵在那里,再一次的无所作为。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孩子死定了——没有人可能在西伯利亚迅龙的吐息中活下来,包括那只黑手。
卢修斯惊慌地冲下了看台,身后紧跟着德拉科和纳西莎。赛场,魔法部规定非参赛人员及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卢修斯一路放到一票胆敢阻挠的巫师,闯进了赛场。
龙威引发的暴风雪已然过去,卢修斯几乎绝望,龙场的负责人也快绝望了,那可是马尔福家的人啊。然而却看到那个少年好好地站在那里,没有冻结。少年勾起浅浅的微笑,抬起手抚摸着龙角,证明他真的没事,“安心吧,”他这样对白龙承诺。冰封的大地上,温润的少年轻抚着冰雪般的白龙,像传奇一样的画面。
卢修斯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挥动魔杖几下把那些刚才还犹豫不前,现在完事了又想凑上来的驯龙师放倒一边。他可不确定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黑手,还是放倒了安全。上上下下把水门检查了个遍,确定真的没事后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挑眉看向从刚才就老老实实趴在一边的白龙。
这么半天迅龙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它发现有的人类还是挺有趣的,就比如现在看着它的这个明显和刚才那个和它打的幼崽是一家的人类。卢修斯觉得,他挑眉的时候,那只龙好像也挑了一下。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他担心过了头,或者气昏头了。
看到自己的人都被放倒了,养龙场的负责人坐不住了。马尔福家的人想拿养龙场出气也别是现在啊,场上还有一条没被专业处理的野龙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卧在地上的迅龙最先感应到这个讨厌的气息,抬起头吐出一道寒流,负责人刚要下脚的地面立马冻结了起来,惊得他硬生生收脚停在了那里。看着被迫停在十几米外